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師父進了內室,楚墨白也去了廚房,院內就他二人。
陸淵掃了一眼四周,忽地,他把沈清墨往懷裡一帶,手掌緊緊壓著沈清墨的後腰貼上自己,額頭也抵住沈清墨的額頭,語氣帶了點較真:“喚夫君!”
之前“大哥”這個稱呼聽著還好,今日出府之前剛聊到陸蕭,現在沈清墨忽地又叫他大哥,讓他心中有些小小的吃味。
難不成清墨還忘不掉陸蕭?
陸淵突來的霸道,讓沈清墨瞬間紅了臉。
新婚這兩日,二人是極致纏綿,陸淵一抱她,讓她忍不住想起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幕,一時間,沈清墨呼吸都跟著急促了。
她又羞又惱地推著陸淵的胸膛,嬌嗔慌亂地道:“快放開,這是在外麵,哎呀,我有正事跟你講。”
“那你先喊聲夫君聽聽。”
“夫,夫君!”
知道沈清墨臉皮薄,陸淵聽到滿意的稱呼,鬆開了手。
其實剛剛的親密,也讓他紅了耳尖。
“你想跟我說什麼?”
沈清墨深吸了口氣,壓下剛剛被陸淵撩撥起來的小鹿亂撞,肅正了神色,小聲道:“你有沒有覺得楚公子的眼睛跟五弟很像?我之前聽你講,說是楚公子其實是養子,那有沒有可能,他就是母親一直在找的三弟?”
“......”陸淵聞言有些呆愣,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你覺得像?”他咽了口口水,乾巴巴問。
“嗯,之前我就一直覺得楚公子的長相看著很眼熟,今日近距離再看,才發現,他的眼睛真的很像五弟。難道你不覺得像嗎?”
“沒覺得。”陸淵搖頭。
或許是他看習慣了吧,還真沒往那方麵想。
陸淵沒把二人聯想到一起,沈清墨倒也不意外。
男人嘛,還是粗心的。
再說,楚慕白和陸琛除了眼睛外,其餘五官部位暫時看來倒是沒什麼分外相像之處。
更何況陸琛年紀還小,還沒完全長開,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哪裡有成年了的楚慕白五官棱角分明。
也許等陸琛長大了,五官會有變化,但現在看來,陸琛和楚慕白的確就隻有眼睛是最像的,像到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以往陸琛眼睛呆愣愣的,大家很容易忽略那雙好看的眼睛,也就很難讓人把二人長相聯係在一起。
隻不過她這人一向有個習慣,看人總是習慣先看對方眼睛。
沈清墨又在腦海中默默回憶了一下楚墨白的長相。
又有一個驚人的發現,她神情激動,拽住陸淵的手:“你再細想想,楚公子的唇形,跟五弟雖然不像,但是不是很像母親?”
“五弟唇形是那種筆直的薄唇,隻有笑起來,嘴角才會揚起。”
“楚公子是那種唇珠很明顯,不冷著臉時候,哪怕不笑,嘴角依舊是微微上揚的。恰好,母親也是楚公子這種唇形,兩人唇形極為相似......”
沈清墨說得興奮,根本停不下來。
陸淵臉黑了!
他默了默,聲音壓抑平直地問:“清墨,你盯著彆的男人,看得那麼仔細?”
這濃重的醋味,立馬讓沈清墨停下了話頭。
她好笑地看向陸淵:“吃醋了?成婚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是個大醋壇子?”
見陸淵還是一臉吃味,目光幽怨的模樣。沈清墨隻能紅著臉哄道:“放心,我心裡隻有你,對楚公子隻是純粹的觀察,沒彆的心思。難道你不希望早日找到三弟嗎?”
“......我當然希望找到三弟。”陸淵尷尬地側過臉去,輕咳一聲,又強調道:“我沒吃醋!”
陸淵耳尖都紅透了。
他也知道這般說,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剛剛他確實有些吃味。
這就叫什麼?
以往沒得到時候,占有欲還沒那般強,一旦得到了,就控製不住對沈清墨的占有欲。
她那般美好,隻能是他的!
“那怎麼確認楚兄是不是三弟?你知道三弟有什麼特征嗎?”
陸淵有些犯難。
他跟楚墨白兄弟多年,知道楚墨白對自己是養子的身份是清楚的,但其餘的是一概不知,他也猜,楚墨白估計也是意外得知的。
至於師傅知道不知道,楚墨白對自己是養子身份已經清楚,他不能確定。
這麼多年師父待楚墨白如親子,楚墨白也從沒想過尋找親人。
所以問楚墨白,是得不到答案的。被丟棄的時候那麼小,完全不記事。
可明著去問師父,怕也是不行的。
容易傷了感情。
而且他也不能保證師父會說實話。想來也知道,師父有些事連楚慕白都沒告訴,又怎麼會告訴他?
換到師父的立場想,他也能理解,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突然有人來跟自己搶,要把辛苦養大的兒子帶走認祖歸宗,肯定是排斥的。
沒準他問了,師父還會防備起來,跟他斷絕關係。
所以,最好的是,他先偷偷確定了到底楚墨白是不是三弟,才能說出口。
之前宋今瑤派暗衛去尋人,並沒把老三的身上特征告訴幾個孩子,所以陸淵也不知道丟掉的三弟屁股上有個月牙胎記這事。
但沈清墨是知道一些的,那段時間她經常在宋今瑤身邊,有一次聽到杜嬤嬤提了一嘴。
沈清墨也知道陸川的顧慮,她垂眸回憶著,剛得知老三是被調包了的時候,杜嬤嬤犯愁的很,曾經嘀咕過一句:胎記長在哪裡不好,偏偏長在屁股上,怎麼扒人褲子去看嗎,不被人打爆頭才怪!
回憶至此,沈清墨眸子一亮:“你去看看楚公子的屁股......”
“.......”陸淵張大嘴,有點被驚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