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啊,真好,你又住上新房了,這得花不少啊。”大姑是家裡的老大,對於曾經家裡最有出息的老大,後來窮困潦倒,她很心疼,但是,這跟她無關啊,誰讓他愛賭,“你有錢建房,欠我丫頭的那一萬,是不是該還了?”老傅五年前借了表姐的一萬,就再也沒有還過。
“哎呀,姐,這大好的日子,你咋又開始提這些了?大哥剛建房,手裡頭哪裡還有哦,緩緩吧,緩緩,大哥竟然搞得攏這麼氣派的房子,就不可能缺你家那一萬。”小姑上前勸和,但是眼珠子時不時飄向一旁沉默的老傅,要是大哥有錢還姐,那她家當家人給大哥乾工,欠的那五千,是不是也該還了?
“都進來坐,喝茶,彆都站著。”老傅五味成雜的聽著兄弟姐妹們七嘴八舌的,一套又一套,他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子了,每年的家族聚會、過年,不都是這些話麼。
樓上的傅樂,將院子裡的話,聽了全程,她媽也說了,這些難聽的話,聽夠了,今天就把兩家的賬都還了,免得鬨心。
傅樂走下樓,跟三家打招呼,又是倒茶,又是送瓜果點心的,忙的頭頭是道。
“樂樂啊,長大了啊,都知道要給客人倒茶了。”小姑笑嗬嗬的看著傅樂道。
傅樂陪著笑,心裡煩躁,就因為沒考上一中,沒堂哥的成績好,小姑沒少在言辭上挖苦她,她對小姑有應激反應,聽到她聲音就煩。
“哈哈,還行,是長大了,懂事多了。”齊華幫著遞過來茶水,打著哈哈。
“樂樂,聽說你跳級了?”小叔的聲音傳過來。
傅樂視線落在小叔臉上,“嗯,高二太簡單了,不想浪費時間。”說的輕描淡寫,卻一眼看儘小叔臉上的嘲諷。
在他的印象裡,一個連一中都考不進去的人,還跳級,純粹就是眼高手低,虧得老大天天跟周圍人炫耀,說傅樂現在成績多好多好,也不聽聽村裡人說話有多難聽,當誰不知道啊,傅樂那成績,也就夠上個普通二本線的,搞不好還是大專呢,跳級,就是自尋死路,真是寵孩子寵的沒邊兒了,啥事都支持。
“哎呀,樂樂跳級了啊,真是厲害了,比你兩個表姐強多了。”小姑很捧場,不愧是家族氣氛活躍能手,至於她內心怎麼想的,誰知道呢。
“哼,眼高手低,學習就得穩紮穩打,你大哥初三的時候,基本上就沒睡覺超過六個小時的,每天都是學習學習,在一中也一樣的學,你考個二中,努努力也不會差,你倒好,天天出去玩不說,還跳級,你以為咱們這種家庭,不靠讀書,能成才啊?還不會走路,就學跑,大哥,你也不管管傅樂,她胡搞,你也支持。”小叔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
“哎呀,你不知道,樂樂成績現在好著呢,高三第一次月考,就進入年級前二十,上上次月考,直接就上前十了,這次月考剛完事,絕對差不了。你等著吃你侄丫頭的升學宴就行,其他的,你不懂。”老傅對於女兒的努力,是看在心裡,也看到了結果,他不爽弟弟的話,但也不可能因為這麼點小事翻臉。
“真的啊?行啊,樂樂,你這不得了啊……”
一番唇槍舌戰下來,傅樂聽得不耐,直接上廚房幫著親媽忙活去了。
“怎麼了?你叔說話難聽,你不想聽了?”齊華很了解女兒的性子,打趣道。
“你才知道啊,我要不忍忍,我怕回頭我搶他碗筷,不給吃,爸又怪我。”
“你這丫頭,碗筷能隨便搶的?你真這樣乾,你爸能揍你。”
“他揍的到嗎?跑的還沒我快。”傅樂不以為意。
“媽。你去把錢還了去,再來,我幫著備菜,不比你慢,我懶得聽姑姑她們那些話了,刺耳朵。一萬五,你手裡錢夠不夠?我這邊又賣了幾十瓶麵霜,有錢。”
“不用,夠了,你自己掙的,自己拿著吧,我都找送貨的老板借的,回頭進賬了,就還回去,我手裡沒錢,你爸也就不惦記了。”老傅雖然已經收斂了很多,但大多時候還是喜歡亂衝,不輸也不贏,但他還是惦記家裡那點錢,這樣借來還,正好讓他知道,家裡真沒錢,孩子讀書還要錢呢,大學不老少。
“啊?送豬肉的老板嗎?他還舍得給咱們家借錢?”傅樂很驚訝,她還好奇家裡哪來的錢還姑姑們,沒想到也是借的。
“對啊,老鄧,我跟他媳婦還是高中同學呢,最近遇上了,才知道他們是一家子,可好說話了,知道咱家建房需要錢,主動找上門,問我需要錢不,我本來要拒絕的,但是這不是馬上家族聚會,就乾脆借了一萬五,好借好還。”
“可以啊,媽,你同學真不錯啊。”傅樂笑道。
“那是,你同學不也很好嘛。不過你那外國豬肉真沒了啊?那個提成都是純賺。”之前買鹵肉的客人,雖然也還是會來買,但是量並不大了,說是肉質變了,味道也就差了些,但還是比彆家好吃。
“沒了。”咕嚕肉確實已經沒了,有了蛄蛹肉,她也就不愛吃咕嚕肉了,雖然沙蛄蛹看上去有點惡心,但是肉好吃啊。
隨著還錢的發生,氣氛意外的變得極為和諧,就連飯桌上,都沒有一句難聽的話了,傅樂看著一張張諂媚的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你爸那德行,好像錢真是他掙的一樣,一輩子就活那張臉了。”傅媽吐槽。
“媽,爸愛麵子,很正常,咱國家人,誰不愛麵子啊,你管好他賭博的事情,在外少賭一些。”吃完飯,兄弟姐妹四個,正好湊一桌,打麻將打的昏天暗地。
這次聚會,也就是傅樂一個晚輩在家,其他兄弟姐妹都在外麵上班去了,傅樂也樂得清靜,不用招呼。
周一。
“同桌,你來啦,你趕緊去看看排名表,你這次太牛了啊。”孫千喜看到傅樂,笑的見牙不見眼。
“等會兒看,不過,孫千喜,你這臉咋回事啊?被驢踢了?”右邊的臉頰骨青紫青紫的。
孫千喜聞言,臉上一僵,“沒事。”他是寄宿生,有些事情,他躲不掉。
看到孫千喜這樣,傅樂眉頭一皺,被霸淩的熟悉感,撲麵而來。
但是孫千喜不說,她也不能直接給他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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