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扭著腰肢上前幾步。
抽出護衛腰間一柄長劍,直指向陸淵:“當初讓你去公主府做麵首,你不去,卻是娶了這麼一個鄉野和離婦?本郡主哪點不如她了?”
這話說得,讓在場的眾人頓時麵露鄙夷。
你管人家娶的是不是和離婦!
再怎麼樣人家是當新郎官的,和當麵首能比嗎?
麵首是什麼?
那就是個玩物!
香奩閣是宋府的產業,自然是認得陸淵是他們的東家,聽到門前的動靜也紛紛跑出來。
一出來就見永嘉在仗勢欺人,欺負自己的東家,個個被氣得臉色漲紅,蜂擁著就要往前衝,去救陸淵。
陸淵先前出府,宋今瑤也指派了幾名隨從跟著,這會也和永嘉手下的護衛對上,雙方動手的事,可以說是一觸即發。
永嘉掃了一眼四周亂哄哄的現場,很生氣。
要說她此刻還對陸淵有多大興趣,倒也不儘然,隻是她最近幾日在顧明璋那裡碰了太多釘子,就心裡很不順暢,覺得一個兩個她看上的男人,都對她不屑一顧,讓她郡主的顏麵儘失。
今日碰上陸淵,便把在顧明璋身上受到的氣,撒到了陸淵身上。
“你!”永嘉蠻橫道:“把這卑賤的婦人休了,跟本郡主回府做麵首,本郡主今日便饒了你衝撞之罪。”
永嘉說完,似是在警告,眸色陰冷地把劍對著陸淵的胸膛刺進去幾分。
殷紅的血跡立即洇濕了陸淵胸前衣襟。
陸淵神色不變,隻是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他不可能休妻,誰來了也不行!七斤已經跑去喊人了,這裡距離燕府不遠,相信母親一會便會帶著人來了。
“不!”
“彆傷他!”
沈清墨見永嘉當真傷了陸淵,當即心疼得厲害,她大喊往前衝去,被永嘉身邊的嬤嬤抓住。
春枝見狀,護主心切,撲上去三兩下就撓花了抓著沈清墨那兩個嬤嬤的臉。
宋府的隨從和香奩閣夥計更是怒火中燒,和公主府的護衛扭打在一起。
東家都被刺傷了,他們還忍什麼忍?
但公主府護衛都是一群從軍營下來,訓練有素的練家子,宋府的小廝和香奩閣的夥計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幾下就落了下風。
周圍混亂一片,百姓們嚇得紛紛躲避。
永嘉對周遭的混亂不為所動,她手中長劍不放,眉尾上挑,示威般地睨向陸淵。
十足的威脅!
彆以為剛剛那些低賤百姓小聲議論了什麼她沒聽見,不就是都在嘲笑她在顧明璋那裡吃了癟嗎。
隻要今日陸淵為了她能休妻跟著回長公主府,那麼她在顧明璋那裡丟的臉麵就能找回來了。
哼!
顧明璋不識好歹,但她堂堂郡主,還是有很多男人會貼上來的。
不惜休妻也要跟她回府!
這一刻,永嘉不是沒想過燕府,但多日挫敗帶來的惱怒已經把她的理智燒得沒剩多少了。
更何況,第一次見陸淵時候,她還不知這家夥隻是宋今瑤的繼子,那時候宋今瑤維護,她不敢惹上燕府,隻能放棄。
後期她打聽了下,才知這家夥壓根就不是宋今瑤的親兒,她不信有哪個後母能為了一個繼子,連續跟她長公主府作對!
想著,永嘉冷笑著對陸淵又問了一句:“怎麼樣?答應還是不答應?”
陸淵剛要開口。
這時從香奩閣內走出一人,此人一身絳紫色錦衣,白玉束冠,容貌俊美氣度不凡。
“永嘉郡主還真是火氣不小,按道理來說,陸大公子避免了郡主害人一命,郡主應當感激重謝才對,怎的永嘉郡主卻對恩人恩將仇報?”
是顧明璋?
永嘉一聽這聲音,當即喊停了手下,丟掉手中長劍,朝著顧明璋跑去。
“顧明璋?本郡主去顧府找過你多次,他們都說你不在府中,今日總算是見到你了。”
說著,永嘉就要去拉顧明璋的手。
“郡主,男女授受不親,請你注意言行。”顧明璋蹙眉避開,輕斥了句。
被嗬斥,永嘉也不生氣,甚至還語氣溫柔地道:“好好好,知道你容易害羞,本郡主不碰你總行了吧!”
態度和強搶陸淵時候完全不一樣。
圍觀的眾人一陣驚愕。
“看來,永嘉郡主是真的對顧小公子另眼相看啊!”
“其他麵首都是陪襯,永嘉對顧小公子才是真愛啊!”
顧明璋聽得人群議論,胸口一陣發堵。
這“真愛”給你們,你們要不要?
他麵色沉冷,又倒退一步,與永嘉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