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三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母倒在血泊中,灰暗的影子籠罩著她,那個男人將自己捆在地上。
束縛的繩子捆住一個絕望的靈魂,淚水像雨水一樣悲傷。
隨後,那個男孩來救了她,但就在他們以為逃出生天時,最後一個男人回來了。
自己拿著刀,徘徊在剝奪生命與看著彆人被剝奪生命的選擇題中。殺戮與不殺像一道無解的難題,命運般得扼住她的咽喉。
在那一天,她終於回想起了一直被自己避免的事實。活在這個世上,本就需要殺戮。
可自己明白地太晚了,那個男孩為她的猶豫付出了代價。
隨後,她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黑色玻璃般的高樓,鋼鐵的城市,有著四隻輪子的鐵盒子。
這所有的一切使得她深深地感受到迷茫,就像一個初次睜開眼睛的孩子,各種各樣的奇妙像一個個不懂的符號在眼中,在腦海中回蕩。
但她也是幸運的,遇見了蔣小小。
金色的光芒,漏入了室內,各種白色的光點在金色的光芒中遊鬨嬉戲,追逐著影子。
三笠的眼皮動了,隨後睜開,愣愣地看著陌生的天花板。
手心中,一股毛茸茸溫暖的觸感傳來,她從床上爬起來。
微風從陽台傳來,搖曳著白色的連衣裙。
一股清香的味道被輕風帶著起舞,飛到她的鼻子裡。
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三人份的早餐,餘熱在塑料袋上蒸騰出白色的水汽。
三笠的身上,穿著一副寬大的白色紐扣寸衫,下身則是一條不怎麼合身的彈力長褲,用著一條皮筋係緊著。
她還沉浸在那個夢裡,但不知怎麼的,絕望削減了一分。
封守此時已經出門了,他要為三笠買幾件衣服,那副白色的連衣裙沾了血跡,他找出自己的白寸衫和彈力褲給三笠換上了。
當然,是三笠自己換的。這孩子也是太過實誠了,教了她熱水卻還是洗了個冷水澡。
雖然這種天氣洗個冷水澡看似好像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封守怕三笠的身子骨過於薄弱,感冒就不好了。
而且,經過昨晚的簡短交流,封守發現三笠說的居然是藍國的文字,也認得藍國的文字。
但讓她寫出來,就是封守記憶中的日語。
同時,封守所說的話在她聽過來就會轉換成她所能聽得懂的語言。
簡單來說,就好像開了個語言精通一般的東西。
封守自己去了專門賣女裝的店中,沒有在意彆人的目光,買了五套夏天的衣服和三套冬天的,還有兩件外套。
實際上賣東西的店員也並未投來了什麼驚詫的目光。
將衣服裝進袋子裡,封守回了家。
他將兩個門都鎖起來了,不為彆的,萬一有什麼怪物或者不懷好意的人溜進家裡就不好了。
這個時間點,三笠應該醒了,等會就教教她如何將門反鎖。
打開兩道門,煤球一如既往地迎上來,封守看向正坐在沙發上的三笠,她正在小口小口地吃著包子。封守將買的夏裝遞給三笠。
三笠微微一怔,吃著包子的動作一頓,很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得益於鼠災的威脅,青林最近離開了不少人,但四樓的人沒怎麼減少。
由於封守與周圍的聯係僅僅是兩個業主群。所以也沒有人探究為什麼封守家裡會住進一個小姑娘。
否則封守是萬萬不想接受此等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