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問了喜公公一句:“你可是看出這宋家女眷要表演的是什麼了嗎?”
喜公公歪著頭,眼底帶著不確定道。
“回陛下,老奴見著桌案上那些東西像是染料和香料,難不成這幾人想要現場表演染布和製香?”
說著,喜公公話音一頓,眉頭皺起,又道:“隻是......這把布捆綁紮結的染布方式,老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也不知猜的對不對。”
“染布,製香?”老皇帝低喃出聲,眸底的興味更濃。
七皇子慕容奕手中折扇“啪”的合上,也來了興致,身子往前傾斜了幾分,目不轉睛的盯著正中央。
嗯!
那小丫頭越看越靈動,一會等宴席結束,他倒是很樂意去接觸接觸了。
想著,他回頭招來身後的親信,低語了幾句。
而崔玉珍心思完全沒在場中央,她低垂著頭坐在謝知舟身側,時不時偷瞄一眼七皇子。
淑妃掃過去,頓時氣結,心中暗罵崔玉珍不知羞恥,竟然還惦記著她皇兒。
可礙於老皇帝在身側,她隻能掩飾著心中的氣憤,強撐著得體的笑。
鄭氏心思也沒在沈清墨幾人身上,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家小兒子顧明璋不見了。
心中一咯噔。
壞了,不會是著了永嘉的道了吧?
直到遠遠瞧見顧明璋回來,鄭氏這才拍著胸脯穩住了慌亂的心跳。
嚇死她了!
“宋妹妹,回去和你商量個事唄?”
不知想到什麼,鄭氏突然靠近,壓低聲音跟宋今瑤說。
宋今瑤關注點都在幾個要表演的孩子身上,一耳聽一耳冒,胡亂點了點頭。
“成,都聽鄭姐姐的。”
她見到幾個孩子這一番布置,當即便猜到了她們要表演的是什麼了。
紮染!
這是她前些時日從奇書上謄抄下來的一種染布技巧,當時是交給了沈清墨和老大陸淵。
沒想到這幾個孩子,腦子這麼靈光,竟會想到表演這個。
嗯!
不錯!
若是成功了,他們布莊的生意又要紅火了。
想著,她目光又挪到大女兒陸文茵身上,這丫頭要表演的應該是現場製香。
最近大女兒的香奩閣生意非常好,今日來參加宮宴的很多夫人小姐身上帶的香料,都是出自她們的香奩閣。
呀!
幾個孩子有生意頭腦啊!
還知道趁著這次宮宴給自家生意做宣傳了。
此時,崔玉窈已經端坐到了琴前。
她看向陸文茵和沈清墨,陸文惠三人,見那三人紛紛點了下頭。
她這才伸手撫上琴麵。
緊接著,清脆悅耳的琴音便從她的指尖流淌而出。
眾人聞琴音一驚!
“天啊!崔大人虧大發了!”
“崔二小姐這琴技可是比秦小姐還高呢,這老東西是怎麼舍得把這麼有才華的女兒趕出去斷親的?”
底下有人驚呼出聲。
崔忘年臉黑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中間彈琴的崔玉窈,心口一陣陣發堵。
這死丫頭是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琴技的?
他怎麼從來不知道?
他留在身邊好好教養的女兒一個比一個拿不出手,反倒是這個他最沒當回事的有著真本事。
這讓崔忘年心中鬱悶的就像堵了一口濃痰。
吐不出來,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