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的身體抖了抖,他不知道傅懷硯的情況竟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他的命是傅懷硯救的,哪怕是豁出性命,他也要換傅懷硯活。
風月不再猶豫,“你等我,我馬上去辦!”
傅懷硯的毒愈來愈烈,雙感儘失令他哪怕再冷靜也不由心生對死亡本能恐懼,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細密的汗珠陰濕他鬢邊碎發。
“傅懷硯,你彆害怕,有我在你不會死。”
葉卿棠鬼使神差的握住傅懷硯顫抖的手指。
她的手指嬌軟纖細,握住傅懷硯手指的瞬間,溫柔的體溫瞬間傳導過來,傅懷硯指尖微僵,甚至連呼吸也微滯。
他有些貪戀這種感覺。
“葉卿棠,你要的東西來了!”
片刻功夫,風月急匆匆從屋外走進來,將葉卿棠吩咐要的銀針攤開擺放在她眼前,“藥我已經吩咐人去煎了。”
“行。”葉卿棠從榻邊站起來,“你幫我摁著他。”
葉卿棠手速極快,細如發絲的銀針順著她指尖飛舞,然後利落準確的紮入穴位之中。
傅懷硯肌肉緊繃,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傅硯懷。”葉卿棠盯著他緊縮的眉頭,“撐住了!”
隨即她捏住針頭輕輕旋轉,強烈的疼痛另傅懷硯一聲悶哼,一口黑血噴灑而出。
風月心裡一急:“主子!”
“摁住了!”葉卿棠厲聲,手指加重力道。
又是一聲悶哼。
這次,傅懷硯吐出的血雖還是發烏,卻已經有了正常血液的顏色,原本緊鎖的眉頭也稍有鬆緩之勢。
“沒事了。”
葉卿棠長呼一口氣,“他的命暫時是保住了,不過今晚是關鍵,要是今晚燒能退了,才真算過了這一關。”
“主子的眼睛呢?”
風月已經沒有先前那股對葉卿棠的不信任,語氣間滿是懇切與擔憂。
“快的話明天早上,遲的話三到五天。”
葉卿棠接過傭人送來的湯藥,遞進傅懷硯手中。
傅懷硯實在氣弱,捧著藥碗的指尖忍不住發顫,藥水眼看就要灑出來。
葉卿棠及時扶住了藥碗,“風月,你給他喂藥。”
風月看了眼自家主子,發現他臉色沉得嚇人,甚至對葉卿棠的提議滿是嫌棄。
“咳咳……”風月撓頭,大腦飛速旋轉。
“葉小姐,那個男男授受不親,要不您來吧。”
葉卿棠有些無語,“這屋裡又沒有外人,傅懷硯他現在根本端不住藥碗,你喂一下又怎麼了?我又不會把你倆當成gay。”
“給?是什麼?”
風月問。
葉卿棠眨巴眼睛,腦子裡一下腦補出某些小網站上桃色滿園的畫麵,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沒什麼,總之你來吧。”
風月擺手,“葉小姐,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要事處理,我先走了!”
葉卿棠還沒開口,風月便一溜煙的跑了。
傅懷硯的手仍舊抖個不停,葉卿棠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她真沒照顧人的經驗,何況是給一個異性喂藥。
“讓你給我喂藥,覺得很為難嗎?”
傅懷硯突然湊近她,因為身體原因,傅懷硯的氣息並不平穩,英挺的腦袋有些不受控的輕抵在葉卿棠肩上,灼熱的呼吸儘數噴灑在葉卿棠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