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水邊的青蛙說：石凡在把受害者丟進湖裡後，他的身體不受控製一樣，像是機器人在跳舞。”
“飛蛾說：它看到石凡的身上好像有光，它還撞到了它的身上，可是那種光，是不正常的，是很詭異的……”
小滿說到了這裡，看向了周凜：“爸爸，不過，這些小動物們也不知道石凡是怎麼來的？它怎麼又變成了這樣？”
“嗯，謝謝你的這些好朋友們。”周凜點頭，“我們有了它們提供的線索，已經是少走好多彎路了。”
江齊拿著平板叫起來：“周隊，查到了這個受害者的信息，他叫邵遠，是做跨國勞務派遣的，當初石凡、喬悅和項莉都是他所在的公司派過去的緬國，然後被騙去做詐騙。”
周凜點頭：“石凡這是在報複邵遠！走！殷風帶人在這兒繼續取證，謝舟帶屍體回去解剖，看還有沒有什麼發現？我們去一趟邵遠的公司！”
“是！”眾人一起應下來。
謝舟叫人抬屍體時要小心些：“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毒蠱感染？你們一定要和他隔離，並消毒！”
“讓小滿來看看！”小滿立即道。
她蹲低身體，仔細的檢查著這具泡得腫脹的屍體，然後側耳傾聽，聽著他的身體有沒有什麼聲音？
“現在溫度開始升高，屍體開始滋生細菌了，小滿沒有聽到有子蠱的聲音，趕快送回去給舟叔叔解剖。”
謝舟點頭：“這個邵遠的身體都沒有了內臟，他還能複活？複活的基本條件也是他的身體是完好的吧！”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也就是說石凡把邵遠的屍體破壞了，邵遠就算是複活，也跟喪屍一樣。
周凜帶著一隊的人，來到了邵遠所在的公司。
人事部的經理接待了他們：“對不起，各位警官，邵遠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但我們公司絕對沒有做違法犯罪的事，是他私底下接單，用公司的名義進行國外派遣，讓這些人去東南亞等國進行電話詐騙，他可以收人頭費，是我們監管不力，實在抱歉！”
經查，邵遠經手的派去國外的大多數是麵臨畢業的大學生，他們沒有社會經驗，又希望有高薪的工作，邵遠吹噓的國外待遇好，正中大學生的下懷。
像石凡一樣上當受騙的大學生，經邵遠手的，差不多上百個，他賣到詐騙公司一個人就是五萬元到十萬元不等，額外收入非常可觀。
經理的態度很好：“周隊長，我們研究決定，已經開除邵遠，並報警處理，我們公司該配合的，一定配合，以後我們也會加強員工的管理。”
周凜翻看著邵遠的入職檔案，“你們對於石凡有什麼印象？”
經理一愣：“石凡是誰？是邵遠經手的勞務工派遣嗎？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實，被他派到國外的人，和我們公司都沒有聯係，他甚至是沒有給這些人在公司存檔的，等於是他私自的交易行為，隻是有我們這些大公司有名頭，很多人就上當受騙了。”
周凜指著邵遠：“他和什麼人有仇？最近有沒有結怨？”
經理立即道：“他騙了上百名大學生到東南亞等國去行騙，這算不算結仇？年輕人血氣方剛，要報複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周隊長你說報複，難道他受傷了？”
他見周凜沒有答話，不由臉色一變：“難道是死了？他的死，和我們公司無關，我們公司是按照規章製度遵紀守法的，絕不會有報複個人的行為……不過，他家妻子一直嫌棄他不會賺大錢，也不知道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
周凜等人離開了公司，去了一趟邵遠的家。
邵遠買了新房，正是長京市的知名地產商——廣盛地產旗下的樓盤。
他買的是學區房，給小孩子讀書用。
他的妻子高蘭一邊上班，還負責接送兩個孩子，一個兒子八歲，一個女兒四歲。
林楠看著她：“你讓孩子進房間去玩吧，我們有事情跟你說。”
高蘭讓哥哥帶著妹妹進了房間，她招呼著周凜等人坐下。
“周隊長，我聽邵遠公司的人說了，他私自行騙，把人賣去了緬國等地方，他從來不會和我說這些，他確實有拿過錢給我花，這張卡裡有一百萬，不過，我一分都沒有動過，這套房子是他買的，用於孩子讀書。”
高蘭是職場女強人，“我自己的工資足夠一家開銷，他一個小小的人事職員，怎麼突然會有這麼多錢？我問過他，他說是他中了福利彩！我知道的就這些，你們今天找來，是有什麼事？”
林楠輕聲說道：“高蘭，邵遠死了！”
高蘭微微一怔，連悲傷的神色都沒有，非常冷漠的道：“他被那些騙過的人殺了？這很正常，他在做這些事情時，就應該想到後果！”
林楠見她的態度如此冷淡，心中暗歎了一聲，夫妻之間，就過成了這樣麼？
高蘭沉聲道：“我的父母就被騙走了十萬元的退休金，他們都是本本分分的退休職工，一個月每人兩三千的工資，他們為此傷心了好久，你說我能不恨電詐的嗎？何況從事電詐的人，多少是被親朋好友騙去的？完不成業績，就會被打，不給吃飯，甚至是取走器官，騙他們的人不該被殺嗎？”
林楠也認同，但身為警察，總不能這麼直白的承認這個觀戰，“高蘭，邵遠和你的夫妻關係怎麼樣？他和孩子們的關係怎麼樣？”
“不好。”高蘭很快答道，“他賺的錢不能養家糊口，也沒時間接送孩子，更不會輔導他們的功課，結婚之前的那點感情，早就被日複一日重複的生活磨沒了，但這不是他做電詐的理由，我也不會殺他。”
林楠都記下來，“高蘭，我們核實過邵遠所賺的錢，高達一千多萬，他給你了一百萬，再加上這套房價值三百萬，加起來四百萬左右，剩下的錢你知道嗎？”
高蘭搖頭：“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都是各賺各的錢，也是各用各的錢，從來不管對方賬戶的錢……難道是因為錢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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