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博士在痛苦中痙攣,瘋狂的笑意卻不曾減少絲毫,顫抖著說道:“老家主他們就在墓葬區,但你真的敢過去?”
哢嚓一聲。
時博士的雙腿被一股巨力扭曲,仿佛活生生擰成了麻花,骨頭不知斷了多少。
淒慘恐怖。
不得不說,這一幕符合常人的認知,仿佛阮祈這種怪物天生就該如此。
隻有相原是真的吃了一驚,原來這才是小祈的本性,如同遠古巨獸一般凶戾殘暴,簡直像是得了超雄綜合症一樣。
啊不對,應該是超雌綜合症。
“為什麼不敢?”
阮祈的黃金瞳裡滿是殺意,嗓音沙啞又瘋狂:“我今天來,就是要他的狗命。”
意念場轟然震動。
“滾吧!”
砰!
時博士像是死狗一樣被轟飛出去,僅剩的軀乾又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
慘不忍睹。
“走了。”
阮祈駕馭著意念場衝上天空,窈窕纖細的嬌軀卻如同夭矯的古龍般舒展開來,向著群山的最深處的濃霧俯衝而去。
她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
否則的話,老板的眷屬也可能被她的氣息汙染,一旦墮落,得不償失。
雖然那個小眷屬看起來還安然無恙,但他的朋友們卻已經快要頂不住了。
果不其然,弱者的世界已經容不下她了,哪怕她沒有傷人的意願,但隻要她靠近彆人,就會製造出災難。
唯有霧蜃樓那樣的地方能夠容得下她,也隻有老板還能給她帶來一絲溫暖。
“建議你們快點逃,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就不是你們能參與的了。”
她的嗓音不再嬌憨稚嫩,而是透著一股冰冷的殺意,仿佛古龍的低吟:“回去告訴你的主人,這次他欠我一個人情,我要的東西麻煩快一點準備好,謝謝。”
伴隨著龍吟聲,阮祈消弭無蹤。
那個聲音仿佛隻有相原能夠聽到。
但他很想說,施主莫要衝動啊,大山深處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危機四伏。
但轉念一想似乎也不用擔心,以小祈的恐怖實力,隻要不被五大家族的新型武器正麵命中,一般人是奈何不了她的。
除非直麵天理。
暴雨吞沒了山穀,寂靜得隻有雨聲。
重傷的時博士掙紮著起身,他的四肢都被廢了,像是一條蠕動的蛆蟲一樣,試圖爬向唯一一架完好無損的直升機。
這似乎是小祈故意留下來的活口。
想要留給相原他們一些線索。
“快,朝他的脊椎開一槍。”
薑柚清低聲說:“我現在做不到。”
相原低頭瞥了她一眼,愣住了。
懷裡的少女在瑟瑟發抖,尤其是握著左輪槍的右手,更是抖得不停。
她的五指在痙攣,指節微微發白。
以薑柚清的心性,哪怕是生死之間的危機,也不足以讓她害怕成這樣。
當然也不是阮祈的出現把她嚇破了膽,她還保留著理智,但身體不受使喚。
她抿著唇,倔強地想克服顫抖。
可惜卻無濟於事。
這應該是一種軀體化的現象。
多半是薑柚清方才在噩夢裡看到了什麼,以至於她內心深處潛藏的恐懼被喚醒了,導致她無法再拿起手槍射擊。
這個清清冷冷的少女看起來毫無弱點,沒想到卻還有這樣的一麵。
也不知道為何,相原偏偏覺得這樣的她變得生動了起來,不再像是精密沉默的機器人,而是有血有肉的人類。
相原沉默了一秒,用意念場架起她的右手,幫她端起槍瞄準,扣動了扳機。
砰。
時博士的脊椎爆出血花。
這家夥徹底昏死過去。
山穀裡再也沒有任何活著的敵人了。
“呼。”
薑柚清呼出一口氣,在微寒的雨夜裡霧化,她豐潤的唇瓣微動,輕聲說道:“剛才那個怪物,跟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吧?雖然她的能力比你強很多,但能看出來本質上的原理是一樣的。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但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對外說。雖然看起來的確很驚悚,但你們做的卻是對的事情。
我沒有那麼迂腐,也不想貫徹什麼絕對的正義……但我想說,她真的沒問題嗎?如果我沒猜錯,她以人類之軀容納了神的力量,已經幾乎要龍化了。”
相原一愣:“什麼龍化?”
雖然薑愛妃的主動包庇讓他略感欣慰,但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點捉摸不透,甚至生出了一絲的不好的預感。
薑柚清微微蹙眉,無力說道:“彆裝傻了,你也已經看到了。她的軀體已經變異,骨骼早已經獸化畸變,渾身上下都是龍鱗。等到蛻變出龍角和尾巴的時候,她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有那麼一瞬間,相原悚然而驚。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二叔說過的話。
伏忘乎對他說過的話。
再次回蕩在耳邊。
“不要告訴他們你眼睛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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