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二舅母,此人今年多大年齡了?”
宋今瑤臉上的假笑冷下去幾分,剛剛小舅母也是來談親事的,但她能相信小舅母是好心,可是不敢相信這二舅母!
“嗬嗬,也不大,才五十有三!”崔氏尷尬地笑著道。
話說到這裡,她察覺宋今瑤臉色不好,遂急忙解釋:“你彆瞧這人年歲是大了些,但可是安樂伯府的伯爺,人家權勢地位都不差,歲數大的男人更會疼人,文茵那孩子一個和離婦,能找到這樣的人家也算是高攀了......”
“哐當!”
宋今瑤徹底冷下了臉,手中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拍,發出一聲極大的響動。
“行了!二舅母不用說了,既然這人這般好,您還是留給彆人吧!我家茵兒就不高攀了!”
安樂伯府?
不就是榮陽公主的母家嗎,先前就聽大舅母說這二舅母跟榮陽走得近,看來果然是真事,用腳趾蓋想也知道,這事裡定是少不了榮陽的影子。
她就納悶了,自己啥時候得罪過榮陽?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她找晦氣?
宋今瑤懶得和崔氏再裝下去,甚至直接下了逐客令:“二舅母,今日恕我身子不適,就不多留您了,還是請回吧。”
崔氏聞言瞪大眼,宋今瑤竟然趕她?
她可是長輩,宋今瑤怎麼敢的?
“我這也是好心,你彆不識好歹,就你大女兒那種和離婦,到哪裡不是給人做續弦?”
宋今瑤陰沉著一張臉,冷笑道:“不勞二舅母好心了,白霜,送客。”
見宋今瑤當真拉下臉一點情麵不留,崔氏也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當即甩了袖子離開。
杜嬤嬤回來的時候,正巧見到宋今瑤下逐客令,然後崔氏從小花廳出來。
一時間,杜嬤嬤沒反應過來,遂等白霜送人回來後,便將其拉到一邊,打聽是怎麼回事。
宋今瑤一向重視燕家人,就算那日在珍寶閣崔氏整那一出,宋今瑤也給對方留著臉麵,怎麼今日把人攆了出去?
然等白霜義憤填膺地把前因後果學舌一遍後,杜嬤嬤一張老臉也是被氣得通紅。
五十有三?
比她家夫人歲數都要大一輪不止,這哪裡是給大小姐找夫家,這不是找了個爺爺嗎!
六舅母和二舅母都是來說親事的,這誰真心,誰藏禍心,一對比立知!
“夫人,您彆氣壞了身子,崔氏今日辦的事,不行咱們跟燕二爺說說,保準崔氏回去討不到好。”
宋今瑤剛剛被氣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這會看去胸口依舊起伏不停。
她女兒和離怎麼了?甭說現今民風開放,隻是和離,就是當姑子了,那也是她手中的寶貝,哪輪得到彆人這般作踐!
簡直豈有此理!
“杜嬤嬤,淵兒那孩子什麼態度?若是淵兒跟清墨那孩子互相有意,小舅母提的那個方凜,咱們就幫著茵兒相看一下。”
宋今瑤咬牙道,她就算是給女兒找個鰥夫,那也定是要人品才能出類拔萃,年輕的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