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齊元就看到了被押送過來的張財強和李命旺兩兄弟。
此刻二人已經被收拾乾淨,各自套了一身新衣服,看起來比之前精神了不少,嘴角還隱隱泛著油光,顯然申氏在送他們過來之前大發好心,給了一頓“斷頭飯”。
畢竟,落在“齊大”這個恐怖煞星手裡,能留個全屍都算是祖墳冒青煙了,哪有可能有活路。
齊元還沒有說話,李命旺就咧嘴一笑,神色自若的說道:
“閣下專門把我和張師兄從那個地方撈出來,如果是為了殺人泄憤,現在可以直接動手。”
“假如隻是想拿我們兄弟兩個找樂子,閣下還是省省力氣吧,反正我倆已經是將死之人,大不了自毀金丹,來個魚死網破。”
在他旁邊,張財強也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隻是心裡有些發虛,看向對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這家夥不會真是個變態吧?
如果是這樣,老子豈不又要危險了......
張財強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之前種種不堪回首的記憶瞬間襲上心頭,讓他情不自禁的夾緊了雙腿。
此刻,齊元的樣貌氣質與前幾次見麵的時候截然不同,和印象中非常熟悉的太玄道子更是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他們兩個自然沒辦法認出眼前這位陌生魔修的真正身份。
“嗬嗬。”
齊元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李命旺和張財強二人,口中讚了一句:
“不愧是太玄聖地的精英弟子,果然夠硬氣。”
這話一出,李命旺和張財強頓時麵色大變,表情驚疑不定的看向齊元。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李命旺強忍著心頭的慌亂,忙不迭的搖頭否認道:
“我們兩個明明是落雲穀的弟子,和太玄聖地沒有任何關係。”
張財強也急忙跟著附和道:
“是啊,我二人乃是蒲州城外落雲穀的內門弟子,由於實力不濟才會被魔宗之人擒下,你可彆胡亂攀誣到太玄聖地頭上!”
“張財強,李命旺,彆擱我這兒裝了。”
齊元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拆穿了二人的身份:
“你們兩個還算有點兒良心,沒有給太玄聖地丟人,不過你們這次編造的來曆也太特麼假了。”
“落雲穀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以金丹巔峰的修為,在裡麵當個長老都綽綽有餘,說自己是內門弟子誰信啊?”
“如果不是申氏的人隻是把你們當成了一次性的消耗品,沒有仔細追究下去的話,憑你們能瞞到現在?”
他的話猶如一道響雷,在兩人耳邊轟然爆響。
李命旺和張財強神色驚愕的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震驚與惶恐。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連我們的名字都知道?”
李命旺臉色蒼白,結結巴巴的詢問道。
他可以確定,自從被一群魔修俘虜後,從來都沒有透露出自己的真名,而是用“張三”,“李四”糊弄了一下。
哪怕成了死亡競技場的戰奴,名號也變成了符號性質的“甲十三”,“甲十四”,更沒有泄露過名諱。
眼前這個神秘魔修連隱藏這麼深的信息都了如指掌,未免也太邪門了吧?
齊元聳聳肩膀,表情平靜的說道:
“很簡單,我是太玄聖地潛伏在魔宗的臥底,作為同門,當然一眼就看出了你倆的身份來曆。”
“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