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棠冷哼一聲,充耳不聞。
“葉卿棠。”茶月兒柳葉兒般的細眉都快擰成了麻花,傅懷硯看著可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這一鞭子下去她非皮開肉綻不可,何況她還懷著孩子呢!
葉卿棠看著神色慌張焦急的兩人隻覺得心中一陣惡心。
她眉頭微挑,轉向傅懷硯,刻意提醒,“茶月兒畢竟懷著身孕。”
茶月兒一喜。
這賤人還算有點良心。
“再怎麼樣也不能打壞了身子不是?”葉卿棠語氣一轉,眸偏向沈一帆臉上,態度懇切“不如把茶月兒的錯也算到相公頭上吧,相公不是說跟茶月兒一生一世一雙人,此生非她不娶嗎?”
“為心愛之人受點苦,也不算什麼吧?”
“你!”沈一帆指著葉卿棠的指尖不住顫抖,他簡直快被這個女人氣瘋了,等傅懷硯走了,他定要葉卿棠好看。
“本官看著不錯。”傅懷硯淡淡開口,“風月,行刑。”
一直躲在暗處的風月聽見指令,快步上前對傅懷硯畢恭畢敬行禮。
“是。”
他抬眸,直盯沈一帆,“沈大人,請吧。”
沈一帆殺豬般的嚎叫久久在沈府大院裡回蕩。
“沈大人。”行刑結束,沈一帆潔白的裡衣一片殷紅,傅懷硯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睨著他,“茶月兒不過是嶺南茶戶之女,能入沈家已是高攀,何況沈大人已有夫人。”
傅懷硯看著沈一帆背部的血痕,英挺的臉上露出一抹厭棄,掏出手帕抵在鼻尖繼續,“依本官看不如就當個妾室好了。”
他俯身瞧著沈一帆,“沈大人覺著呢?”
沈一帆哪還敢說一個不字,後背皮開肉綻,火辣辣的疼,他簡直快被痛昏過去,“丞相所言極是。”
傅懷硯滿意的點點頭,“沈大人身體抱恙,不如婚禮就算了吧,闔家小聚一下也就可以了。”
“不行!”
茶月兒終於坐不住腳了,急急從一旁走上前來跟傅懷硯理論。
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是沈一帆對她千金不換的承諾,更是她畢生夢想。
況且她還想靠著這在沈家樹立威信呢!
要是連婚禮都沒了,那她不就正成人人看不上眼的外室了?
“有什麼不好。”傅懷硯冷睨她,他身高體長,雖然因為中毒的原因原本勁瘦的身體羸弱不少,但身居高位的威嚴卻也極儘壓迫,生生壓著茶月兒喘不過氣來。
“你忍心讓沈大人傷口開裂嗎?”
“那可以等一帆身體好了我們再結婚。”此時此刻,茶月兒也不管尊卑教養了,她沒有婚禮豈不是連野草都不如,她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茶月兒,你現在懷著孕呢。”葉卿棠幽幽開口,“到時候肚子大了顯懷了,那些吐沫星子照樣能淹死你。”
“依我看,不如就三日後吧,我呢是沈一帆嫡妻,到時候就由我來住持婚禮吧。”
葉卿棠一臉誠懇,像是真為二人考慮,“傅大人,還望大人賞臉三日之後來沈府當個證婚人。”
京中日子向來寡淡平常,好久沒生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了,傅懷硯不僅開始對葉卿棠興趣倍增,“好,本官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