“馮蒂的家裡?!”
聽到這一驚一乍的聲音蘇靖遙隻覺得頭疼。他又下意識地皺眉,還沒等他將手指按上眉梢試圖用這種姿勢緩解此刻煩躁的腦袋,那聲音又不合時宜地想起:“我就說那女人有問題!那女人一家都有問題!她們一家在害怕什麼?怕我們查出真相?按我的說,說不定這一切就是她家為了斂財,想要從公司狠狠敲一筆……”
熊雨城還沒慷慨激昂地發表完自己的看法就被白笙出聲打斷了:“我算是看出來了。”白笙現在正處於青春期,叛逆說不上,但在陰陽怪氣的方麵也算是當仁不讓。
“看看看,連白笙小弟都看出來了,你們這群人怎麼就不接受那些說法呢?”熊雨城以為白笙是在讚同他的想法,頓時有了底氣,腰杆子也挺直了,嗓音更是拔高了一個度。他的嗓子在出車禍時喊啞了,現在扯著破鑼嗓子發出的聲音簡直算得上噪音。他們一會兒人在這裡隻是普通的私家偵探,不像現實中可以使用鈔能力享受一人一間病房的福利,熊雨城的話早就引起了病房裡其他人的不滿。倒不是因為所有人都不認同他說的話,隻是他的聲音幾乎算得上噪音,已經影響到彆人休息了,特彆是最裡頭吊著腿的肌肉小哥,要不是他的腿正被固定著無法動彈,光從他在熊雨城每發表一句觀點他就翻一個白眼就能看出,如果不是他沒辦法動早就把熊雨城打包扔出去。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那批給td點外賣的人吧。”白笙的聲音不大,聲音悠悠的,隻有站在這兒的一群人可以聽到。
白笙剛說完,蘇靖遙就感覺到有人戳了戳已經,轉頭一看是肖淮清。肖淮清偷偷湊到蘇靖遙耳邊問到:“什麼td?退訂?什麼啊?”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個小網紅。”蘇靖遙對這個小網紅印象不是很深,隻記得好像那天上了熱搜,但他並沒有點進去。原本是想著熱度那麼高就看一下吧,但在點進去前就看到了第二條是肖淮清在劇組裡的路透照,手指很快啊,啪得一下就點進了有關肖淮清的詞條,很快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肖淮清不知道就更正常了,他那會兒正進組拍戲呢,山裡根本沒信號,他連蘇靖遙都聯係不上,更彆說上網衝浪了。
反觀蘇肖二人的迷茫,熊雨城的臉色倒是變了又變有趣的很。但很快,他似乎又找到了一個能夠反駁的點,臉上的表情從心虛變為了嘲弄:“白笙小弟,我原以為你應該進步了很多,但現在看來你還是和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啊。”
“你……”白笙剛想出口反駁,但自認為抓到把柄的熊雨城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我們這個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有營養的話,這和你剛剛說的有什麼不一樣嗎。”白笙覺得熊雨城這人簡直是莫名其妙,但看著熊雨城越發濃的笑意,白笙覺得有些不妙。
“你也就隻能想到那一層啊。”馮蒂一家賊喊捉賊明明是他提出的想法,現在熊雨城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是白笙的想法。
白笙自然不會讓人這麼潑臟水,剛急著要開口反駁就被蘇靖遙悄悄拍了拍示意他彆說話,聽熊雨城接下來要說什麼。熊雨城很滿意白笙這副吃癟的表情,爽得就像把剛剛的屈辱全都一並討要了回來:“你們也隱約猜到了吧,這個遊戲和神明的旨意應該也相關。”
這點不可否認,蘇靖遙和肖淮清都是這麼認為的。見自己說完無人反駁,熊雨城的自信更上一層樓:“馮蒂一家哪有能力買凶殺人,說明要你們命的根本就不是那李應鴻。既然神明的旨意是一個站在道德至高處除惡揚善的組織甚至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他們作為‘正義’的一方想要怎麼懲罰壞人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我們之前就親身經曆過不是嗎?”
熊雨城說完還來了個反問,環視一周對沒有人開口的局麵非常滿意:“現在不又正是這個情況嗎。如果那李應鴻是馮蒂死的原因,那麼神明的旨意不該去懲惡揚善懲罰李應鴻嗎?他們現在的目標是我們,這不恰恰說明李應鴻是無辜的嗎!而對他懷有懷疑的我們才是壞人!”熊雨城越說越激動,覺得自己這觀點簡直完美得天衣無縫,說到最後甚至一拳砸在病床旁邊的小桌上,發出砰得一聲響。
不過這聲音……也太響了吧!蘇靖遙還在驚歎熊雨城看起來乾巴成這樣,沒想到居然能使出這麼大的力氣,病房裡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再順著驚慌失措的人視線看去,隻見門框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個黑漆漆的小洞,小洞邊緣冒著煙已然是被燒焦了。這下連同蘇靖遙的心也一起懸了起來,剛剛那聲根本不是熊雨城力氣大,明顯是有人朝著這個房間放了一槍。
子彈沒有打到人,深深嵌入牆體。蘇靖遙深吸一口氣打開門,果然在外頭看到了一群身高體壯穿著一身黑的男人。為首的男人絲毫不掩飾手上拿著的槍,甚至在蘇靖遙開門後還對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就像剛剛那個無緣無故放槍恐嚇他們的人不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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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我們老板想要請你過去一趟。”那人在外頭畢恭畢敬,看樣子謙遜有禮,若不是他手上有致命武器蘇靖遙定會被他這副樣子騙過去。被槍指著,就算知道去了肯定是危機重重,但現在要是直接反抗,那門上的洞眼就會直接出現在蘇靖遙身上。
蘇靖遙當然是個懂得境遇的人,他輕笑一聲,舉起雙手一副乖張的模樣:“行,我跟你們走。”說著,蘇靖遙走出病房順勢就要關上房門。誰知那人看出了蘇靖遙的小心思,又一腳將門踹開:“老板請的是你們所有人,請都跟我來吧。”
“我有個問題。”肖淮清躺在床上絲毫看不出有一絲慌張,他舉起自己那隻還能活動的手指了指自己:“我這樣怎麼動。”
那人顯然是沒有料到肖淮清傷的那麼重,他收到老板下達的命令隻是去醫院綁人,聽老板說那些人似乎很有來頭是很厲害的人物,還煞有介事地帶了一把槍。
這個問題好解決,肖淮清這個病號確實行動不方便,那人準許蘇靖遙去掃碼借一輛輪椅。為了防止蘇靖遙有什麼小動作,全程男人都跟在蘇靖遙身後盯著蘇靖遙的動作。但蘇靖遙似乎是懼怕那把手槍,乖得很,彆說搞小動作,他甚至主動遠離醫院裡的安保人員,看到就選擇掉頭繞到其他地方。
借到輪椅,終於能把肖淮清運出醫院,早就有一輛車停在外麵久候多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然蘇靖遙早已經曆了很多,但吃一塹長一智這個道理他是懂的。這一次如果再出現什麼事故,他並沒有把握可以再一次逃過,特彆是肖淮清,如果再出什麼事,他絕對是第一個犧牲品。
駕駛座的窗子被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蘇靖遙並不陌生,正是李應鴻的秘書也是他的心腹。
“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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