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橫了一眼過去:“那就把嘴巴閉嚴,憋著。”
沈清墨的嗓音是低低沉沉溫溫柔柔那種,這一聲輕斥不但不顯得凶,反而還有一種彆樣的嬌嗔。
剛剛被愛情滋潤過的女人,特有一種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的嫵媚,讓陸淵看得移不開視線。
想起新婚這些日子的溫存,陸淵心裡一片火熱,那股火熱順著四肢百骸溫暖了全身,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真的很幸福。
剛開始他對沈清墨上心,是因為他和沈清墨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都是被不喜,都是被忽視的。
後來他對沈清墨動心,是因為沈清墨外柔內剛的性格,以及身上那種踏實感。
現在他終於把這份踏實感擁抱入懷了,感覺自己一顆心也跟著被充盈滿了。
“清墨......”
“嗯?”
“娶到你真好!這幾日我過得就像是在做夢。咱們生個女兒吧,長得像你,我喜歡。”
“......”
沈清墨倏地臉就紅了。
這個榆木疙瘩,當真很少會說情話。
很好聽,她也很愛聽,但......
“你是一清早還沒睡醒?慣會胡說。”
沈清墨臉頰燥熱,站在院門口聽陸淵說情話,她還是很不好意思。
同時心中又是動容的,很多男子都重男輕女,然陸淵卻跟他說,他想要女兒。
完全讓她沒了壓力。
陸淵還想說什麼,沈清墨紅著臉拽了拽他衣擺:“春枝和七斤八兩他們還在呢!”
身側的春枝和七斤,八兩一聽這話,立即轉過身去:“沒事的,大少爺,大少夫人你們繼續,今日小的們耳朵都不大好使。”
沈清墨:“......”
知道沈清墨臉皮薄,陸淵笑了下,也沒再說什麼,牽著手二人去了清暉院請安,之後便一起出府去了鋪子上。
上次宋今瑤給了些建議後,陸淵按照宋今瑤的交代把兩側的鋪子都拿了下來。
三間鋪子打通後,後院又找了些人來根據宋今瑤給的花色來染布,現在鋪麵的生意越發好了,陸淵也是乾勁十足。
以前他還想著去從軍,這下每日鋪麵上進賬不少,府內又有賢妻跟著他同進同出地經營生意,他是完全沒了從軍的想法。
今日宋今瑤也打算出府一趟,昨日燕成差點被人算計了去那事,她想去燕府找二舅舅和小舅舅問問可有幕後主使的線索。
但她心裡並沒報什麼希望,這人安排縝密,若不是她當日恰巧在茶寮,又察覺說書先生不對勁,不然當真是要被對方得逞了去。
果然去到燕府。
剛進府門,迎麵就見小舅舅從裡麵大刀闊斧地走過來。
到了近前,不等宋今瑤詢問,燕北宸就對著她搖了搖頭。
緊接著語氣沉重地道:“車夫和小廝都提前被人下了毒,帶到大理寺沒等審問,就斷了氣。而且這二人不是家生子,在府內也沒親人,查不到跟誰來往密切。”
宋今瑤聞言心中一凜。
越是這樣,越是能確定幕後人不簡單。
“這條線索斷了,那就剩和燕成一起喝酒的幾個好友了,他們......你和二舅舅可是查了?”
“都是幾個世家公子,沒辦法嚴刑逼供,隻能例行詢問。”燕北宸眉頭擰成了疙瘩:“都隻是說恰巧聊到隔壁說書的事,也沒想到燕成會跑到隔壁找人算賬。”
“這事咱們是猜測這幾人當中有人是受了指使,在酒桌上慫恿了燕成,但其他的任何證據都沒有,還不是他們怎麼說怎麼是。”
“況且那幾個小子都是滾刀肉,平日裡遊手好閒,接觸人也比較雜。就算是他們承認了是慫恿燕成鬨事,但不承認是受人指使,也奈何不了他們,無非就是告到對方家裡長輩那裡,被訓責一頓。”
是這麼個理。
總不能因為猜測就對幾位世家公子動刑,那樣燕家第二日就會被幾家聯合起來彈劾。
宋今瑤的心一寸寸沉下去。
燕北宸見了,寬慰道:“放心,那幾家的公子我都派人暗中盯著了,一旦跟可疑人聯係,就逃不出咱們的眼睛。”
宋今瑤點頭:“嗯,也隻能如此了,隻是我擔心這幕後之人不會就此罷休,另外也不知這人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最近還是讓燕成小心著些好,出府最好是派著暗衛跟著。”
聽聞這話,燕北宸挑了挑眉,冷哼道:“那兔崽子還想出府?你二舅舅準保削斷他一條腿。”
宋今瑤詫異:“二舅舅罰他了?”
“嗯,昨夜醉了一宿,天亮才酒醒,這會正在院子裡挨訓呢。”
“......”
因著小舅舅燕北宸還要回去宮裡當差,跟宋今瑤站在府門內聊了一會後,便出府去了宮裡。
臨走時候喊來了小舅母沈長書過來陪宋今瑤說話。
沈長書見到宋今瑤很是開心。
帶著人去給燕老太君請了安後,便拉著宋今瑤去了自己的院子。
進了小花廳,讓丫鬟婆子上了茶後,就把人都攆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