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榮陽公主請出去,往後再敢隨意放狗進來,嚴懲不貸!”
裴驚蟄的嘴依舊很毒,明晃晃罵榮陽是狗。
榮陽聽在耳裡,惱怒漲紅臉。
“是,大人。”晏青立即應了聲,轉身走向榮陽:“公主殿下,請吧!”
“本宮不走!本宮還有話沒問完呢!”榮陽瞪過去一眼,側頭又盯住裴驚蟄。
榮陽深吸口氣,這才破釜沉舟般,問出自己來此想問,又不敢問的話:“裴大人,本宮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前幾日本宮和段懷瑾在馬廄之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就因為本公主之前設計了宋今瑤,所以你在給她出氣?”
榮陽眸底充血,很怕聽到的是毀滅性的回答。
裴驚蟄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淡聲道:“公主,說話要講證據!”
晏青:“公主殿下,坊間都傳言您和段老爺是情難自控,忍著馬糞的惡臭,也要在馬廄裡歡好,大家還都吹捧您這愛的熱烈隨性,簡直是奇女子,怎麼這時候倒是往我們家大人頭上扣屎盆子了?難不成公主殿下這會又看不上段老爺了?想找個理由拋棄他?”
“你.......”榮陽差點被氣暈。
而讓她心裡更加不好受的是,裴驚蟄的反應。
來之前她一遍遍欺騙自己,裴驚蟄不會這麼對她的,但剛剛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事還真是裴驚蟄乾的!
為了宋今瑤那個老女人,他竟真的要毀了她!
她可是公主,他怎麼敢的?
榮陽大喘了口氣,看向裴驚蟄,又問:“你,當真不會娶我?”
“不!會!”
聞言,榮陽神色驀地一冷。
好!
很好!
裴驚蟄,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本公主不義了!
本公主得不到,那就都毀了吧!
裴驚蟄,宋今瑤,你們二人,本公主一個也不會放過!
榮陽在心底暗暗發誓。
在晏青剛要想再次“請”榮陽出去的時候,榮陽怨毒著一張臉,甩袖離開。
臨離開的時候,榮陽目光狠狠盯了裴驚蟄一瞬,那眼神翻湧著蝕骨的恨意。
晏青追在後麵,看著人離開大理寺,而後又轉身回來。
“大人,怕是以後榮陽要對您不利了。”
“憑她?還沒那麼大本事!”裴驚蟄沒把榮陽放在眼裡,現在的榮陽不但陛下不喜,更是在外麵聲名狼藉,身後也無什麼勢力。
不足為懼。
“......大人是不怕,但小的擔心榮陽會更加發瘋的對付宋夫人。”晏青皺眉。
皇家的人已經出來過一個慕容礪那種瘋子,他剛剛瞧著榮陽離去的眼神,可是不善的很,怕會是下一個瘋子!
晏青說著眉頭越皺越緊,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榮陽再怎麼不得寵又不得勢,但好歹有著公主這層身份在,而宋今瑤雖然有燕家人護著,但自己乃至整個宋府的人都是無品無封的白丁。
榮陽要是在燕家人護不到的地方,比如宮裡,對宋今瑤下手,還真是凶險。
像榮陽這種為愛發瘋的女人,最是可怕。
在大理寺呆久了,接觸的案子也多了。
晏青隻覺得這一類為愛犯瘋病的女人,惡毒起來,簡直比那些變態殺人狂還讓人毛骨悚然。
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家大人。
心中歎了口氣!
都這麼老了,咋還犯桃花呢?
老天真是不公平,想他可是比大人年輕多了,怎麼就沒一個姑娘纏上他?
“繼續派人盯著榮陽,她若還不老實,立馬告訴我。”裴驚蟄目光冷沉,他不會給榮陽再傷害她的機會。
裴驚蟄說完,垂頭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剛剛榮陽那女人碰過。
想著,他嫌惡地脫下外衫,扔到晏青身上:“這件衣裳拿出去燒掉。”
“大人,這衣裳是新做的,乾嘛要燒掉?”
“臟了!”
新婚三日回門。
沈清墨和崔玉窈都沒有娘家。
回門便沒了去處。
陸淵和沈清墨商量了一番,打算這一日,二人去南城看望師傅,也就是楚墨白的養父。
也正式讓沈清墨認一認人。
昨日,陸淵便派人去通知了楚墨白,讓人在府內等著,這次不要再錯過又見不到師傅老人家。
宋今瑤聽聞,吩咐杜嬤嬤準備了幾樣厚禮,讓陸淵帶去。
老大陸淵性子稍顯沉悶,交心的朋友不多,她之前對老大冷待的那些年,是楚墨白這個朋友和那位神秘的師傅對陸淵多有照拂。
所以,宋今瑤心裡感激,也是愛屋及烏,願意跟對方拉近些關係。
“老大,今日去了你師傅那裡,記得問問他,什麼時候得空,請他來府裡坐坐。你大婚那日,他和楚公子都沒能吃上一口喜宴,於禮數上,咱們也該單獨再宴請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