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棠!”他厲聲嗬斥,橫眉豎眼,“你簡直無法無天!”
葉卿棠覺得好笑,不由雙臂環胸,一臉鄙夷的瞧著沈一帆。
“沈一帆,是你二話不說就要上來打我,你說我無法無天?”
“葉卿棠!我打你你就受著!天低下男人打女人天經地義!要什麼理由!”沈一帆真是被氣急了,指著葉卿棠的指尖忍不住顫抖,“還不快給我跪下!”
“我去你的!”
葉卿棠衝著沈一帆下三路就是狠踹一腳,頓時,殺豬般的嚎叫從沈一帆佝僂的軀體中爆發而出。
葉卿棠斜眼狠狠瞪他一眼,“晦氣玩意,一邊呆著去!”
話落,葉卿棠衝著沈一帆躬起的背部又是一腳,沈一帆正好跪倒在剛挖好坑的準備種樹的土坑邊上,葉卿棠這一腳下去,沈一帆的身體一下沒了重心,整個人直接滾進了坑裡。
這下,沈府的青石地磚終於乾淨了。
沈府偏院,雙兒跪在地上,雙頰紅腫,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茶姨娘,奴婢真的沒有偷東西,奴婢不知道為什麼那玉佩會在奴婢枕頭下麵。”
“啪!啪!”
殷紅的鮮血順著雙兒唇角緩緩淌下,茶月兒的貼身婢女柳條橫眉立眼,嗬斥道:“都到現在了你居然還敢頂嘴,你說不是你偷的?那不成是葉卿棠那個賤人致使你去乾的?”
“柳條,葉卿棠雖然不在大但也不可無禮直呼人名諱。”
茶月兒輕輕歎氣,說話輕聲細語,她轉眸瞧向跪在地上的雙兒,手裡的團扇輕輕扇風,“雙兒,我知道你從小跟大夫人一同長大,堪比姐妹。”
她滿眼無奈,看起來既心疼雙兒紅腫的雙頰,又生氣她偷盜的行為,“我知道你是好姑娘,可是這玉佩確實是我丟的,也確實是在你房間裡找到的,若不是大夫人指示,你走得給姨娘一個說法吧?”
雙兒簡直百口莫辯,上午葉卿棠走後不久,柳條就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衝進屋內一通亂翻,雙兒阻止了,卻被柳條反手一掌扇倒在地。
兩名小斯得了柳條的令狠狠壓著她,等柳條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就拿著玉佩,直說是從她枕頭下麵找到的。
府裡的嬤嬤也說,昨天傍晚看見雙兒去過茶月兒那。
“說!到底怎麼回事?”柳條上去又是一巴掌,雙兒身體承受不住,直直栽倒在地。
“雙兒!”
葉卿棠剛走到偏院就看見雙兒被人扇倒在地,忙衝上前去扶起她。
“怎麼回事?”葉卿棠把雙兒從地上拉起來護在身後,“茶月兒!你憑什麼打人!”
茶月兒一臉無奈,像葉卿棠是什麼不講道理不學無術胡攪八纏的女人,“大夫人,雙兒偷我的東西,我還打不得了嗎?”
葉卿棠眉頭緊蹙,回頭,“雙兒,是你乾的嗎?”
“真不是我夫人,真不是我!”雙兒雙肩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委屈之極。
“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卿棠麵色沉得嚇人上下掃量兩人,“無憑無據,你憑什麼說是雙兒偷東西?”
“要什麼證……”柳條衝上來,剛插著腰想大聲叫嚷,就被葉卿棠一巴掌扇得差點踉蹌兩步跌倒在地。
“我跟你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縫?”
“夫人……”雙兒語氣抽噎,斷斷續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葉卿棠聽明白了,這事就是茶月兒氣不過葉卿棠讓自己不僅做不得平妻,甚至連大婚都沒有了,是妥妥的打擊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