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在正道眾人極度欽佩的目光下,齊元踏空而至,手中玄天劍輕輕一劃,一道寒芒宛如飛星疾電,洞穿長空,將一名撲上來的化神境魔修攔腰折斷,血灑當場。
與此同時,他周身氣勢爆發,無儘凜冽的劍意鋪展開來,仿佛海嘯爆發,翻卷如潮,瞬間把另外一位煉虛初期的強大魔修逼的連連後退,狼狽不堪。
見狀,在場的正魔雙方皆是頻頻側目,麵上露出敬畏駭然之色。
“這就是齊道子麼?居然能以化神境界力壓煉虛,實力果然深不可測!”
“光憑這手劍道,年輕一輩恐怕無人能夠與其比肩......”
......
不遠處,秦淩雪更是滿眼震撼,心中對於某人的印象再次拔高了幾分。
她專修劍道,論眼力自然遠遠超過尋常修士,越是這樣,就越清楚眼前男人的劍道造詣到底有多麼可怕。
這樣信手拈來,揮灑自如的表現,足以證明對方已經把劍道掌控到了某種渾然天成的境界。
哪怕離淵聖地內的那些前輩高人,都未必做得到這種程度。
從頭到尾,齊道子都沒有動用過哪怕一絲多餘的法力,隻是輕描淡寫的使出了幾個再簡單不過的粗淺劍招,就把那位高他一個大境界的魔修打得險象環生,毫無還手之力。
這等手段,簡直匪夷所思!
就在秦淩雪暗暗心驚的時候,齊元已經輕易解決了那名對手,朝著她微微頷首,旋即整個人化作一抹流光,向戰場深處掠去。
不知想到了什麼,秦淩雪雪白的雙頰微微泛紅,趕忙移開了視線,專心致誌的繼續清理這片區域裡的殘存魔修。
另一邊,眼看著局麵已經無可挽回,申鈞霆臉色泛白,有些艱難的吞了下口水,顫抖著聲說道:
“爹!事已至此,咱們還是快點逃吧,否則真要死在這裡了!”
聽到兒子的提醒,在混戰中殺紅眼的申朝敘猛的驚醒,他抬起猩紅的眸子掃視四周,卻發現守衛在側的族人們已然被擊潰大半,剩下的也幾乎人人帶傷,隻能聚在一團負隅頑抗。
天空之上,自家老祖也在兩名同階大乘的圍攻下左支右絀,苦苦抵擋,根本指望不上。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妙,一股難以抑製的悲涼和憤怒湧上心頭。
“我們申氏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崛起的機會,難道要就這樣葬送在今天嗎?”
想到這裡,申朝敘恨極欲狂,咬牙切齒的大吼道:
“九幽門!絕神老魔!這筆賬老子記住了!”
發泄了一通後,他深吸了口氣,趁著身邊的護衛力量還沒有完全死光,迅速從懷中掏出了一件散發著絲絲詭譎氣息的血衣,隨手往身上一披。
這件血衣形製古老,上麵沒有任何裝飾,表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奇怪紋路,散發著一陣陣濃鬱至極的陰森邪氣,看起來令人頭皮發麻。
穿上血衣之後,申朝敘的表情逐漸猙獰扭曲,衣服表麵的墨色紋路猶如活物般蠕動不休,將他整個身體都染成了黑紅色。
緊接著,一層層血色的霧靄逸散出來,申朝敘的身體也變得模糊起來,旋即化作滾滾血霧融入虛空,消失不見。
見到這一幕,不少參與圍攻的正道修士神色微變,語氣不甘的驚叫道:
“可惜啊!沒想到還是讓申朝敘這魔頭給逃了。”
有些見多識廣的正道高手則是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是血魔衣....有這件邪寶在,怪不得他能突破此地的空間封鎖,逃之夭夭。”
“哼,真是便宜他了!不過血魔衣乃是此界有名的歹毒惡器,此番動用,事後那魔頭不死也要脫層皮,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