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你們不能被他騙了!他是個壞警察!他比我們壞多了!”
“一勞永逸……我可去你媽的吧!原來管吃管住說的是號子飯啊!”
一時間,整個野味農莊,畫風突變。
三百多號窮凶極惡的罪犯,此刻竟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良民,一個個爭先恐後,義憤填膺地向著周圍那些真警察,控訴著他們“彪爺”的滔天罪行。
那場麵,要多荒誕,有多荒誕。
仿佛他們不是被抓的犯人,而是來警局報案的熱心市民。
高台上,麵對著三百多號罪犯瞬間調轉槍口,從“忠心小弟”變成“受害良民”的荒誕場麵。
周圍的特警們一個個麵麵相覷,眼神也是極其古怪。
就連站在李凡身後的趙力夫,這位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副總隊長,嘴角都忍不住狠狠抽搐了兩下。
好家夥。
這輩子都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犯人搶著要舉報,還生怕自己舉報得慢了,功勞被彆人搶走。
而再看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凡,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聽著那一聲聲發自肺腑的“控訴”,看著台下那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仿佛在欣賞一出蹩腳的鬨劇。
最後,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那道猙獰的蜈蚣刀疤早已不見蹤影。
在一片嘈雜的舉報聲中,他慢條斯理地,踱步走下了高台。
他沒有理會那些叫囂得最歡的“受害者”,而是徑直走到了被兩名省廳刑警死死按住,跪在碎瓷片裡的彭奇文、彭奇武兄弟倆麵前。
隨著他的靠近,周圍的喧囂聲竟詭異地小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跟隨著他的身影,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場,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強行拉扯了過去。
李凡停下腳步,隻是朝著控製兄弟倆的那兩名刑警,隨意地撇了撇手。
那兩名刑警相覷一眼,雖然不解,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鬆開了手,默默退到了一邊。
沒有了桎梏,彭奇文兄弟倆卻沒有立刻跳起來。
他們就那麼跪在地上,仰著頭,直麵著那個讓他們又愛又恨又怕的身影。
沒有了“喪彪”那凶神惡煞的刀疤臉,眼前這張英俊正直的麵孔本該讓他們感到憤怒。
可不知為何,當李凡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垂下來,靜靜地注視著他們時,一股比麵對“喪彪”時還要恐怖千百倍的寒意,瞬間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剛剛還如同瘋狗般咆哮的彭奇文,喉嚨裡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所有的怒火與不甘,瞬間被凍結。
他身旁的彭奇武更是渾身哆嗦,冷汗涔涔,不寒而栗。
“啪!”
“啪!”
兩聲清脆的巴掌聲,不算重,但也不輕。
李凡抬手,駕輕就熟地,又給了兄弟倆一人一記後腦勺。
“說什麼屁話呢?”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帶著幾分不屑,“警賊勢不兩立,咱們從頭到尾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是你們自己太蠢,非要把我當成救世主,這能怪誰?”
李凡看著他們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嗤笑一聲,開始慢條斯理地解答他們的“疑惑”。
“至於那玩意兒……”他撇了撇嘴,“誰他媽能一次吸那麼多?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們沒有。障眼法懂不懂?”
彭奇文兄弟倆:“???”
“還有,殺警察?”
李凡不屑地撇撇嘴,眼神裡充滿了對一群文盲的鄙視。
“拋開城南派出所那幫敗類身份乾不乾淨這點不談,我問你們,你們驗屍了嗎?你們怎麼就知道,他們都被我打死了?”
“老子的槍法,是你們這群壞比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