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棠毫無察覺,叮囑,“我給你的藥方,一定要按照要求每日煎服,這幾天你需要忌酒,也不可太疲勞,七日之後我會去你府上再為你施針。”
“七日後我有事需要外出。”傅懷硯定了定心神,淡然道。
葉卿棠聽後也沒勉強,隻說:“你的毒我最多可以壓製九天,如果七日後我無法為你施針治療,那九日後請你務必要回來。”
傅懷硯端起茶杯輕抿,茶水清甜,繞著舌尖滑過一圈後整個口腔都殘留著淡淡的甘甜味,“你不好奇我去哪?”
葉卿棠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淡然,“去哪是傅丞相的自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會去窺探傅丞相的隱私,同樣我也希望傅丞相可以尊重我的隱私。”
傅懷硯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讚賞,“沈夫人果然是個聰明人。”
兩人間的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起來,坐在不遠處的茶月兒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的嫉妒和不甘愈發強烈。
說話間,茶月兒端著茶杯從不遠處走過來,衝傅懷硯微俯身段,態度恭敬,舉止得體。
“傅大人。”
茶月兒微微抬眸看向主座上的男人,一雙杏眼水潤靈動,帶著不可明說的柔情。
“傅大人今日賞臉前來,實乃小女的榮幸。”茶月兒笑臉盈盈,語氣溫柔,“今天我是身子不爽利,以茶代酒敬大人,還請大人不要怪罪嫌棄。”
傅懷硯輕輕頷首,目光卻未曾在茶月兒身上多做停留,他淡漠道:“茶姨娘客氣了。”
茶月兒沒想到傅懷硯對自己態度竟如此僵硬,原本溫柔的笑意變得僵硬不再生動,但她還儘力維持。
“茶姨娘還有事嗎?”葉卿棠看著茶月兒幽幽問。
對於葉卿棠滿臉不屑的態度,茶月兒自然心中萬般不爽,但她還有計劃在身不好跟葉卿棠正麵起衝突。
“自然沒有了大夫人,隻是傅大人是府裡的貴客,我是嫁進府中的新婦,自然是要給傅大人行禮的。”
茶月兒一句話說的滴水不漏,既彰顯了自己的身份,又暗暗給葉卿棠扣上不懂規矩的大帽子。
葉卿棠聽後,輕輕一笑,那笑裡藏著幾分深意,幾分譏誚,“茶姨娘說的在理,既然茶姨娘如此知禮,那不如現在就行個跪拜大禮吧,也讓我這個不懂規矩的大夫人好好學學。”
茶月兒臉色一白,她沒想到葉卿棠會如此直接,一時間竟有些下不來台。
傅懷硯坐在一旁,靜靜看著這場宅鬥大戲,心中卻對葉卿棠多了幾分欣賞。這個女人,看似怯懦,實則聰慧機敏,絕非池中之物。
“大夫人說笑了,我不過是個姨娘,怎敢在傅大人麵前行此大禮。”茶月兒強顏歡笑,試圖挽回局麵。
葉卿棠卻不再給她機會,語氣冷淡,“茶姨娘既然知道自己隻是個姨娘,那就該守好姨娘的規矩,彆總想著越俎代庖,惹人笑話。”
茶月兒咬緊了牙關,心中對葉卿棠的恨意更濃。但她知道,今天不是與葉卿棠正麵衝突的時候,她必須忍。
“大夫人教訓的是,月兒記住了。”茶月兒福了福身,不甘的笑容裡藏著無儘的不甘與怨毒。
轉身離開之際,茶月兒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手中茶杯裡的水儘數潑灑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潑了傅懷硯滿身。
傅懷硯眉頭微蹙,眼底滿是不悅之色。
“對不起傅大人!”茶月兒驚慌失措,忙從懷中掏出絲帕,顫抖著手要為傅懷硯擦拭。
一股難以察覺的異香在空氣中悄然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