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騙子!”
穿梭器:……
‘我沒有騙你,就是主係統,也不敢跟天道劫雷硬剛,我就是螻蟻一隻。’穿梭器語氣裡有著淡淡歉意。
“你以後是都可以語言溝通看??”傅樂也不想在一件事上內耗自己,畢竟也不是自己親人,大家互惠互利,她能夠理解。
‘是啊,這樣我們溝通起來也方便,另外,你可以選定位麵穿梭了,不過,去一次,需要消耗十平方米的修複麵積。’為了表示歉意,穿梭器也舍得了。
“不用,我沒什麼牽掛,唔,暫時不用。”想到靈者大陸的師傅,傅樂還是有些牽掛的,也不知道那老頭能活多久,能不能等到她。
‘你離開的位麵,時間跟地球是一比一,你一天,他一天,你不用擔心老頭會死,他還有五百多年壽命。’
傅樂:……
“你以後是可以隨便看我的心中所想了?”傅樂黑臉。
‘不是,你允許我才能看,你若是關閉我的聽覺,我就聽不到了。’
“怎麼關?”
穿梭器:……
雖然不願意,但知道傅樂在乎什麼,穿梭器還是說了。
關閉後,傅樂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是真不想被任何人窺探心思。
“不過,穿梭器,你可以看到彆人的心聲嗎?如果打開的情況下。”
“可以,全世界任何人。”
傅樂驚喜的挑眉,這是又多了一項技能啊。
‘宿主,時間到,準備脫離。’
隻是……
這次的脫離有些古怪。
穿梭器本以為回到原來位麵,傅樂會跟以前一樣立即醒來,但,這次,並沒有,她似乎陷入夢境深處了。
‘傅樂,你趕緊醒來,快點!!你要是迷失在空間裂縫,你就再也醒不來了!!傅樂!!宿主!!宿主!!’
穿梭器沒有實體,所以它沒辦法觸碰傅樂的軀體,隻能在傅樂腦子裡發癲,暴跳。
天藍水綠,空氣中彌漫著好聞的青草香。
傅樂光著腳踩在濕潤的草皮上,紮腳,但很舒服,咦,還有溪流呢。
前方有水聲,傅樂靠近,是草坪中間有一條隱匿的小溪流,嘩啦啦的在草叢間穿過,清澈見底。
傅樂一步步靠近溪流,然後蹲下身去觸碰,冰涼冰涼,往裡探了探,竟然還有小魚兒溜過去,這樣的環境,讓人發自內心的喜歡。
“樂樂……”就在傅樂在溪水中劃拉的興起,背後傳來一聲似歎息,又似歡喜的呼喚,熟悉,且不真實。
傅樂動作一頓,收回手,緩緩站起,這一刻,仿佛電影的慢動作,一幀一幀,間隔期間被無限拉長。
後麵傳來腳步聲,很熟悉,一步又一步,緩慢且堅定,仿若踩在她的心尖尖上。
“樂樂,我好想你。”那道聲音的主人在她背後站定,僅僅一步之遙。
這一刻,傅樂再也忍不住,猛地轉身,當那張好久不見,俊美絕倫的少年麵孔,撞入眼簾,淚水再也忍不住滑出眼眶。
這一刻,她才知道,那段還沒開始,卻讓她痛徹心扉的情竇初開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她為什麼不去他的墓地?
因為她不願意承認,那個讓她驚豔的少年,永遠的離開了她的世界,她再也找不到了,也觸碰不到了。
俊美白皙的少年紅著眼,唇角漾起淺淺的小酒窩,張開手臂,“樂樂,好久不見,不給個擁抱嗎?”
隻是,他喜歡了兩輩子的姑娘,並沒有投入她的懷抱,而是仰頭看著他,淚流滿麵。
“哎……”一道歎息從櫻紅的唇瓣間吐出,他上前一步,準備將人摟進懷裡,卻不想,唇瓣一暖,有什麼貼了上來。
少年傻呆呆的站著,一雙濕潤的手捧住他的臉頰,徹底的掠奪了他所有氣息。
然後,然後的然後……
傅樂睜開了眼,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藍天白雲,青蔥草地,精致的少年,唇瓣的濕潤,全沒了……
‘宿主!!你終於醒啦!!哎喲哎喲,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係統稚嫩的童音在腦子裡響起。
傅樂:……
就是這個聲音,讓她醒來的!!大爺的!!
“穿梭器!!你把老娘吵醒乾嘛?!!!”
穿梭器:!!!!
‘你都回來了,還不醒,我怕你在空間縫隙裡迷失……’如果穿梭器此時有肉體,它一定是縮著脖子,蜷縮在角落位置。
傅樂:……
坐起來,揉爛了一頭柔軟的長發,想到夢裡的記憶,傅樂的臉紅成了蘋果。
想起少年的話,‘來找我……我等你……’她就坐不住了,之前雷劫的時候,他在,這次做夢,他又在,且都是同樣的話,再聯想他剛離開的時候說的話,讓她不要忘了他,要是她還沒想明白,他還在,她就一定就蠢得沒邊了。
他不能明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知道方格還活著的消息,傅樂無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找到人,銜回來!!
都重活了一輩子,要是還不能把喜歡的人摟窩裡來,那她得多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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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還活著,但王晉是親眼看到他下葬的,他的活著,必然已經換了軀體,借屍還魂,她還是知道的。
但,他在哪裡?
腦子裡一點線索都沒有。
傅樂抬手探向心臟的位置,那裡急促的跳動,如萬馬奔騰,唇間的味道似乎還有殘留,讓她流連忘返。
這一刻,遠在邊境的軍醫院,特級病房。
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無聲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他雙目緊閉,蒼白的麵上沒有生氣,氧氣罩上的水霧,是他還活著的證明。
病房門,突然被拉開來,一道身影端著盆子走了進來,“營長,您要是再不醒來,您的功勞就被付博那個狗東西吞沒了。提拔的申請交上去這麼長時間了,首長他已經有些鬆動了,您要是再不醒,付博就要坐上原本屬於您的位置了,營長,您那個後媽真不是個東西,都不讓師長過來看您一樣……”小周難過的給床上的人收拾衛生,按摩四肢。
想到自己最崇敬的營長可能永遠不會醒來了,他就難受的恨不得弄死那個女人,再想到營長的父親,他恨得咬牙切齒。
營長一定會醒來的,一定會……
可是,已經兩年了啊……還能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