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頭紮進河裡,避開實驗體們的視線,他就能擺脫追捕,逃出升天。
整個過程對於相原而言,就像是戴著全息投影眼鏡玩了一把求生之路。
那叫一個驚險刺激。
一旦死亡,那可是掉錢掉裝備啊!
良久以後,相原緩過勁來,大口喘氣。
異側的氛圍過於壓抑,當本體在院子裡醒來,就像是又回到了人間。
“也不知道我墜崖的那一幕帥不帥,有沒有擊中高冷學姐的內心。”
相原低頭在散落的衣物裡摸索了片刻,拿出了那隻濕潤黏滑的蛞蝓,感慨道:“好東西啊,可以再生血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斷肢重生,改天抓一個死徒試試。”
探索霧山的時間較少,他一個有用的活靈都沒有找到,效率實在是太差了。
歸根結底,還得是舔包效率高。
不知道時博士死沒死。
要是死了也能爆不少裝備。
那他可就虧大了。
接著他又摸出了珍貴的血清樣本,思前想後放在了貨架上,以備不時之需。
包括那份羊皮卷資料也被他收了起來,這上麵有二叔留下的線索。
最後就是那副古代壁畫的碎片,他打算去古玩市場賣掉,不知道值多少錢。
這一晚收獲頗豐。
但也要考慮善後工作。
相原思前想後把壁畫的碎片裝在一個茶葉盒裡,那枚原石戒指也被他塞進抽屜裡,這些東西都是不能帶去學校的。
“大伯一家都被炸死了,那些獵人們也都死了,這是一場命案。理論上來說,我也違反了那個什麼人理公約,大概率會有人來調查我,我得做好準備。”
相原為了保險起見,將命蝓和鬼麵小醜這兩件活靈也都放在櫃台上,接著換好校服拎起書包,深吸了一口氣。
“我是相原,性格內向,溫和善良……”
接下來他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回家接妹妹去學校上課,就像是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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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瀝瀝的小雨籠罩著街邊的早餐鋪子,一輛來自警署的警車停在路邊,車子的引擎已經熄火,兩側車門的大開著。
“抱歉小思,這段時間一直在住院,沒什麼機會來看你們。今天剛出院,我就帶著夏夏來了,沒忘了我吧?”
虞歌在駕駛座上抽著煙。
“虞叔叔,您這說得哪裡話。”
相思甜美地笑了笑:“我當然記得您啊,小時候我爸經常跟我誇您。不過我哥不一定還記得您,他這人性格就是很怪,從小就獨來獨往的,誰也不搭理。”
虞夏也坐在後座上喝著豆漿,小狐狸般嫵媚的俏臉有點狐疑:“誇我爸?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我爸有什麼優點。”
相思笑眯眯說道:“誇他帥啊,不然怎麼生出虞學姐這麼漂亮的女兒。”
虞夏吐了吐舌頭:“明明你更好看。”
穿著校服的少女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如同一道青春靚麗的風景線,路過的學生們都忍不住往裡瞅了幾眼。
虞夏忽然湊過來,悄咪咪說道:“小思,我爸是老警員了,可能會犯點職業病問你點什麼,你彆在意啊。”
“嗯呐,放心啦。”
相思心裡自然是有數的。
對方是警員,哪怕關係再近也得悠著點,自家老哥去混黑道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萬一被大義滅親可就慘了。
話雖如此,她的掌心裡滿是汗水。
一早上沒聯係到哥哥了。
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相思很是擔心。
“行啦,你們倆啊,正經一點。”
虞歌歎了口氣,他頂著黑眼圈顯然一夜沒睡了,撓著頭說道:“小思,你大伯一家的事情,看新聞了吧?”
相思低頭啃著油條,嗯了一聲。
“爸,你乾嘛!”
虞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這怎麼可能跟小思有關係,她昨晚一直都在家裡,你彆呱呱亂叫把她給嚇到了!”
“我知道,我怎麼可能懷疑她?那一家人出了事,我是怕連累到她。”
虞歌板著臉說道:“這很危險!”
相思搖了搖頭,乖巧說道:“我不知道啊,大伯一家也跟我們關係不好,還想著分房產來著。現在這家人莫名其妙死了,不知道歹徒們有沒有落網……如果落網的話,我想去謝謝他們。”
“哈哈。”
虞夏沒繃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虞歌無奈地接了個電話,跟一線工作的警員們說了點什麼,掛斷電話。
“小思,你哥呢?”
他忽然問道。
虞夏悄悄豎起了耳朵。
“哦,來了。”
相思跳下車,打了個招呼。
“哥,這裡!”
隔著一條馬路,相原拎著包一副病殃殃的樣子,手裡拿著一杯冰紅茶。
“哈?”
相原看到車裡的人,一時間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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