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親能跟我們說一說三弟和當年撿到三弟之人的特征嗎,我們幾個在外經營鋪子,說不準哪日就遇到了呢。”
聞言,宋今瑤眼睛一亮,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尤其沈清墨手中有酒樓,酒樓去的三教九流最多,說不準還真能碰到也說不定。
於是,宋今瑤便把二人的特征對幾個孩子說了一說。
“月牙胎記?左手六指?絡腮胡?四十左右?”
沈清墨低喃著,越聽越是心驚。
陸淵的師傅不就是絡腮胡嗎?
而且歲數也和那人匹配得上。
至於六指,那日陸淵師傅左手一直藏著,她過後也問過陸淵,說是師傅的左手受傷了,並且之前一直帶手衣。
誰能沒事總帶著手衣?
會不會就是為了遮掩六指這個特征?
沈清墨腦中各種猜測,陸淵也是跟沈清墨想到一處去了。
二人吃了盞茶後,就匆匆離開清暉院回了自己的福瑞院。
進了院子,關上房門。
沈清墨就神情嚴肅的對著陸淵道:“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確定下楚慕白屁股上到底有沒有胎記!”
陸淵默了默,點頭:“好,我會想辦法!”
大不了把好兄弟打暈看看吧!
為了母親和媳婦,他隻能這麼辦了!
這時沈清墨又道:“咱們不如直接問好了,以你倆的關係,沒必要拐彎抹角,楚慕白自己也知道他不是師傅親生的,相信直接問,他心裡也不見得就會有抵觸。”
“……那是咱們之前都想複雜了?”
“我覺得是,師傅或許抵觸不說實話,但楚墨白不見得抵觸,人活一世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他嘴上不說,不代表從始至終沒想過。問的時候避開師傅不就好了嗎。”
沈清墨說著又道:“況且,母親這性格,如果楚慕白當真是三弟,母親也定會顧及師傅感受,不會阻止楚墨白和師傅親近的。該是養父還是養父,該是母親就是母親,不會不顧楚墨白意願改變現在狀況的,無非就是多了些家人。”
“那行,明日咱們就去把楚兄約出來。”
在清暉院用晚膳後,老四陸川和崔玉窈也相繼回了西霞院。
“夫人,我回書房用功了。”
進了院子,陸川就迫不及待扔下一句話,急吼吼地鑽進了書房。
崔玉窈站在原地沒動,盯著緊閉的書房門出神。
“小姐?怎麼了?姑爺最近讀書積極,是好事呀!”
好事?
怕不儘然!
她估摸著這麼久了,陸川的惰性應該又固態萌生了才對,怎麼可能比以往還要積極。
有貓膩!
崔玉窈沒說話,捏著帕子進了小花廳。
然後讓小蘿喚來了平日裡負責書房打掃的丫鬟進來問話。
“你近期去四少爺書房打掃,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小丫鬟以為崔玉窈問的是有沒有不長眼的勾引陸川。
當即白了臉色跪下來:“四少夫人明鑒,奴婢每日去打掃,打掃完便出來,不敢在四少爺書房多做停留的,更不敢做越矩之事。奴婢自知身份,斷不敢肖想四少爺。”
“......”
崔玉窈扶額,她才不擔心有沒有丫鬟想爬床呢!
她是好奇書房裡是不是藏了什麼寶貝,那家夥怪得很!
“我不是問你這些。”
見這丫鬟依舊一臉茫然,崔玉窈歎了口氣,還真是個笨的,隻能道:“這樣,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四少夫人請問。”
“你在書房可有見過跟讀書不相關的東西物件,或者看到四少爺除了讀書,還有在乾什麼?最主要的是,書房有沒有牆洞?能鑽出的那種。”
問完最後一個問題,崔玉窈自己都要笑了。
她是不是把陸川想得太不著調了?
最近幾日她雖說比剛開始進去查看的頻率少了,但也會每隔兩個時辰進去一趟,看看陸川有沒有用功讀書,自己是怎麼了?
還懷疑陸川在書房挖了洞偷溜出去過!
其實剛剛她想說跳窗的,但是一回憶,在她進府前,書房的後窗就被大哥封死了,陸川要是想跳窗隻能從前麵跳,但前麵跳窗還不如直接走門了。
正門前麵白日一直有丫鬟婆子守在門口,陸川從前門出去沒出去過,她是最清楚不過了。
那陸川這些時日,難道當真是在認真讀書?
可這麼用功,怎麼她考問的時候,怎會十道有五道不會?
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