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這事很重要,你一定要如實告訴我。”
“嗯嗯,如實。”楚墨白沒當回事,反倒是覺得陸淵此刻的表情有些好笑:“陸兄,你這表情有些嚇人,怎麼跟如臨大敵一般?有啥想問的你問吧。”
“我且問你,你屁股上可是有胎記?是什麼形狀的?能否脫下褲子讓我看看?”
“噗!”
聞言,楚墨白一個沒忍住,口中茶水噴了出來。
陸淵正殷殷切切地盯著他看,楚墨白隻覺得渾身控製不住起了一層又一層雞皮疙瘩,好半晌才拍著胸口跳開:“陸兄,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不好男風,你這樣做也對不起嫂嫂!”
陸淵臉黑了:“......”
下一瞬,一盞茶杯被擲過去,楚墨白輕輕鬆鬆接住,不忘繼續調侃:“陸兄你藏得夠深的啊!這麼多年倒是沒發現你還有這個癖好!”
“先聲明啊!我是斷不會被掰彎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再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可彆打我的主意!”
越說越沒邊。
陸淵也知楚墨白這是在戲耍自己,無奈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正經些,我是真有要事!”
為了避免楚墨白再說出什麼渾話,陸淵乾脆直接把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末了,他認真地看向楚墨白:“你那處右側有沒有胎記?是不是月牙形?你嫂嫂說你的眼睛長得很像五弟,唇形像母親,而養父又和當年抱走三弟的人形象很是貼合,同樣都是絡腮胡,年歲也相當,隻有一點,養父左手到底是不是六指?那日我看到養父手受傷,是不是包紮上隻是為了掩飾六指這個特征?”
“我跟師傅碰麵次數並不多,每次他也都會帶著一副厚厚的手衣,不知他到底是不是六指,但你跟他生活這麼多年,應該知道吧?”
“六指這個特征可是概率極少的,如果師傅當真是六指,那你基本上是三弟沒錯了!隻要現在再確定下胎記便能知道真相!”
“我記得你也說過,你出生是在冬季臘八那日的白天。想來這個出生時間應該就是師傅撿到你的時辰。而我那三弟出生是在臘八前一日夜裡,算算被人中途調包,在被扔到西山,又被師傅撿到,時辰也剛好對得上。”
陸淵一疊聲說了很多,也問了很多。
楚墨白僵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垂頭不知在想什麼。
但終究是當了這麼多年兄弟,陸淵一眼便看出楚墨白不對勁。
可對方又不說話,不說承認也不說不承認。
沉默!
極度的沉默!
“墨白,以前是我粗心大意,並沒察覺那些細節,說真心話,我倒是當真期盼你就是三弟,母親最近找人找的很辛苦,你也知道她之前被父親傷害,受了很多罪。如果你就是三弟,我們大家都會很開心,全家都在盼著尋回三弟,能一家團圓。”
良久,楚慕白依舊不言不語。
陸淵著急,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走過去:“罷了,瞧你這模樣,一定就是三弟沒錯了,來,你脫了褲子讓我瞧瞧胎記,母親把胎記的形狀用圖紙畫給我看過,形狀對得上後,我立即帶你回去見母親。”
“說來也是巧合,你我相熟這麼多年,你竟是一次都沒在母親麵前露過臉,其實我也挺懊惱的,若是早些把你介紹給母親認識,憑借著母子血緣親情,我相信母親也一定能認得出來。”
“來,把褲子脫掉,讓我確認下,都是男人,沒什麼可避嫌的,你我又是多年兄弟,也不用不好意思。”
脫褲子?
這下,楚墨白總算是回過神來。
他有被雷到,慌忙緊張跳開,雙手在胸前舉起,阻止陸淵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