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經派人去了。”
雁北珩點頭,他也想到了這點,所以宮內人走後,他便派了人跟在後麵探聽消息去了。
這邊話音剛落。
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進來的正是被雁北珩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手下。
“主子,宮內的人果然又去了榮陽公主府和段府。”
“繼續說。”
“是,宮內送去榮陽公主府一本佛經和女訓,段府是一根刑杖木棍......”
聞言,眾人齊齊鬆了口氣。
看來老皇帝的確是在發泄怒氣,並沒有多大遷怒。
回稟完消息後,那名手下並沒有走,而是看向了宋今瑤:“宮內人去段府的時候,正巧靖安侯同段氏族中長老,因為是否要把段懷瑾逐出段氏一脈起了爭執,幾個長老極力反對,死要護著段懷瑾那畜生。”
“段懷瑾的夫人肖氏也喊來了不少肖家人,在段府又哭又鬨的,一群人吵得差點沒把房頂掀了。”
說到這裡,這名手下話音一頓,語氣帶了點幸災樂禍又道:“結果,宮內一去人,那好麼長的大木棍一亮出,幾個長老一看段懷瑾當真是惹了聖怒,立即就慫了,轉了方向。”
“不但當著宮內人的麵,把段懷瑾從族譜上劃了下去,和他劃清了界限。還當場用那把賞下來的刑仗木棍,把段懷瑾杖責了四十,打得是皮開肉綻,扔了出去。”
聽到這裡,宋今瑤笑了。
總算讓段懷瑾嘗到了當初她父親受到的屈辱了。
隻是有點可惜,沒能親眼看到段懷瑾落魄的樣子。
不過也不晚,一會從燕府離開,她定要讓馬車拐個彎,去瞧瞧。
“那榮陽公主呢?”宋今瑤又問,法華寺之事榮陽是主謀,這個仇她還沒報呢。
一本佛經和女訓,這點敲打皮不癢肉不痛的,難消她心頭之恨。
“榮陽公主還被聖上下令禁足公主府三個月,她倒是發了一頓脾氣,打砸了不少東西,後期就把所有伺候的丫鬟嬤嬤攆了出去,喊了一名護衛進了內室,半晌沒出來。”
聞言,宋今瑤感覺自己探聽到了什麼皇家秘聞。
她眸子閃過什麼,問著這名手下道:“榮陽跟一名護衛單獨進的內室?”
“是,小的隱在暗處看到的,但因為榮陽公主府也有暗衛,又是白日,所以小的沒敢靠太近,不知這二人進到內室做了什麼。”
手下稟報完出去後,周氏譏諷一笑,道:“還能做什麼,孤男寡女的,想想也知道,這榮陽也都三十出頭了,怎麼可能乾乾淨淨就等著裴大人?”
“嗤!癡情隻是表麵,說什麼為了裴大人守身如玉,一等就是這麼多年,這話也就是那些無知的老百姓會信,你們信嗎?反正我是不信。”
“榮陽要真是這麼癡情,裴大人怎麼可能不心動,估計也是知道榮陽表裡不一,慣會營造癡情人設,指不定背地裡玩得有多花呢,你們是沒見過,她那府裡的護衛,各個容貌俊俏,甚至還有幾個長相跟裴大人有著五六分相似的。”
周氏越說,語氣越發的不屑。
前麵有長公主那個姐姐養麵首做榜樣,她就不信榮陽能耐得住寂寞,隻為一人守著。
宋今瑤卻因為周氏這些話,想到了對付榮陽的辦法。
榮陽不是想要讓她名譽儘毀嗎?
那她也要讓榮陽嘗嘗被世人不齒的滋味。
她斂眸思索著要怎麼動手好。
卻不知,周氏無意中這麼一提裴驚蟄。
書房內的幾人瞬時齊齊向宋今瑤看了過來。
大舅舅雁北珩神色意味不明,二舅舅燕北鶴壓著嘴角欲言又止,小舅舅眼神玩味,就連老國公爺都是一臉的八卦盯著宋今瑤看。
周氏後知後覺自己剛剛說到了誰,也一臉曖昧地對著宋今瑤瞄上了兩眼。
“穗穗,你......就真的沒有再嫁的打算?”
這話一問出口,書房內其餘四個燕家男人也眸子倏地一亮,眼巴巴地等著宋今瑤回答。
“......”
宋今瑤嘴角狠抽了下,現在外麵還在辦喪事,雖說崔氏吧,死有應得,但這幾個人在這時候問她這話,合適嗎?
正要回答,這時門外有小廝來報,說是裴大人登門吊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