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醫道:“沒有不妥。蘇大人所中之毒太過霸道,它是直接損害臟器的,也不怪蘇大人喊疼,若他再喊疼,那安神藥,你還是繼續給他用吧。”
“吳太醫可看出家父所中何毒?”
吳太醫搖了搖頭:“老夫學藝不精,這毒,老夫竟不敢確定是何種毒素,有些像是蘑菇中毒,但又不太像。”
須寧:……果然,能進太醫院的人就沒有簡單的,這可不就是蘑菇中提取出來的毒素嗎?隻不過被他改了改,又加了些彆的東西,這才變得有些似是而非起來。
“吳太醫可有法子徹底醫治?”
吳太醫搖了搖頭:“老夫連蘇大人所中何毒都看不出來,又如何能徹底醫治?
且,蘇大夫的器官都在迅速衰竭,怕是,怕是……”怕是沒幾日好活了。
話雖未說,但屋內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未儘之言。
吳月卿的眼淚刷一下就落了下來,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
須寧忙道:“吳太醫,還請您想想辦法……我不求多,哪怕讓父親再多活三五年,他一直盼著抱孫子,就算隻讓他見到孫子一麵也行啊。”
溪禾:……他們才成親幾日,孩子還沒影呢,所以,駙馬到底是在為難吳太醫還是在為難她?
吳太醫無奈道:“不是老夫不想治,實在是,老夫沒有任何的把握。”
“吳太醫儘管放手醫治,無論結果如何,我保證我們蘇家對您隻有感激的份兒。”
說著話,他便從懷裡掏出張銀票塞到了吳太醫的手裡。
“好,那老夫就試上一試。”有駙馬的話在,就算不給他塞銀子,這麼好的試驗機會,吳太醫也不打算放過。
他當即拿出紙筆,寫了一張方子,“照方抓藥,馬上就熬,老夫再給蘇大人紮針試試,看能不能減緩他器官衰敗的速度。”
他沒說讓蘇家人再去找彆的太醫試試,因為毒之一道整個太醫院裡,無人能超過他,這也是須寧直接請吳太醫的原因。
前前後後折騰了近一個時辰,吳太醫才從蘇家離開。
他走後,須寧直接道:“娘,我想讓大理寺來查一查這件案子,父親中毒一事太過蹊蹺,我怕是爹在外得罪了什麼人引得彆人連連報複。”
吳月卿心裡就是一鬆,她就說嘛,這事兒肯定和大兒子毫無乾係,否則他絕不會主動張羅報官。
“你說,你二弟的事……”
“娘,當時,當地官府仵作親自驗屍,確定二弟就是中了河魨之毒。
可按當地的習俗,廚娘做完菜是吃過河魨肉的,但她卻沒事。
事後她還消失了。
這說明,她那次做河魨就是有預謀的,為的就是要了我們兄弟二人的命,隻不過,兒子覺得河魨有毒一口未用,弟弟卻不聽兒子的勸阻,將一條魚吃了大半,這才出了事。
先是我們兄弟,這次是父親,下次呢?
兒子覺得,還是查清是何人所為最好,這樣咱們一家才能安全。”
蘇瑩瑩急了,她可不想像二哥一樣死的不明不白,“娘,報官吧,讓大理寺的人去查,他們肯定能把害父親的人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