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神色晦澀。
老皇帝和淑妃二人也齊齊看向永嘉郡主。
大家都不是傻子,在場這麼多人,溫氏不向彆人求助,為何獨獨向永嘉求助?
永嘉可不是那種樂於助人心善之人。
還有,溫氏那未儘之言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事背後主使是永嘉郡主?
“溫氏!”見眾人的反應,永嘉麵色一僵,對著溫靜姝有嗬斥道:“今日你犯下如此大錯,還不認罪?”
溫氏瞪圓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永嘉郡主:“郡主,這事明明你......”也有份,三個字還沒說出來,話又被永嘉截了去。
“溫氏!你,你彆胡亂說,這事是你做的不地道,跟本郡主有何乾係?你讓我如何大著臉麵向皇舅舅和淑妃娘娘求情!”
永嘉瞪著眼珠子,把此事撇得一乾二淨。
這些日子她一直求皇帝舅舅幫她,給她和顧明璋賜婚呢,這節骨眼上,可不能惹皇帝舅舅生氣。
也幸虧那個小宮女還有點分寸,沒把她也抖出來。
她眼珠子轉了轉,又尖著嗓子怒道:“溫夫人,本郡主勸你還是乖乖認罪受罰,免得你女兒因為有你這個母親受累。”永嘉暗搓搓的威脅。
聽得這一句,溫靜姝渾身一僵,臉色灰敗,不再辯駁。
她明白了,永嘉是想讓她一個人背鍋。
如她不獨自攬下此罪,事後永嘉就會對付她的女兒。
是了。
永嘉郡主更不能得罪,不然這位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主。
“臣婦有罪,此事皆是臣婦一人的錯,是臣婦年輕時候跟宋夫人有私怨,被她處處壓一頭,心生嫉妒。才,才一時糊塗,想設計讓她的孩子在宮宴上出醜......”
溫靜姝臉色慘白地磕頭認罪。
老皇帝眸光晦澀地看了永嘉一眼,未有言語,也不打算深挖此事背後主使。
就算是不深究,此事還有誰參與,他也是知道的。
但,永嘉,他是要護著一二的。
“來人啊!既然溫氏認罪,把人拉出去杖責五十,送回文安伯府,永世不得入宮。”
老皇帝揉著眉心,話音一頓,眸光幽深起來。
溫氏這人是溫家的外嫁女,夫家是文安伯。
溫家又是前一個死去的太子慕容礪的外祖一家。
他要扶七皇子上位,自然要想辦法削弱溫家的殘餘勢力。
頓了下後,老皇帝又怒道:“文安伯治家不嚴,放任其夫人穢亂宮闈,擾亂宮宴。即日起,褫奪文安伯伯府一稱號,降為子爵。”
老皇帝下了命令,很快內侍拖了溫氏離開去杖刑了。
臨離開前,溫靜姝恨恨地看了眼宋今瑤。
宋今瑤接收到目光,端著酒杯扯唇無聲道:自作孽!
“......”
溫氏咬牙,憑什麼,憑什麼無論宋府功勳榮耀,還是落敗,她都是一樣被宋今瑤壓一頭?
溫氏的女兒也哭哭啼啼跟著溫氏離開。
今日溫氏的夫君文安伯沒來出席宮宴,要是也在場,一定會被氣得暈厥。
一場宮宴,伯爵的爵位沒了。
席間不少大臣都在想,回家以後,一定要叮囑下自家婆娘,可千萬莫要學這溫氏沒事找事,惹火上身。
真一個害人精!
娶妻不賢!
娶妻不賢啊!
不大一會,不遠處便傳來打板子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