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謝窈因為落水,並沒有參加。
這次,落水的人換成了謝老夫人。
謝成柏被打了板子,禁足在二房院子裡,陪他還半死不活,神誌不清的大哥謝成榆。
還沒到開宴的時候,謝窈正想謝明安的事,七兩求見,神色透著異樣。
今天孫姨娘在冬至宴格外低調,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一直讓七兩盯著。
“小姐讓小的盯孫姨娘手底下人的動向,半個時辰前,小的瞧見劉嬤嬤在廚房外鬼鬼祟祟的,還跟膳夫說小姐您喜甜食,要加幾道菜。”
“終於來了。”謝窈瞳孔微凝,長舒一口氣。
“孫姨娘,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她叫來忍冬,問她曼陀散解藥研製的如何了。
自從前些日子知道母親肺癆加重,是孫姨娘下曼陀散導致,忍冬就一直在研究解藥。
平時母親治肺癆的藥,也都由忍冬把關,並無問題。
想來,在她回京後,就沒人敢再對母親下毒了。
不過忍冬也說,若不是發現伯夫人中了曼陀散的毒,又有舅舅送來的平肺膏,隻吃著治肺癆的藥,母親最多隻剩一年壽命。
孫姨娘,是想讓母親神不知鬼不覺地病死!
前世,在她嫁給陸慎言不到半年,母親果然病入膏肓,最後自儘身亡。
孫姨娘為了上位,為了她腹中胎兒,可真是迫不及待。
忍冬道:“奴婢有頭緒,但尚不確定。”
謝窈遺憾地搖頭,心想,既然暫時沒有解藥,她隻能把孫姨娘的毒藥喂給彆人了,否則,她倒是可以將計就計。
她站起身,和母親一起,來到飯廳。
向來冬至宴的晚宴,家族人都是要越齊全越好,所以除了謝成柏謝成榆,還有落水後高燒的謝老夫人不在,其他人,包括謝明安其他幾個妾室,謝二爺和二房夫人等人都來了。
今晚的孫姨娘和二房夫人坐在一起,安靜寡言。
謝明安上前,攙扶許素素坐到他的主位旁邊,又讓謝宴謝窈坐在許素素身邊。
“夫人體弱,今日宴席上的飯菜偏清淡,都甚好克化。”他溫和地說,還親自盛了一碗蓮子羹,放到許素素麵前。
京中早有傳聞,說文昌伯寵妾滅妻,但今日在外人麵前,謝明安卻表現得對妻子格外關心愛護,仿佛要力證傳聞虛假。
“母親,飯食若不合口,就少吃些,回頭我們回去再吃。”謝窈道。
許素素:“這話應該我跟你說。”
謝宴睨視一圈,忽然揚聲道:“今天這家宴,少了幾個礙眼的東西,吃著真是舒坦。”
謝家二房一家聽到這意有所指的話,咬了咬牙,默不作聲。
謝明安也裝沒聽見。
謝宴又湊上前,用玩笑的語氣說:“姐姐,其實我也早就看謝成柏不順眼了,今日父親懲治了他,還不夠痛快,要麼,乾脆趁他病要他命,斬草除根吧。”
他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壓低了聲音,隻有謝窈和許素素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