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頭兵們家裡都要沒米下鍋了,得知隻要打贏了就有錢分,那他們是真的能豁出命去拚的。
邊大將軍作戰經驗豐富,隻要計劃布置得周密些,秘密行事,士兵們士氣又足,陸軍打水軍也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什麼暈船,水土不服,信不信,隻要聖旨一下,這些毛病就都能給他們治好了!
見皇上不語,須寧又道:“至於剩下的,皇上乾脆封戶部尚書當欽差,去查江南巡府一案,到時多抄幾個鹽商,國庫就能滿了。”
這可不是瞎說,鹽商雖然還隻是商,但,他們的財富,彆人想象不到。
普通商人是富的流油,到他們那兒就是富的流金。
所謂為富不仁,到了富得流金這一步的人,那身上就不可能有乾淨的,隻要去查,保證一查一個準兒。
戶部尚書想讓自己的官好做,他就得出力,但凡他想高抬手,輕放下,他的官就坐到頭了。
所以,隻要他不想死,就得全力以赴的去得罪人。
“關係到鹽商,案子就沒有小的,皇上還可以派個人輔助戶部尚書。”
輔助是假,監視是真,目的就是不給戶部尚書留一點退路。
江南官場一動,牽連的那就是大半朝堂,到時老東西得罪的人多了,以後他就得老老實實的做官,老老實實為皇上辦事,隻有跟緊皇上他才有生路,他以後就是皇上養的一條忠犬,而不是屍位素餐的要債鬼。
因為一旦他有個風吹草動,就會被那些被他整趴下官員的門生故舊參到死!
皇上眼中的欣賞之色更重,沒想到,用人還可以這麼用?!
哎呀,此子,為何不是他生在他皇家呢?
否則這江山都能交與他!
好在,他有一個好女兒,他現在是自己的女婿,是大順的二駙馬,那也是自己人!
一個女婿半個兒嘛!
須寧一直注意著皇上的表情呢,見他沒生氣,他提著的心也放下了一些,不用想,肯定是帝王之心起作用了。
要不然,自己張嘴閉嘴抄家這麼大逆不道的話,皇上肯定是要斥責一二的。
然而啥也沒有不說,皇上還讓太監總管親自給他上了茶和點心,這待遇,真不是一般的高了。
須寧在禦書房裡又待了一個多時辰,這才被放出了宮。
回府的馬車上,“父皇到底找你說什麼了,怎麼這麼久才放你離開?”
“沒什麼,皇上今天不是輸了一盤棋嗎?他非要贏回來。”
溪禾不信,明明之前父皇輸了棋還很高興的,就像小時侯她和父皇下棋,明明是父皇讓了她三顆子才輸的,可父皇就特彆開心,還誇她厲害。
但她也沒再問,因為明顯的,父皇很喜歡駙馬,不然出宮的時候,也不會賞駙馬一個大食盒,裡頭放的全是父皇禦用廚子最拿手的點心。
她~都~沒~有!
眼見女人眼神一直落在食盒上,須寧笑道:“父皇說,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讓我幫忙拎出來,要不,你嘗嘗?”
都快下午四點了,公主肯定餓了,要不然怎麼會一直盯著食盒?
溪禾轉回頭,她覺得有時駙馬也不是那麼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