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順手把一個地市的公安局長,訓得跟孫子似的,強令對方辦案。
這他媽……
這他媽還是個人能乾出來的事?!
過了許久,終於有人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看著顏雨伯,用一種無比乾澀的語氣,喃喃地問了一句。
“老顏……你說的這些……全都是真的?”
顏雨伯攤了攤手,一臉的生無可戀:“我女兒親口說的,你說呢?”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會議室裡再次陷入了死寂。
然後,所有人的臉上,都緩緩浮現出了兩個字。
麻了。
人,徹底麻了。
他們看著桌上那份關於“二級警監”的提議文件,再回想一下剛才爭得麵紅耳赤的場景,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還討論個屁啊!
還爭論個屁的規矩啊!
人家壓根就沒在規矩裡玩!
人家自己,就是規矩!
就在這片詭異的寂靜中,主位上的鐘開朗,終於有了動作。
這位從頭到尾都保持著鎮定的副總警監,此刻也繃不住了。
他緩緩地靠在椅背上,抬手,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臉上,是和顏雨伯同款的,那種荒謬到極致的麻木和無力。
半晌,他放下了手,看著天花板,長長地,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然後,他猛地一拍桌子,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
“散會!”
所有人都是一愣。
“還開個屁的會!”
鐘開朗瞪著眼睛,“就這能力,就這效率,就這擔當,還他媽送去培訓?”
“還培訓個屁啊?!”
一聲咆哮,震得整個會議室嗡嗡作響。
所有大佬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鐘開朗站起身,大手一揮:“都回去吧,這事兒,到此為止!”
眾人如蒙大赦,紛紛起身,準備開溜。
再待下去,他們感覺自己的心臟和世界觀都要受不了了。
然而,就在顏雨伯也準備跟著人群離開時,鐘開朗的聲音再次響起。
“顏雨伯,你留下。”
顏雨伯腳步一頓,疑惑地回過頭。
隻見鐘開朗已經繞過了會議桌,走到了他麵前,臉上那股子火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拍了拍顏雨伯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道。
“走。”
“我們去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