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差最後一步!
“漂亮。”
伏忘乎的笑容詭秘深邃:“看起來,你差不多進入狀態了,不過你的靈質也因此虧空了許多。時家的精英看到這一幕,大概也該準備出手了吧。”
相原一愣:“精英?”
伏忘乎聳肩:“時家既然敢出來搞事,就不會隻派一些歪瓜裂棗出來。像母巢這種東西,隻是用來消耗你們的手段。時家想要暗殺江海,也會對他的妻女下手。雙管齊下,效率更高。”
他瞥了一眼少年背後的絕色母女,流露出惋惜的神情:“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如果沒有你的出現,她們倆今天是必死無疑的。江海研究的是很危險的東西,超出了這個時代的平均水平,必然會被那些遠古信徒視為眼中釘。
時家的精英,我估計要比五大家族的戰鬥序列強得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都是一些……從地獄裡歸來的人。”
相原微微皺眉:“地獄裡歸來的人?”
伏忘乎冷笑道:“怎麼,害怕了?後悔裝逼了吧?現在逃跑還來得及。你以為逞英雄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麼?”
相原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惡狠狠說道:“有什麼情報彆賣關子了趕緊說,我要是被人殺了,你也就彆想要血清了。”
伏忘乎的表情微微一滯,氣急敗壞說道:“我哪知道?我隻是感受到了一些似曾相識的氣息,就埋伏在各個出口。
剛才的時空裂縫,是特技活靈·天外帷幕的作用,時家通過時空隧道把這群人送到了這裡。委實說,連我也吃了一驚,按理來說那些人,應該早就已經死了。
我建議你換條路走,守在這個安全通道裡的家夥,不是你能對付的。根據我的觀察,東南門有一個軟柿子,你手段儘出倒是能對付得了,勝算在七成左右。”
相原聽著這句話,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想到了之前在時家基地裡救出來的那些孩子,這情況何其相似。
不。
其實還有更相似的情況。
阮祈!
“我想,他們可能不是死而複生,而是壓根兒就沒有死。所謂的死亡,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迎來了新生而已。”
相原低聲說道。
·
·
最高處的看台上,阮董事長坐在椅子上喝茶,麵前的虛空裂開了一條裂隙,像是食人魔的嘴巴一樣,猙獰可怖。
裂縫裡有人探出頭來,露出了親切的微笑:“好久不見,姑媽。自從阮向天變成植物人以後,您就再次擔任了董事長的位置,這幾年下來也是很辛苦了吧?”
阮董事長渾身被細密的蛛絲所纏繞,看起來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但她卻麵不改色盯著那張臉,渾濁的眼瞳裡終於浮現出一絲動容。
“你是……經南?”
阮董事長認出了那張熟悉的臉。
曾經阮家的嫡係之一,阮經南。
此人於五年前治療精神汙染失敗,死在了醫院的手術台上,如今卻離奇地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阮經南變得更年輕了,一頭黑長發散落下來,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牛仔褲,一雙昂貴的鱷魚皮鞋,仿佛貴公子一般。
但是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卻滿是蛇鱗。
臉頰,脖子,手臂。
全是蛇鱗。
包括他的體型也極其不協調,身體過於的修長纖細了一些,看起來像是骨骼發生了某種突變,向著蛇類方向變異。
就連那張臉也出現了微妙的變化,看起來就像是十年前比較火的網紅蛇精臉。
“原來你還活著。”
阮董事長輕聲說道:“但我總覺得,你已經不是之前的你了。”
這家夥給她的感覺,很是邪門。
看起來像是人。
但卻總有一種違和感,就像是繼承了阮經南軀體的怪物,保留著與之相關的思維和情感,但卻並非是之前的那個人了。
就像是……刻意在表演。
非常的奇怪。
因此阮董事長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怎麼,您很希望我死嗎?是的,您當然希望我死了。在您的眼裡,我們就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垃圾。您口中說著大義,口口聲聲要維護秩序,但現世的和平和安定,卻要建立在我們的屍骨之上。”
阮經南微笑說道:“憑什麼呢?反倒是我現在的樣子,難道不好嗎?您放棄了我,但有人卻給了我新的生命。不得不說,看到了您驚訝的樣子,真好。”
阮董事長一言不發,沉默地擺了擺手,捆住她的蛛絲如失去生命般脫落。
她拄起拐杖起身,眼瞳冰冷。
她的拐杖像是一柄鋒利的劍。
隱隱發出了顫鳴聲。
“您要動手了嗎?”
千絲萬縷的蛛絲在阮經南的背後飄搖,他輕聲說道:“我這次回來是想要告訴您,那些曾經被您放棄過的人,都會回來。哪怕今天我死在這裡,還會有第二個我,第三個我,第四個我……
所謂時家餘孽是殺不儘的,我們就是你們的影子,野火燒不儘,吹風吹又生。
一百多年前,你們犯下的那些罪孽,終歸是要還回來的,不是麼?”
阮經南露出了恐怖至極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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