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省廳領導信任,沈隊支持。”
“從現在開始,廈城市局,由我說了算!”
李凡的聲音不高,卻像一顆釘子,狠狠楔入會議室死寂的空氣裡。
全場,落針可聞。
在座的市局領導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懵了。
他們看著站在主位前那個年輕得過分的身影,眼神裡寫滿了荒謬與震駭。
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就算你是專案組副組長,就算有省廳撐腰,憑什麼敢在市局的最高會議上,說出這種話?
這簡直是把所有人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然而,李凡根本沒給他們消化和反應的時間,那雙銳利的眼睛再次掃過全場,將每一張煞白的臉,每一個顫抖的眼神,都儘收眼底。
“在我來之前,沈隊已經給過你們當中某些人坦白從寬的機會。”
李凡的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冰冷得像手術刀。
“但既然你們沒有珍惜,那接下來,就得走我李凡的流程了!”
此言一出,會議室裡本就凝固的氣氛,瞬間又降了好幾度。
一股無形的寒意從每個人的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好幾位心裡有鬼的領導,臉色當場就變了,額頭上瞬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李凡的流程?
那是什麼流程?!
沒人敢問,但所有人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李凡完全一副六親不認的架勢,他甚至懶得去看名單,隻是將目光鎖定在人群中的一個中年男人身上。
“仇正浩!”
三個字,如同法官的宣判,重重砸下。
被點到名的那個男人身體猛地一僵,像是被電流擊中,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
“廈城極美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
李凡的聲音清晰地報出他的身份,隨即話鋒一轉,變得森然無比,“你涉嫌職務犯罪,涉嫌勾結遠洋集團走私販賣汽車、日用品等多項罪行!”
話音未落,李凡猛地一揮手。
“拿下!”
站在他身後的兩名省廳刑警,如同等待已久的獵豹,瞬間彈射而出,左右一夾,直接將那個已經癱軟的仇正浩從椅子上架了起來。
“不!冤枉!我冤枉啊!”
仇正浩終於反應過來,開始瘋狂地掙紮,發出了殺豬般的嘶吼,“李凡!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沒有證據!你這是汙蔑!”
李凡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而那兩名省廳刑警更是麵無表情,其中一人反手一記擒拿,將仇正浩的雙臂死死鎖在背後。
“嗚!嗚嗚……”
所有的喊冤和咒罵,瞬間變成了毫無意義的嗚咽。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曾經威風八麵的仇大隊長,就像一條死狗,被乾脆利落地拖出了會議室。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半點拖遝。
會議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雷霆手段給震傻了!
不審?不問?直接就抓?!
這他媽……也太霸道了!
李凡卻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再次移動,落在了另一張麵無人色的臉上。
“李弘新!”
被點名的男人,廈城思銘分局副局長,身體劇烈地一抖。
手裡的保溫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滾燙的茶水灑了一地,他卻渾然不覺。
“你涉嫌職務犯罪,涉嫌勾結遠洋集團走私,涉嫌行賄受賄……”
李凡的聲音像是一柄重錘,一字一句地敲打著所有人的神經,“涉嫌為‘紅樓’提供保護……罪行太多,我就不一一念了。”
他再次揮手。
“拿下!”
“不!沈隊!沈隊救我!”
李弘新比仇正浩反應快得多,他沒有去罵李凡,而是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沈樂章,“我是被逼的!賴昊他拿我家人的安全威脅我!我是被逼的啊!”
然而,沈樂章從始至終都像一尊雕塑,站在李凡身後,眼觀鼻,鼻觀心,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絕望,瞬間淹沒了李弘新。
他被兩名刑警架著,雙腿發軟,幾乎是被拖著走的,嘴裡還在語無倫次地哀嚎著什麼。
一個、兩個……
李凡就像一個冷酷的點名官,每念出一個名字,就有一個曾經在廈城警界響當當的人物,從椅子上被揪出來,然後被毫不留情地帶走。
會議室裡的氣氛,已經不是冰冷,而是恐懼!
剩下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汗流浹背,襯衫濕噠噠地貼在後背上,如坐針氈。
他們甚至不敢去看李凡,隻能死死地低著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胸腔裡,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整個會場,隻剩下李凡那不帶感情的點名聲,和被捕者們絕望的哀嚎與掙紮聲。
這裡不像市局會議室,更像是一個審判地獄的閻王殿!
“容明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