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點小事,就要鬨離婚,至於嗎?南初的脾氣這麼大,都是你慣得。”其中一個開口。
許茵茵坐在病床上,小聲哭著,“不怪沈先生,都是我拖累了他,還是去哄哄南小姐吧,都是因為我,她才這麼生氣的。”
沈淙沒說話,也沒抬頭,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揉著太陽穴,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朋友卻不以為然,“許妹妹,你不懂南初,你沈哥哥不用去哄的,給她點時間,讓她冷靜冷靜就沒事了,兩個人認識整整24年,她沒有沈淙活不了,離婚,你也信?”
南初站在病房外,沒聽見沈淙反駁。
這是默認了彆人的話,覺得她在作,拿離婚嚇唬他?
她沒有進去,給婆婆回了電話,說她也聯係不到沈淙,就回去睡了。
……
許是心太亂了,南初睡了兩個小時就起來了,她讓好友帶了一個靠譜的離婚律師過來。
律師得知了聽了兩個人的婚姻、財產等狀況,皺了皺眉頭,“南小姐,現在離婚的損失,太大了。”
南初明白律師的意思。
她跟沈淙是一年前領的證。
那時候她媽媽已經查出肝癌了,手底下經營的公司,因為她剛剛研究生畢業,沒什麼管理能力,無人托付,就當作她的陪嫁,一同進了沈家,由沈淙代管。
這一年,她一直陪著媽媽治病,照顧沈淙的生活起居,公司的事一概不管。
她若離婚,彆說手裡的置業,財產,公司就要給沈淙一半。
而沈淙手裡到底有多少家公司,他在沈氏有多少股份,她一概不知。
送走了律師,南初就在思考。
好友葉熹要急死了,“怎麼要離婚呢?”
南初的眼眶濕了,是啊,怎麼就離婚了?
他曾經是那麼的愛她!
那年她高考完,跟沈淙去旅遊,碰到搶劫的歹徒。
麵對刺向她的刀,21歲的沈淙毫不猶豫的替她擋,緊緊護著她,說,“初初,彆怕,有我呢。”
南初擦了擦眼淚,“他愛你的時候可以為你豁出命去,不愛了呢,愛這東西,又不是不會消失。”
用她媽媽的話說,沈淙對南初啊,那是如珠如寶。
不然的話,兩個人領證的時候,也不可能那麼放心的直接把公司讓沈淙管!
南初搓著自己的手掌,回想過去,心還是痛的受不了。
“我也希望是搞錯了,可曾經的偏愛與例外,都已悄然轉移了。”南初看著好友,很認真的道。
這個婚,她離定了。
她還要把屬於她的一切,都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