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母沈長書提起燕成來,一臉的頭疼。
“穗穗,你跟燕成接觸少,不了解他。那就是燕家一霸王,混不吝慣了!瘋起來什麼胡話都敢說......”
沈長書絮絮叨叨,堅持要陪著宋今瑤一起去二房的院子。
“小舅母,不至於吧?”
宋今瑤笑小舅母太過於擔心了,二舅舅就在院內,燕成再嘴臭還能把她吃了不成?
進了院子,果然見二舅舅燕北鶴正一臉怒容地在訓斥燕成。
燕成後背有幾道血印子,正跪在堂內。
看樣子是挨過鞭子了。
燕成的媳婦小崔氏怯怯諾諾站在角落,一臉的心疼,正在用帕子抹著眼淚,卻不敢言語。
這個小崔氏也是出自崔家一脈,當年是崔望舒牽的線,是崔氏旁支,性格倒不似崔望舒那般高傲,沽名釣譽假清高。
相反,這人性子軟弱,曾經崔望舒還活著的時候,把這個小崔氏拿捏得跟個軟骨頭一般,但活了兩世,宋今瑤從不會僅憑幾次接觸便斷定一個人的品性。
若真是個軟柿子,燕成的幾個妾室,豈會一個生下庶子的都沒有!
宋今瑤眸光在小崔氏身上頓了一下後,挽著小舅母沈長書往裡走去。
“穗穗?你怎麼來了?”
燕北鶴手裡攥著鞭子,正要再對燕成實施家法,見到宋今瑤,當即把鞭子一扔,站起身迎了過來。
結果這一聲招呼,倒是也讓燕成扭了頭。
他朝著宋今瑤惡狠狠瞪過來,怒吼道:“你來做什麼?是來看我笑話嗎?”
“彆以為我不知道,這次又是你跟父親告的狀對吧?”
“你就是個毒婦,先是告狀讓父親毒死我母親,現在又跟父親告狀,讓我受罰......我是上輩子欠你的嗎?你就盯著我咬!”
“......”
宋今瑤翻了個大白眼。
咬?
把她當什麼了?
就是咬她也不咬這蠢笨東西啊!
她怕傻病傳染!
她還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
小舅母的擔心太有先見之明了,現在她也被氣得有些肝不適。
“哎呦喂,燕成少爺你這心是真黑呐,眼睛也被雀琢瞎了不成?當真是比我這個老婆子還會顛倒黑白!”
“麻煩您下次說話,彆把嘴巴放屁股上行嗎?我家夫人可受不得這冤枉!”
杜嬤嬤一拍大腿,一疊聲的就嚎了起來,暗罵燕成說話不過腦子,又臭又硬!她是忠仆,這口黑鍋誰也彆想讓她家夫人背!
沒有人怪罪杜嬤嬤這個奴才插嘴主子之間的事。
因為所有人都被燕成這突來的抹黑不識好歹而震驚。
沈長書也被氣得夠嗆,她和燕北宸夫妻感情好,所以昨日燕成被人設計的事,燕北宸回了屋後便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