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卻無視國法,縱容子女吸毒、霸淩!為她掩蓋罪行,包庇犯罪!”
“你栽贓陷害同僚,結黨營私,以權謀私,貪贓枉法!”
“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李凡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高,一句比一句重,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阮玉宇的心上,也砸在現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懵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凡,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他……他剛才說了什麼?
縱容子女吸毒?貪贓枉法?栽贓陷害?
這些罪名,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一個警察萬劫不複!
而這個新來的副所長,竟然在報到的第一天,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這些罪名安在了所長的頭上?!
阮玉宇也徹底懵了。
他臉上的囂張與憤怒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見了鬼般的驚駭與恐慌。
這些事……他自問做得天衣無縫,連市局紀委查了幾次都沒查出端倪。
這個小子,他……他怎麼會知道?!
短暫的死寂過後,阮玉宇終於回過神來,極致的恐慌瞬間轉化為了歇斯底裡的暴怒!
他絕對不能讓李凡再繼續說下去!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
阮玉宇氣得渾身肥肉都在顫抖,他指著李凡,麵目猙獰地嘶吼道:“瘋了!我看你是徹底瘋了!竟敢當眾汙蔑上級領導!”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出了事我擔著!”
話音落下,阮玉宇身後那幾個幸災樂禍的梅銳智和馮嘉納等人對視一眼,立刻從腰間拔出警棍,蠢蠢欲動。
然而,就在那幾個爪牙即將靠近的瞬間。
李凡動了!
他的身影快如一道黑色閃電,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鬼魅般地衝到了阮玉宇的麵前!
“你……”
阮玉宇隻來得及吐出一個字,一隻碩大的拳頭,便在他的瞳孔中急速放大!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
阮玉宇那二百多斤的身體,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迎麵撞上,整個人雙腳離地,直挺挺地向後倒飛出去!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李凡得勢不饒人!
他一步跟上,不等阮玉宇落地,右手已經如同一隻鐵鉗,死死地掐住了他那肥碩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得半跪在地上!
“呃……呃……”
阮玉宇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雙腳在地上胡亂地蹬踹著,雙手拚命地想要掰開那隻扼住自己生命的手,卻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當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們的所長,已經被新來的副所長,像抓小雞一樣,掐著脖子控製住了!
那幾個衝上來的民警,硬生生刹住了腳步,手裡的警棍舉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
“都給老子站住!”
李凡冰冷的目光掃過全場,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卻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
整個大院,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堪稱魔幻的一幕,徹底驚呆了。
新來的副所長,在報到第一天,當著全所人的麵,把所長給揍了,還……還給劫持了?
“李……李所!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彆衝動啊!千萬彆衝動!”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顫抖著聲音開始勸阻,生怕李凡一衝動,真把所長的脖子給擰斷了。
“冷靜?”
李凡掐著阮玉宇脖子的手微微鬆了半分,但那股山嶽般的壓力,依舊讓阮玉宇雙腿發軟,幾乎要跪倒在地。
他看著周圍那些驚慌失措的麵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老子現在,比誰都冷靜!”
他完全無視了那些勸阻的聲音,以及那幾個蠢蠢欲動、卻又不敢上前的爪牙,另一隻手直接就在阮玉宇身上粗暴地摸索起來。
“你……你敢!住手!這是違規的!你沒有權力搜查一名派出所所長!”
阮玉宇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一張肥臉漲成了豬肝色,拚命地掙紮,聲音因為缺氧而變得尖利刺耳。
可他的那點力氣,在李凡麵前,跟一隻小雞沒什麼區彆。
李凡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囂,很快,就從他高檔白襯衫的內側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黑色封皮的小本子。
他單手將賬本“啪”地一聲翻開,裡麵密密麻麻,用不同的筆跡記錄著一排排日期、人名和一串串觸目驚心的數字。
“阮所長,這是什麼?”李凡將賬本舉到阮玉宇的眼前,在他因恐懼而驟然收縮的瞳孔中晃了晃,“你的日記本?寫的還挺詳細啊。”
阮玉宇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劇烈地哆嗦著,眼中的憤怒被無邊的恐慌所取代。
完了!
這個念頭,如同驚雷在他腦中炸響。
那幾個原本還想上前的民警,看到那個賬本,腳步也硬生生頓住了,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跟阮玉宇劃清界限。
整個大院,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這個新來的副所長,不是瘋了,他是真的掌握了所長的致命把柄!
阮玉宇看著李凡那雙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最後的理智讓他聲色俱厲地吼道:“就算你拿到了這個,又能怎麼樣!”
“你這是非法搜查,是栽贓陷害!你這種行為,本身就是犯罪!組織上不會認可的!”
“哦,是不合規。”李凡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隻是那笑容裡,沒有半分溫度,“我願意為我的違規行為,接受組織的一切處罰。”
“而你,阮所長,就等著進去踩縫紉機,把底褲都踩冒煙吧!”
說完,他猛地一推,將阮玉宇推得一個踉蹌。
阮玉宇以為自己逃脫了控製,剛想喘口氣,卻發現李凡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著他就往院子中央那輛老舊的桑塔納走去。
“就憑這個,你還辦不了我!”阮玉宇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色厲內荏地咆哮著,“我當了二十年警察,什麼風浪沒見過!你個毛頭小子,還嫩了點!”
“是嗎?”
李凡冷笑一聲,已經將他拖到了那輛桑塔納的車尾。
“這是你的配車吧?”
阮玉宇臉色劇變,眼神裡閃過一絲極度的驚恐:“你……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