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青岩巷的途中,呂陽心情格外舒暢。
雖說今日出門花費頗大,但那種無需擔憂被劫修跟蹤偷襲的安全感,著實讓他愜意。
一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修士,他們的氣質與麵貌都比白楊巷的修士出眾不少,呂陽的臉上不自覺地泛起笑容。
此刻,他雖囊中羞澀,修為也不高,可未來卻滿是希望。
途經符寶堂區域時,呂陽稍作猶豫,最終還是拐彎朝符寶堂走去。
這裡的街道無聲,設有隔音陣法。
進入大廳,櫃台後麵有一位容貌端莊的女修,正低頭專注地看著符篆。
“道友。”呂陽輕聲喚道,“請問在符寶堂修習符道,每年需要繳納多少費用?”
端莊女修抬起眼眸,上下打量了呂陽一番,而後說道:“每年十塊中品靈石。要是有高級符師來講道,還得額外加靈石,具體金額會另行通知。”
符寶堂和丹寶堂這類專供修士修習各類技藝的場所,都是落日宗在坊市所建,目的主要是吸引散修,招攬其中的技藝天才。
呂陽以前曾在此修習過一段時間,那時費用相當低廉,而且常有高級符師免費講道。可如今……
能每年拿出一筆不菲靈石用於修習的中品符師,數量並不多。
不過,為了提升自身技藝,多數符師即便咬著牙也會繳費。
至於低級符師,在當前這種情況下,就隻能望而卻步了。
呂陽取出十塊中品靈石繳納費用,重新辦理了符寶堂的修習手續,領到了一塊進出木牌。
有了這塊木牌,他之前的說辭就勉強能站得住腳。
畢竟落日宗以及坊市散修中的高級符師多達上百位,沒人會閒到去細細探究他究竟與哪位符師有關係。
離開符寶堂,呂陽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
他加快腳步,沒過多久便回到了青岩巷。
剛走進小院,呂陽就瞧見二號房的門敞開著,屋內一位年約五十的中年男子正在分揀藥草。
男子似乎察覺到了呂陽的目光,抬起頭,態度和藹地問道:“你就是沈道友提到的那位合租的符師吧?”
呂陽趕忙恭敬地回應:“正是在下,呂陽。前些日子一直在屋內製作符篆,故而未能前來拜訪諸位道友,還請海涵!”
“無妨,房屋設有隔絕陣法,確實不便隨意登門。大家同在一個院子,遲早會碰麵的。我姓齊,單名一個恒,你喊我齊道友或者齊老都可以。”
“齊道友!”呂陽喚道。對方氣息沉穩深厚,顯然是練氣後期的修為,但看上去脾氣不錯,絲毫沒有高級修士的架子。
兩人寒暄了一陣,呂陽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此時時辰尚早,妻妾都在靜室內修煉。
自從住進這寬敞的房屋,她們便一刻也不敢懈怠,隻要有時間就用來提升自己。
就像漁萱,即便清楚自己可能無法長生不老,也一心想將夫君給的那本武道功法修煉至大成圓滿,期望能借此養顏延壽。
臨近午時,妻妾才結束修煉。
“夫君回來啦?”
“稍等會兒,我這就去做飯。”
兩位女子立刻忙碌起來。
由於房間僅有兩個隔間,一個隔間被用作製符,另一個原本是處理材料的,呂陽用木板將其再次隔開,打造出一個小廚房和一間狹窄的浴室,方便妻妾洗漱。
至於平時處理五穀廢料,隻能依靠夜壺、木桶等。
落日宗在建造青岩巷時,並未過多考慮中低期修士的生活瑣事,好在巷子不遠處就有專門處理廢料的區域。
之前,都是沈棠帶著妻妾去那裡傾倒廢料。
房間設有天窗,因此屋內倒也不會有太重的煙熏味。
用過飯後,呂陽麵帶笑意地說:“萱兒、嫣兒,你們去洗個澡,為夫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漁萱下意識地問道:“夫君又有新花樣啦?”
呂陽臉色一沉,說道:“你這小腦袋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快去洗澡!”
洗完澡後,妻妾乖巧地鑽進錦被。呂陽從儲物袋中取出兩件嶄新的女修法袍,兩女看到後頓時愣住了。
“夫,夫君,這是法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