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晨曦的臉瞬間漲紅,慌忙解釋說:“我,我不是故意的!剛剛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手抽筋,鐲子就掉下來了……”
“毀都毀了,再怎麼解釋,也隻能是狡辯!”魏景淵斥道。
他不經意瞥見了薑晨曦手腕上的那根玉鐲,冷厲地說道:“你自己已經有一條一樣的鐲子了,卻還要搶你妹妹的!真是個善妒的女人!我之前倒不知道段營長的家屬是這種脾氣!看來,回去之後,我得找他好好談談了!”
薑晨曦一下子慌了。
魏景淵要找她現在的丈夫段璉?
那就慘了!
段璉前段時間剛因為工作上出了差錯,接受了處分。
現在要是再出什麼岔子,他的位子可能就要不保了!
他們這個小家,全靠著段璉一個人在支撐。
要是段璉這邊出現了波動,而她又沒有隨身空間了,她們往後的日子不知道要多苦呢!
短短一瞬,薑晨曦已經權衡完利弊。
她立馬擺正態度,向薑晚星道歉。
“晚星!”
“剛剛是姐姐太過衝動了!”
“我隻是想著,家裡遭遇了這麼大的事,爸爸一時間手頭不濟,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想辦法給家裡貼補一點,彆讓爸爸媽媽他們有太大壓力……”
“所以,我才勸你把鐲子拿去賣了,哪知道你對家裡這麼無情無義……”
“如果你不反抗,姐姐也不會病急亂投醫的啊!”
薑晚星都快聽笑了。
瞧瞧她這張嘴。
可真能叭叭!
黑的都能被她說成白的!
薑晚星沒有馬上接薑晨曦的話。
她隻是用真絲手帕把碎玉都包上,團好,小心翼翼打了個結。
再噙著眼眶裡沒有退去的眼淚,用心如死灰般的聲音說道:“是,姐姐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爸爸也是。隻有我,是薑家唯一的錯誤。做什麼都不對……”
薑晨曦被她氣得胸口一起一伏。
然而,魏景淵忽然開口了。
他問林濤:“毀壞彆人的東西,是不是理應賠償?”
“是!”林濤飛快接話,對薑晨曦要求道:“這位同誌,你剛剛摔了薑晚星同誌的手鐲,咱們治安科辦公室這麼多人,有目共睹!這鐲子你必須賠償!”
薑晨曦猛然意識到不對勁。
她後退了兩步,用右手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將鐲子死死護在身後。
嘴裡焦急地說:“好!賠償!我願意賠償!我賠錢給她!”
魏景淵看了一眼薑晚星的反應。
看出她並不稀罕薑晨曦的錢。
薑晚星直勾勾地盯著薑晨曦手裡的鐲子,似乎就想要她姐姐的那條。
於是,魏景淵扭頭看向了薑金華。
“嶽父,我看那手鐲質地不一般,應該是同一塊玉石打造的吧?世界上恐怕很難再找到同料的東西了。這手鐲對晚星來說很重要,就像現在的安寧生活,對您一樣重要,您說,是吧?”
說到後麵,他的語速越來越慢。
就像死神突然表現出的仁慈。
要給瀕死的活人,一些思考問題的時間。
魏景淵這話說得不算直接,但薑金華又不是傻子。
他聽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