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心中一慌,她本就是受人指使,哪有什麼底氣與葉卿棠當麵對質。
可她仍強撐著道:“有何不敢!”
葉卿棠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轉身看向賓客們,高聲道:“諸位可願為我做個見證?”
賓客們聞言,皆點了點頭,他們也想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卿棠見狀,心中微定,她看著那婢女,冷聲道:“好,那我們就開始吧。”
葉卿棠緩步走到那婢女麵前,目光如炬,聲音冷冽如寒風,“你說親眼看見我推郡主落水,那我問你,你當時站在何處?郡主落水前,你可曾見過我與郡主有任何身體接觸?”
那婢女臉色蒼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葉卿棠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轉身看向賓客們,高聲道:“諸位可都聽見了,她根本說不清楚當時的情況,又何來親眼看見一說?”
婢女眼見情況不對,心中愈發慌亂,她不斷地磕頭哭喊,“求大人做主,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真的是這位夫人將郡主推下水的!”
葉卿棠冷眼看著那婢女,聲音冷冽,目光如刀,“你如此一口咬定是我推郡主落水,想必定是受人指使,不如你說出背後之人,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那婢女臉色更是慘白,如今這境地,她是近一步也是死,退一步也是死,隻有一口要死是葉卿棠,把假的做成真的她才有可能保下一條命來。
想明白這一點,婢女不禁不斷地搖頭,“奴婢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有人指使我,真的是這位夫人將郡主推下水的!”
“夠了!”
城陽郡主落水得勁還沒緩過來,眼下又被這紛亂的現場吵的頭痛欲裂,她突然猛拍一下桌子,下令道:“都不許再爭了,今日之事,是我自己足下踩空,怨不得其他人。”
她一手捏著脹痛的眉心,“沈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容不得旁人汙蔑。”城陽郡主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婢女,眼中突然浮起一絲殺心。
不過那殺心轉瞬即逝,她目光深沉晦澀,冷言道:“至於你,無憑無據汙蔑我的救命恩人,又擾亂宴席秩序,拖下去按宮規處置吧。”
成陽郡主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侍衛上前,將那婢女架起,拖了下去。
那婢女不斷在地上掙紮哭喊,卻無人理會。
葉卿棠看著那名婢女扭曲的身體被侍衛無情的拖拽直至消失在拐角,心中微鬆,她沒想到城陽郡主竟會如此果決地處置了那婢女,這無疑是給她解了圍。
至於這背後是否有其他推手也輪不到她也葉卿棠處理。
她衝城陽郡主微微頷首,以示謝意。
城陽郡主朝葉卿棠露出一抹淡笑,“沈夫人不必客氣,今日之事,還要多謝沈夫人出手相救。”
葉卿棠淡然一笑,“郡主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經此一事,城陽郡主舉辦宴會的興致已經不複方才,她勉強支撐著熬過午膳,便態度懨懨的宣布自己身體不適,要提前休息了。
原本熱鬨的生辰宴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葉卿棠眼瞅天光正好,便也不想再回沈府麵對沈一帆那張令人厭惡的臉,思來想去,自己來這世界還沒去街上好好逛過一番,眼下正是不可多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