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集 :月娘表哥現端倪_穿越後我替潘金蓮渡餘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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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集 :月娘表哥現端倪(1 / 2)

暮秋的風帶著刺骨的涼意,卷著幾片枯黃的梧桐葉,在林府的青石板路上打著旋兒。沈月娥站在通往外書房的回廊拐角,望著王善保家的那抹灰藍色的身影——她身上那件半舊的綢緞夾襖,因走得太急而下擺翻飛,露出裡麵漿洗得發硬的白棉褲腳,連帶著綰發的銀簪都晃得厲害,活像一隻慌慌張張的灰雀,一頭紮進了外書房那扇朱漆大門裡。

那扇門“吱呀”一聲合上,像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將沈月娥的視線隔斷,卻隔不斷她心頭翻湧的不安。邢夫人素來與王熙鳳不對付,先前李瓶兒割腕鬨自儘,她就明裡暗裡地挑唆,如今王善保家的這般急匆匆地去見老爺,是要告王熙鳳管束不力?還是……另有更隱秘的圖謀?

沈月娥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袖口,那裡藏著沈青剛送來的紙條一角,粗糙的紙邊硌得她掌心發疼。她深吸一口氣,壓下了追上去偷聽的衝動——外書房外守著老爺的貼身小廝,個個都是精警的角色,稍有不慎就會露餡,眼下最要緊的,是把吳天佑欠賭債的消息趕緊告訴王熙鳳,遲一分,就多一分變數。

她轉身往抱廈走,腳下的繡鞋踩過積著薄霜的石階,發出輕微的“咯吱”聲。路過西北角小院時,還能聽見裡麵傳來婆子們壓低的嗬斥聲,間或夾雜著李瓶兒若有若無的啜泣,像一根細細的針,紮在這沉悶的午後。沈月娥腳步未停,心中卻清明幾分:李瓶兒這哭,怕是半真半假,她要的從不是同情,而是讓林府亂起來,亂到有人願意放她出去。

抱廈的門虛掩著,裡麵飄出淡淡的苦茶味。沈月娥輕輕推開一條縫,就見王熙鳳正坐在靠窗的紫檀木大椅上,頭靠著椅背,雙手用力按著太陽穴,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她身上那件石青緞繡暗紋的褙子,領口處沾了點墨漬——想來是方才處理李瓶兒的事時,隨手扔在桌上的賬本蹭到的,平日裡最講究體麵的人,此刻卻連這點細節都顧不上了。

平兒站在一旁,手裡捧著剛溫好的參茶,大氣不敢出。見沈月娥進來,她悄悄遞了個眼色,示意王熙鳳正心煩。沈月娥點點頭,放輕腳步走到桌前,剛要開口,王熙鳳卻先抬了眼,聲音裡帶著未散的戾氣:“是不是那李瓶兒又作妖了?”

“不是,奶奶。”沈月娥垂眸,從袖口取出那張疊得整齊的紙條,雙手遞過去,“是關於吳天佑的消息,兄長那邊剛遞進來的。”

王熙鳳睜開眼,接過紙條,指尖撚開時,眼神一點點沉了下去。當看到“五千兩賭債”“三日還清”幾個字時,她猛地坐直身子,手裡的紙條“啪”地拍在桌上,茶水都跟著晃了晃:“五千兩?!好個不知死活的李瓶兒!好個被豬油蒙了心的吳天佑!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站起身,在屋裡踱了兩步,鳳目裡寒光迸射:“我當吳天佑是色迷心竅,才死纏爛打,原來竟是被銀子勾住了魂!李瓶兒這毒婦,是算準了吳天佑被賭債逼瘋,才敢許他重金,讓他來攪咱們林府的局——她是想讓咱們嫌麻煩,放她出去;更想借著吳天佑的手,逼咱們動那筆她藏起來的臟錢!”

平兒在一旁聽得心驚:“奶奶的意思是,李姨娘私放印子錢虧空的銀子,還在她手裡?”

“十有八九!”王熙鳳冷笑一聲,手指敲著桌麵,“她一個被禁足的姨娘,連院門都出不去,若不是手裡有銀子能許諾吳天佑,那紈絝子弟能這麼賣命?不過她也算錯了一步——她找的不是虎,是條餓瘋了的狗,一旦喂不飽,最先被咬的就是她自己!”

沈月娥輕聲道:“可眼下這瘋狗還在盯著咱們林府,若是三日一到,他拿不到錢,怕是會鬨得更凶。”

王熙鳳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算計,轉頭對平兒道:“平兒,你現在就去辦兩件事。第一,讓人去城外‘聚賭坊’附近盯著,找機會把吳天佑欠賭債的消息透給那幾個逼債的——就說吳公子正忙著追林府的姨娘,壓根沒心思籌錢,讓他們趕緊去催,免得夜長夢多。第二,再讓人去上元縣的市井裡‘念叨念叨’,就說咱們林府的李姨娘,早就因為私放印子錢被抄了私產,如今是個連首飾都當光的窮光蛋,讓吳天佑趁早死了心!”

平兒眼睛一亮:“奶奶這是要讓賭場的人去纏住吳天佑,斷了他的念想!”

“正是這個意思。”王熙鳳端起參茶喝了一口,語氣稍緩,“他不是要錢嗎?就讓他先跟賭場的人去掰扯!我倒要看看,他一個負債累累的縣令之子,還有多少精力來騷擾咱們!”

平兒領命匆匆離去,抱廈裡隻剩下王熙鳳和沈月娥兩人。窗外的風更緊了,吹得窗欞“嗚嗚”作響,像是有人在暗處低吟。王熙鳳靠回椅背上,目光落在沈月娥身上,帶著幾分審視:“這次的消息來得及時,多虧你機警。”

沈月娥垂下眼簾,手輕輕攏了攏衣襟:“能幫到奶奶,是妾身的本分。”

“你兄長倒是個有心的。”王熙鳳話鋒一轉,手指輕輕敲著桌沿,“不過我倒好奇,你兄長在城外做布莊生意,怎麼會知道縣令公子在賭場欠了債?這消息,可不是尋常市井能聽到的。”

沈月娥心中一凜——王熙鳳果然起了疑心。她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問,麵上卻依舊平靜,聲音放得更柔:“奶奶有所不知,兄長的布莊要往賭場附近的鋪子送貨,前幾日去對賬時,碰巧聽見賭場的掌櫃跟打手們說的,說吳公子押了傳家的玉佩,還欠著五千兩,若是還不上,就要卸他一條胳膊。兄長怕這事牽扯到林府,心裡不安,才托人繞了好幾層關係,把消息遞進來的。”

她說得半真半假,既點出了消息的“偶然”,又強調了沈青的“擔憂”,合情合理。王熙鳳盯著她看了片刻,見她始終垂眸,神色恭謹,沒有絲毫慌亂,才緩緩收回目光,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你兄長倒是個明事理的,知道輕重。如今林府多事之秋,府外能有個可靠的耳目,也是好事。”

沈月娥鬆了口氣,知道這一關算是過了。但她也清楚,王熙鳳心思縝密,今日雖沒追問,日後未必不會再查,與沈青的聯絡,必須更隱秘才行。

從抱廈出來,沈月娥沿著抄手遊廊往攬月軒走。廊下的燈籠還沒點,昏沉沉的光線裡,能看見牆角的秋海棠已經謝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幾根光禿禿的枝椏,在風裡晃蕩。她心裡沉甸甸的——李瓶兒和吳天佑的麻煩雖有了應對之法,但那本藏著秘密的賬目,還有那位神秘的“表哥”,始終是懸在頭頂的利劍。

回到攬月軒,沈月娥屏退了所有丫鬟,隻留翠兒在門外守著。她走到妝台前,打開最底層的抽屜,裡麵放著一個紫檀木錦盒,錦盒裡墊著厚厚的絨布,上麵放著一本泛黃的舊書,還有一張折疊整齊的圖紙。她小心翼翼地取出圖紙,展開在桌上——這張圖紙是“表哥”托人送來的,上麵用炭筆標注著“丙字七號庫”的位置,旁邊還寫著“鼠患擾人”四個字,字跡潦草,像是匆忙間寫就的。

沈月娥指尖拂過“丙字七號庫”幾個字,心中思緒翻湧。之前她隻當這倉庫是尋常的漕運貨棧,可自從發現李瓶兒與吳縣令早有往來,又私放印子錢虧空巨額銀子後,她越來越覺得,這倉庫絕不簡單。“鼠患擾人”四個字,也絕非字麵意思那麼簡單——若是真的鬨老鼠,怎麼偏偏隻擾這一個倉庫?怕是有人在借著“鼠患”的名義,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把圖紙重新疊好,放回錦盒,又拿起那本舊書。書頁已經脆了,翻動時都要格外小心,裡麵夾著幾張零散的紙,上麵記著一些模糊的賬目,大多是“某年月日,收某某貨物若乾”,沒有具體的經手人,也沒有貨物的去向。沈月娥翻了幾遍,依舊沒找到有用的線索,不由得有些煩躁——她就像握著一把鑰匙,卻找不到對應的鎖,隻能眼睜睜看著危險逼近。

“姨娘,您歇會兒吧,都看了半個時辰了。”翠兒在門外輕聲提醒,“灶上燉了您愛吃的銀耳羹,我去給您端來?”

沈月娥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不用了,你進來吧,我有話問你。”

翠兒推門進來,見桌上攤著舊書和圖紙,連忙壓低聲音:“姨娘,這些東西……還是收起來吧,萬一被人看見,又要惹麻煩。”

“我知道。”沈月娥點點頭,“你去打聽一下,府裡最近有沒有人去城南碼頭那邊,尤其是跟漕運倉庫有關的。還有,去賬房問問,有沒有關於‘丙字號’倉庫的記錄,彆驚動其他人。”

翠兒心裡一驚,但還是立刻點頭:“奴婢知道了,這就去。”

翠兒走後,沈月娥重新將錦盒鎖好,放進抽屜深處。她走到窗邊,望著外麵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中暗忖:那位“表哥”既然能送來圖紙,肯定知道更多秘密,他遲遲不現身,到底是在等什麼?是在等她找到更多證據,還是在利用她,試探林府的反應?

兩日後,天難得放了晴,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攬月軒的花廳裡,暖洋洋的。沈月娥正坐在窗邊繡帕子,忽聽丫鬟來報,說薛寶釵來了。她連忙放下針線,起身相迎——自上次中秋節後,兩人已有許久沒見了。

薛寶釵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素緞褙子,外麵罩著一件藕荷色的披風,頭上隻簪了一支赤金點翠的簪子,清雅又不失華貴。她走進花廳,笑著道:“妹妹這幾日可好?前幾日聽說林府有些熱鬨,還擔心你受了牽連。”

“勞姐姐掛心,我一切都好。”沈月娥請她坐下,翠兒端上剛泡好的雨前龍井,又擺上一碟桂花糕,“姐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還不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哥哥。”薛寶釵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他近日想做漕運的生意,要宴請幾位漕運上的管事,卻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既要雅致,又不能太張揚,免得引人注意。我想著妹妹在林府待得久,或許知道哪家酒樓或者彆院合適,便過來問問。”

沈月娥心中一動,機會來了。她裝作不經意地歎了口氣:“說起漕運,我前幾日聽兄長提過一嘴,說城南碼頭那邊近日不太平。好像是有幾家丙字號的倉庫鬨鼠患,把裡麵的貨物咬壞了不少,幾家貨棧的東主都快愁死了,正到處找人清剿呢。姐姐家若是要做漕運生意,可得叮囑薛大哥,多留意些,彆把貨物存到那些有問題的倉庫裡。”

她故意把“丙字七號庫”說成“丙字號倉庫”,既不會顯得刻意,又能把關鍵信息傳遞出去。說完,她抬眼看向薛寶釵,隻見她執杯的手指微微一頓,原本平靜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微光,隨即又恢複了常態。

薛寶釵放下茶盞,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妹妹消息倒是靈通。可不是嘛,我也聽人提過這事。說那‘鼠患’還挺奇怪,專挑些陳年的、不太起眼的舊貨啃咬,新到的貨物倒是一點沒碰。幾家東主疑心不是真的鬨老鼠,倒像是有人故意為之,所以才下了大力氣清剿,連夜裡都派人守著。”

沈月娥的心猛地一跳!薛寶釵不僅接了她的話,還點出了“陳年舊貨”和“故意為之”——這絕不是巧合!她是在確認她的消息,更是在向她傳遞更深的線索:那“鼠患”是人為的,目標是倉庫裡存放已久的舊貨物,而那些舊貨物,極可能與她追查的賬目有關!“清剿”二字,更是暗示有人已經在行動了,說不定就是“表哥”背後的勢力!

“竟有這種事?”沈月娥故作驚訝,眉頭微蹙,“若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可就麻煩了。那些東主也是倒黴,平白無故遭了這麼大的損失。”

“誰說不是呢。”薛寶釵拿起一塊桂花糕,輕輕咬了一口,語氣又恢複了之前的輕鬆,“不過也還好,聽說那些被‘咬壞’的舊貨,大多是些積壓多年的布料、瓷器,不值什麼大錢,損失倒也不算太大。對了,妹妹前幾日繡的帕子,我還想著要看看呢,不知繡好了沒有?”

沈月娥知道,薛寶釵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再聊下去隻會引人懷疑,便順著她的話頭,取來剛繡好的帕子——帕子上繡著幾枝寒梅,針腳細密,顏色雅致。薛寶釵接過,連連稱讚,兩人又閒聊了些女紅、詩詞,半個時辰後,薛寶釵便起身告辭了。

送薛寶釵出門時,沈月娥悄悄塞給她一個小荷包,裡麵裝著一枚用青金石雕成的小老鼠——這是她和“表哥”約定的信物之一,若是需要傳遞消息,可以用這個信物聯係。薛寶釵接過荷包,指尖在上麵輕輕捏了一下,會意地點點頭,轉身登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漸漸遠去,沈月娥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找到線索的激動,也有身處漩渦的不安。她知道,薛寶釵的話已經為她指明了方向,接下來,就該她主動出擊了。

接下來的幾日,沈月娥借著協助王熙鳳整理內宅賬目的名義,開始頻繁出入賬房。賬房設在東跨院,是一間寬敞的正屋,裡麵擺著十幾排書架,上麵堆滿了各種賬冊,從日常采買到田莊收成,再到與商戶的往來,一應俱全。管賬的周先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為人謹慎,平日裡除了王熙鳳和負責采買的劉管事,很少讓其他人隨意翻閱賬冊。

沈月娥每次去,都會帶上一碟周先生愛吃的花生糖,或是一壺剛溫好的黃酒,陪他閒聊幾句,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絡起來。周先生知道她是王熙鳳信任的人,又瞧她行事穩妥,便漸漸放下了戒心,允許她翻閱一些不涉及核心的舊賬冊。

這日午後,沈月娥又來到賬房,周先生正在核對今年田莊的收成賬,見她進來,笑著道:“沈姨娘今日又來查賬?”

“是啊,周先生。”沈月娥遞上一碟剛做好的芝麻酥,“前幾日聽奶奶說,府裡近幾年的采買賬有些亂,讓我過來整理整理,也好給明年的采買做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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