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神似乎不大好。
沒能從飛馳而過的窗口,看見薑晚星俏麗的小臉。
“魏景淵!”
薑晚星高興地跳了起來,腦袋差點撞到了上鋪的鐵欄杆。
多虧淩忠樑拽了她一把!
“你小心點!”淩忠樑很是後怕地訓她,“看見誰了那麼高興?!”
“我丈夫!”薑晚星興奮地向他介紹:“你看!就是那個軍人同誌!”
淩忠樑迫不及待地探出頭去,果然見到一個穿著颯爽海軍製服的年輕男人。
烈日在他帽簷下投下深深的陰影,卻遮不住他冷硬俊朗的輪廓和周身生人勿近的氣場。
“真沒想到他會來接我!”
薑晚星唏噓道:“應該是我公公婆婆想辦法通知了他……他應該也才剛到羊城啊!看樣子,還沒有正式歸隊,就被迫在這裡等我了!”
她還真怕給魏景淵添麻煩。
因此,來不及顧得上她那個根本不要緊的行李箱,薑晚星擠到了下車隊列的第一位,就等著第一時間衝到魏景淵麵前,告訴他,自己在路上有點事情耽擱了,不然確實應該早一趟車就到的!
讓他擔心了吧?
好不容易盼到車門打開,薑晚星如同出籠的小鳥一般,飛奔著直接撲到了魏景淵麵前。
她什麼也不管,張開雙臂,整個人就掛在了他脖子上。
“魏景淵!謝謝你來接我!”
“嘿!這位女同誌!公眾場合請注意影響!”旁邊忽然走來另外一位同樣穿著軍裝的女人。
她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但一身颯爽的英氣,再加上人還比薑晚星高出半個腦袋,顯得氣勢洶洶的。
薑晚星隻看了她一眼,就突然嗚咽了起來。
她也不說清一二三四五,隻是就像個突然被吼了的孩子似的,憤怒的、明晃晃的鬨起了脾氣!
魏景淵被懷中人的哭聲惹得心口揪緊。
“好了薑晚星,大庭廣眾之下,確實要注意影響!”
本以為連他都這麼說了,薑晚星會礙於顏麵和輿論的雙重壓力,鬆開緊抱著魏景淵的手。
哪曾想,薑晚星非但沒有鬆手,反而還將人抱得更緊了幾分。
“我要注意什麼影響?”
“我抱自己法律名義上正兒八經的丈夫,哪裡不對?”
“而且,你不知道我這一路上都是怎麼過來的!”
“我差點被人販子拐走了!這顆心在沒見到你之前,根本就不敢完全放在肚子裡,怎麼見了麵,也不見你問我這一路辛不辛苦,反而是叫我鬆手?”
說完,她又將矛頭突突指向了旁邊的女兵。
“難不成,過去兩年我沒有隨軍的日子裡,有人替我抱我丈夫?!”
那女兵立馬瞪著她,“我和魏景淵同誌隻有純潔明朗的革命友誼!你這人真是胡攪蠻纏,一來就要把我們汙蔑成曖昧關係!”
薑晚星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說道:“那我抱自己的男人,要你插什麼嘴?難道你家是住黃河邊的?就喜歡管的那麼寬?”
女兵還要反唇相譏,但魏景淵突然重重咳嗽一聲。
說道:“薑晚星,麗莎是好心過來幫忙接你的,不要誤會她的一片好意!”
“哦,那謝謝你了。”薑晚星極其敷衍了事地說道:“你真是一個好人!”
蘇麗莎強忍著心頭的火氣,準備暗暗再揶揄薑晚星一句。
然而,話還沒開口,又被人打斷了。
“同誌你好!我是鐵路局保衛隊的,我叫淩忠樑。”
淩忠樑朝魏景淵伸出了手,溫聲說道:“您愛人薑晚星同誌,在前不久幫助我們抓獲了一起人販子團夥,破獲一宗大案,是位非常出色、有勇有謀的先進女青年代表!我特意奉領導的指派安排,護送她抵達羊城!現在任務完成了,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兩個男人的手掌疊握在一起。
暗中卻湧動著一股濃鬱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