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不敢說。”宮女慘白著臉跪下。
“嗬......不敢說是嗎?”周氏怒極生笑:“可以,你不說本夫人就押著你去到陛下麵前說一說,看你還敢不敢嘴硬!”
“啊?不不不......奴婢不能去陛下那裡。”
宮女嚇得連連擺手,去到陛下那裡,她隻有死路一條了,她好後悔,就不該貪圖永嘉郡主和溫夫人給的那點賞銀。
“本夫人是一品誥命,又是燕國公的當家主母,要想處置你一個小小三等宮女,還不是輕而易舉?我奉勸你一句,隻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周氏怒瞪向小宮女,這名宮女身上穿的服飾,隻是三等宮女的規製,若背後無人指使,是斷不敢破壞這些給各家夫人小姐準備的衣衫和樂器的。
小宮女嘴唇蠕動了幾下,臉上一片死灰。
她知道,周氏沒有誇大。
她一個三等宮女,隻要周氏發一句話,都不用通過陛下,就能讓掌事姑姑處置了她。
片刻,她身子一軟癱坐在地:“奴,奴婢說。是,是溫夫人,讓奴婢毀了這些,好,好讓宋家女眷一會在台上表演時候出醜。”
小宮女沒敢交代出永嘉,隻把其中的溫靜姝給抖了出來。
周氏見小宮女眼神遊移,自然也知道這狗奴才沒有完全說實話。
主使是誰,她心中有數,就即便小宮女抖落出永嘉,到了皇帝麵前,也不會把人怎麼樣,頂了天的不痛不癢地斥責幾句。
她深吸了口氣,壓下怒火。
繼而轉頭對著外麵喊道:“嬤嬤?聽到了嗎?這名宮女就由你一會帶到宴會上了。”
“是,燕國公夫人。”
進來一名三十多歲,臉色難看的女人,她是負責月華殿事務的掌事嬤嬤。
此次宴會設在禦花園,距離禦花園最近的月華殿便作為了供命婦小姐們歇腳,換裝的地方。
今日得知永嘉郡主那個小祖宗也來了宴會,她就眼皮子一直在跳,生怕出什麼岔子,對底下的宮女也一再耳提麵命,要謹慎行事。
沒想到,還是出了隻眼皮子淺的臭蟲!
想著,掌事嬤嬤恨得磨了磨牙,揪著哭哭啼啼的那名宮女出去了。
室內靜下來。
周氏看向皺眉發愁的沈清墨和陸文茵幾人。
“沒事,大不了不表演了。放心,有燕家在,沒人敢真的笑話你們。”
“我,我們知道,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這台我們是必須要登的。”
陸文惠倔強地道,她不想給母親丟臉。
她知道,很多人都在等著看她們宋府的笑話,她偏不能如那些人的意!
原本她們商量好,由崔玉窈彈琴,沈清墨吹簫,她和大姐陸文茵跳舞,四人一起上去表演。
可現在樂器被毀,舞衣也被動了手腳,可怎麼表演?
樂器倒是好說,不行用宮中樂師的。
可......
本來她們舞藝就不佳,若是沒有合適舞衣襯托,上台豈不是要出醜?
“我這裡有琴,也有簫,至於跳舞,沒有舞衣,也可以表演彆的......”
正愁眉不展的時候,顧明璋大踏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