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星正色說道:“經過今晚這麼一鬨,我肯定是不能再住家裡了!所以,我得去拿一身乾淨衣服,和你一起住外邊。往後,再從長計議!”
魏景淵渾身的戾氣,終於收斂了幾分。
他理解她的顧慮,但他也必須嚴肅地擺正態度。
“送你回去可以,但你得自己一個人住外邊。”
薑晚星愣了下。
這男人難道還在和她計較新婚夜的事?
那會兒,原主確實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哪怕在家裡的軟磨硬泡下,接受了和魏景淵結親。
可新婚當夜,她連哭帶踹的,就是不肯讓魏景淵碰她。
還企圖拿剪刀把小魏景淵給剪了……
兩人差點鬨得魚死網破。
最終,還是魏景淵湧理智克製住了原始本能,摔門而去。
後來,兩人就再也沒見過。
誰也沒料到,再見麵是在這種情況下。
薑晚星更加沒想到,她剛來就要接連收拾兩個爛攤子。
不過,好看的男人,多哄哄也沒什麼。
“你不和我住,你要去哪住啊?”薑晚星親昵地攀住魏景淵的手臂,溫聲細語地說道:“你就不怕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邊,半夜又出什麼幺蛾子?”
魏景淵沉默不語。
壓根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他去和治安科的同誌打了聲招呼,隨後就他背著薑晚星往外走。
治安科門外就是郵局,魏景淵看著停靠在郵局門口的一排自行車,便把薑晚星放了下來。
“你靠著路燈站一會兒,我去找輛車。”
魏景淵聯係上郵局工作人員。
他從衣服內袋裡掏出了自己的軍官證,說明來意:
“同誌你好,我是嶺南省羊城軍區銀沙島守備區師長,魏景淵。這是我的證件——我想借用一下你們郵局的自行車,證件暫時扣這兒,煩請你們代為保管。一會兒我來還車,再拿回證件。”
郵局的工作人員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您看著才三十歲呢,竟然就已經當上師長了……想必一定是為了保家衛國,而掙下赫赫軍功!您是英雄!我們相信您的為人!車子您拿去騎就是了!”
魏景淵見對方執意堅持,便沒有再客氣,推上二八大杠,到薑晚星麵前,抱她坐上了後座,送她回家。
十月的滬市已經被秋意全麵覆蓋。
夜風習習,吹得薑晚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她悄悄從後邊環住魏景淵的腰。
雖然感覺到這威武的身軀猛地一僵,可她還是將小腦袋瓜親密地貼在了他後腰處。
還不安分地蹭了蹭。
薑晚星歪著頭,輕聲笑道:“我記得我們結婚那會兒,你還隻是團長。怎麼才兩年就升到師長了?魏師長,你好厲害啊,你是大英雄呢!”
魏景淵穩穩地把住了車頭,似乎全神貫注在騎車,沒有搭理她的話。
薑晚星抿唇笑了笑,又道:“之前是我小看了魏師長,是我做的不對,做的不好,你就大人大量,以後,再給我一個機會!我肯定會好好表現!”
魏景淵還是沒吭聲。
他隱隱覺得,薑晚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不過也是。
識彆三日,就得刮目相看。
他們都分開兩年了。
她有變化,也是正常的。
不過,他這次回來,是已經打定了心思要離婚的。
這就當是他最後一次幫她吧。
單車一路駛向建設北路。
很快就到了薑家的三層小洋樓外。
薑家人都在國營飯店招待剛回國的夏宗霖父子,所以家裡暫時沒有人。
“你拿衣服應該很快吧?”魏景淵抱著避嫌的心態,說道:“我就不跟你進去了。”
薑晚星正好也有彆的打算。
見他不想跟著,也就沒有多心。
“那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