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集:魂穿千古金蓮身_穿越後我替潘金蓮渡餘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集:魂穿千古金蓮身(1 / 2)

黑暗。

是那種裹著濃霧般的、無邊無際的粘稠黑暗,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林薇薇的意識像一片被狂風撕碎的紙屑,漂浮在虛無的混沌裡,既抓不住任何東西,也落不到任何地方。時間失去了意義,空間也變得模糊——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

隻有兩種感覺在靈魂深處頑固地殘留著:一是從二十七樓急速下墜時的失重感,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猛地往上提,連呼吸都被掐斷;二是瀕死的恐懼,那種明知自己即將粉身碎骨,卻連掙紮都做不到的絕望,像冰錐一樣紮在記憶裡,每一次意識波動,都會牽扯出一陣細微的戰栗。

她不是應該死了嗎?

從那樣的高度墜落,骨頭都會摔成粉末吧?那預想中撕心裂肺的衝擊感呢?那死後該有的永恒沉寂呢?為什麼……她還能“感覺到”?

一種極其難受的觸感正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的意識,強行將她從混沌中往外拉。那不是摔碎後的劇痛,而是一種沉重的、帶著酸脹的無力感——像是連續跑了十公裡,渾身肌肉都在叫囂著疲憊,連抬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胸口更是憋得發慌,仿佛壓著一塊浸了水的巨石,每一次吸氣都淺得像羽毛,肺裡火燒火燎的,像是吞了一把滾燙的沙子。

更詭異的是,小腹深處還盤踞著一股莫名的燥熱。那燥熱不是發燒的灼熱,而是帶著點癢、有點麻的悸動,順著血管往四肢蔓延,和周身的酸痛、胸口的憋悶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既折磨人又說不出道不明的怪異體驗。

這就是死後的世界?林薇薇混沌的意識裡冒出一個荒誕的念頭。還是說,她根本沒摔死,隻是摔成了重傷,現在正在做噩夢?

她試著想動一動手指,指尖卻隻傳來一陣微弱的麻意,連彎曲都做不到。隻能拚儘全力,將意識集中在眼皮上——她想看看,自己到底在哪兒。

眼皮重得像黏了鉛,每往上掀一毫米,都要耗儘她殘存的所有力氣。先是一道微弱的光透過縫隙鑽進來,刺得她眼球發酸,忍不住又閉了眼。等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顫抖著掀開,讓視野一點點清晰起來。

入眼的景象,讓她的意識瞬間僵住了。

沒有醫院裡雪白的天花板,沒有急救室刺眼的無影燈,更沒有她熟悉的、鋪著天鵝絨的酒店套房。

頭頂是暗褐色的木製房梁,梁上還掛著幾縷沒清理乾淨的蛛網,木頭的紋理粗糙而清晰,能看到經年累月留下的裂紋。房梁支撐著鋪著灰瓦的屋頂,幾縷細碎的陽光從瓦縫裡漏下來,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細小的光柱,光柱裡浮動著無數塵埃,慢悠悠地飄著。

鼻尖縈繞的味道也徹底變了——沒有消毒水的刺鼻味,沒有香檳的甜膩味,隻有一種混合著陳舊木料的黴味、土坯牆的腥氣、劣質脂粉的廉價香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草藥味的古怪氣息。那味道不算難聞,卻陌生得讓她心慌。

她僵硬地轉動眼球,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每看一眼,心裡的困惑就多一分。

這是一間極小的屋子,目測也就十平米左右,陳設簡單到寒酸。身下躺的是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床板硌得她後背生疼,鋪著的土布床單粗糙得能磨到皮膚,上麵還帶著一點洗不掉的淡黃色印記。身上蓋的棉被顏色暗沉,像是深灰色,邊角已經磨得發白,針腳歪歪扭扭,摸起來又硬又沉,完全沒有現代羽絨被的輕盈柔軟。

床邊放著一張歪歪扭扭的木桌,桌麵不太平整,邊緣還缺了一塊,露出裡麵的木頭茬。桌上擺著一個粗陶水壺,壺身上有幾道裂紋,用細麻繩捆著,旁邊是一個同樣粗糙的陶碗,碗沿還有個小豁口。桌子旁邊是一把掉了漆的條凳,凳腿有些鬆動,輕輕一碰就會發出“吱呀”的響聲。

牆角放著一個老舊的木質衣櫃,櫃門緊閉著,漆皮掉了大半,露出裡麵暗沉的木頭。牆壁是土黃色的,坑坑窪窪的,能看到裡麵混著的茅草,有些地方還洇出了深色的水漬,像是剛下過雨滲進來的。唯一能稱得上“裝飾”的,是窗戶上貼著的那張窗花——用紅紙剪的,圖案是簡單的喜鵲登枝,可惜邊角已經磨損,顏色也褪得發淡,顯得有些破敗。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影視城的布景?還是哪個惡作劇的朋友把她搬到了這種地方?林薇薇的心臟開始砰砰直跳,強烈的不安像潮水一樣湧上心頭。她記得自己墜樓前,最後看到的是王雅娟帶著人衝進房間,李建明癱在地上——就算她沒摔死,被人救了,也該在醫院裡才對,怎麼會到這種奇怪的地方來?

“娘子……娘子你醒了?謝天謝地!你可算是醒了!”

一個略顯尖細的男聲突然在不遠處響起,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關切,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欣喜。那聲音不高,卻像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麵,瞬間打亂了林薇薇的思緒。

娘子?為夫?

這稱呼讓林薇薇渾身一僵,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她活了二十三年,除了電視劇裡,還從沒聽過有人這麼稱呼自己。而且這聲音既不是李建明那故作溫柔的油膩腔調,也不是王雅娟那尖利的怒罵聲,更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她循著聲音的方向轉過頭去,動作僵硬得像個木偶。

隻見床榻邊,一個男子正佝僂著身子站著,腦袋微微低著,臉上滿是擔憂和欣喜交織的表情,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隻看了一眼,林薇薇就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住了,差點驚得從床上彈起來——如果她有力氣的話。

這男子實在太矮了。目測也就一米三四左右,像個沒長開的孩子,肩膀窄窄的,身材單薄,卻頂著一張布滿褶皺的臉,看起來至少有四十歲。皮膚是那種長期暴曬在太陽下的黝黑,粗糙得像砂紙,五官擠在一起,眼睛小,鼻子塌,嘴唇還有點厚,怎麼看都算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說是醜陋。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短褐,就是古裝劇裡平民常穿的那種短上衣,袖口和衣擺都磨破了,還打著好幾個補丁,補丁的布料顏色和原衣服不一樣,顯得格外刺眼。褲子也是同樣的粗布材質,褲腳卷到了腳踝,露出一雙沾著點泥土的、同樣粗短的腳,腳上沒穿鞋,隻踩著一雙破舊的草鞋。

此刻,他正搓著一雙粗短的手,手指關節粗大,布滿了老繭,指縫裡還殘留著一點麵粉似的白色粉末。他的眼神裡滿是卑微的關切,還有一種……讓林薇薇極其不適的、屬於丈夫看待妻子的親昵。

就是這個男人,剛才叫她“娘子”?還自稱“為夫”?

林薇薇胃裡一陣翻騰,強烈的排斥感和惡心感湧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想開口嗬斥:“你是誰?彆碰我!這是哪兒?”可喉嚨裡隻發出了一些破碎的、嘶啞的“嗬……嗬……”聲,像破風箱一樣,難聽極了。

“哎呀,娘子定是渴了!”那男子見狀,連忙停下搓手的動作,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轉身快步走到桌邊,小心翼翼地提起那個粗陶水壺。水壺看起來有點沉,他提的時候手臂微微發顫,倒了小半碗清水,又端著陶碗快步走回床邊。

“來,娘子,喝點水潤潤嗓子。”他說著,就想伸手去扶林薇薇的肩膀。

當那雙布滿老繭的粗短手指觸碰到她肩膀的瞬間,林薇薇渾身猛地一僵,一種源自本能的厭惡和抗拒讓她頭皮發麻。她想躲開,可身體虛弱得不聽使喚,隻能任由對方半扶半抱地將她攙起來一些。他的力氣不大,動作卻很小心,像是怕碰碎了什麼易碎品。

陶碗遞到了她唇邊,碗沿的豁口蹭到了她的嘴唇,有點硌。清冽的涼水順著喉嚨流下去,帶著一點土腥味,卻暫時緩解了那火燒火燎的乾渴。林薇薇被迫小口小口地吞咽著,目光卻死死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大腦像高速運轉的機器,瘋狂地思考著。

這不是演戲。

男人臉上的擔憂不是裝出來的,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帶著點討好的關切;他手上的老繭是長期勞作留下的,不是化妝畫出來的;他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混合著麵粉和炭火的炊餅味道——這些細節都真實得可怕。

還有這間屋子,那硬邦邦的木板床,粗糙的土布床單,掉漆的木桌,帶著裂紋的陶碗……每一樣東西都透著“真實”,沒有半點影視城布景的精致和虛假。

一個荒謬絕倫、卻又是唯一能解釋眼前這一切的念頭,如同驚雷般猛地劈進林薇薇的腦海——

難道……她沒死?而是……穿越了?!

這個認知讓她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冰冷的恐懼感順著脊椎一路爬升,瞬間席卷了全身,讓她手腳冰涼,連喝下去的涼水都變得滾燙起來。

“娘……娘子?你怎麼這般看著為夫?”那男子被林薇薇那直勾勾的、充滿了震驚、恐懼和陌生感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喂水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的欣喜漸漸褪去,多了幾分困惑和不安,“我是大郎啊!武大郎!你的夫君啊!你……你莫不是燒糊塗了,連為夫都不認得了?”

武……武大郎?!

這三個字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林薇薇的心口,讓她瞬間呼吸一滯,心臟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樣,疼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

她就算再沒讀過書,也不可能不知道《水滸傳》!不可能不知道那個賣炊餅的、矮小醜陋的武大郎!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妻子——那個千古聞名、豔名和惡名一樣響亮的潘金蓮!

那個毒死丈夫、和西門慶通奸、最後被小叔子武鬆挖心剖肝的女人!

巨大的荒謬感和駭然如同海嘯般將她徹底淹沒。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極致的驚駭而收縮成針尖大小,嘴唇不受控製地顫抖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林薇薇,一個二十一世紀靠美貌換取奢侈生活的拜金女,竟然穿越了?還穿成了潘金蓮?!

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個噩夢!一個荒唐透頂的噩夢!隻要她狠狠掐自己一下,就能從夢裡醒過來,回到那個雖然充滿算計、但至少熟悉的現代社會!

她下意識地抬起虛軟無力的手,想要狠狠掐一下自己的胳膊。可當她的手舉到眼前時,整個人卻再次僵住了。

這不是她的手!

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極其漂亮的手。纖纖玉指,白皙細膩,皮膚像上好的羊脂玉,透著淡淡的光澤。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沒有塗任何指甲油,卻泛著健康的粉色,指甲蓋裡乾乾淨淨,沒有半點現代美甲殘留的化學物質。

手腕纖細玲瓏,一段皓腕從過於寬大的白色中衣袖口露出來,線條優美,連血管都隱約可見,透著一種柔弱堪憐的美感。她記得自己的手雖然也保養得不錯,但因為長期做美甲,指甲變得有些脆弱,指腹也因為偶爾用手機打字,有一點薄繭——和這隻手完全不同!

這雙手纖細、柔軟、精致,像是從沒乾過粗活,是一雙真正的“美人手”。

難道……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林薇薇顫抖著,將這雙手翻過來,仔仔細細地看著。手心同樣白皙,沒有老繭,隻有指根處有一點淡淡的薄繭,像是長期做針線活留下的。她甚至能感覺到這雙手的溫度——比她現代時的手要涼一點,帶著一種江南女子特有的柔膩觸感。

每一個細節都在無情地摧毀著她最後的僥幸。

“娘子?娘子你這是做甚?”武大郎看著她隻是盯著自己的手看,眼神呆滯,臉色慘白,越發擔憂起來,他放下陶碗,伸手想碰一碰她的額頭,又怕驚擾了她,猶豫著停在了半空中,“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唉,都怪前日那場風寒來得太猛,你昏睡了兩日兩夜,燒得直說胡話,真是……真是讓我心焦如焚啊!”

風寒?昏睡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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