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嗖!
一道道無形風刃,如同死神的鐮刀,無聲無息地從他指尖激射而出!速度超越了子彈!
噗嗤!噗嗤!噗嗤!
悶響聲伴隨著淒厲的慘叫瞬間響起!
一名保鏢持槍的手腕齊根而斷,鮮血狂噴!
另一名保鏢的大腿被風刃洞穿,慘叫著跪倒在地!
第三名保鏢試圖舉槍瞄準,風刃精準地切入他的肩胛骨,粉碎了鎖骨,整個人被帶飛撞在牆上!
第四名保鏢的喉嚨處突兀地出現一道血線,嗬嗬聲未及發出便仰麵倒下!
風刃過處,精準無比,直指要害,非死即殘!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效率高得令人心膽俱寒!
不過短短十幾秒!
走廊內還能站立的保鏢已不足五人!地上躺滿了痛苦呻吟、肢體殘缺的同伴。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硝煙味和灰塵,彌漫在警報尖叫的空間裡,如同人間煉獄。剩下的保鏢看著那道在硝煙中若隱若現、如同魔神般的身影,肝膽俱裂,握著槍的手劇烈顫抖,再也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勇氣,驚恐地連連後退,甚至有人嚇得癱軟在地。
林夜踏著粘稠的血泊和倒地的軀體,如同行走在自家的庭院。他目光鎖定前方那道厚重的合金閘門,步伐沉穩,一步步向前。
就在他靠近閘門三米範圍時!
兩側看似平整的牆壁突然無聲地滑開兩個暗格!兩個碗口粗的噴口瞬間探出!
嗤——!
大量刺鼻的、呈現淡黃色的濃霧狀氣體——高濃度神經麻醉毒氣——如同兩條毒龍般噴湧而出,瞬間將林夜的身影淹沒!
同時,合金閘門上方,天花板再次裂開,兩挺六管加特林式自動機槍猙獰的槍口探出,高速旋轉預熱,發出令人心悸的“嗡嗡”聲,下一秒就將噴吐出毀滅性的金屬風暴!
雙重絕殺!
林夜眼神一凜!瞬間屏住呼吸,體內靈力瘋狂鼓蕩,在體表形成一層強勁的氣流護罩,將洶湧而來的毒氣強行排開!麵對頭頂即將噴吐死亡烈焰的機槍,他眼中寒芒爆閃,雙手猛地向前一推!
不是風刃!
而是兩股高度壓縮、狂暴無匹、凝聚了他煉氣八層巔峰大半靈力的無形衝擊波!
轟!轟!
兩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巨響!
那兩挺造價高昂、足以封鎖整個走廊的自動機槍連同其隱藏的射擊平台,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扭曲變形的零件、破碎的彈鏈如同煙花般四散飛濺!火光與硝煙升騰而起!
爆炸的衝擊波甚至將厚重的合金閘門都震得嗡嗡作響!
煙塵彌漫中,林夜已一步踏至閘門前。他並指如劍,指尖凝聚著極度凝練、仿佛能洞穿一切的鋒銳氣勁,對著閘門複雜的電子鎖核心區域,猛地刺入!
嗤嗤嗤——!
令人牙酸的金屬切割聲刺耳響起!如同燒紅的烙鐵切割冰塊!特製的合金裝甲在高度凝聚的靈力麵前,竟脆弱得如同豆腐!刺目的火星瘋狂迸濺!一股焦糊的金屬氣味彌漫開來。
數息之後!
哢嚓!
一聲清脆的機括斷裂聲!
林夜收指,隨即猛地一腳踹出!
砰——!
沉重的悶響!那扇足以抵擋重武器轟擊、象征著張天遠最後安全屏障的合金閘門,如同被攻城錘正麵擊中,向內扭曲變形,鉸鏈崩斷,整扇門轟然向內倒塌,砸在地上,激起大片煙塵!
辦公室內奢華卻冰冷的景象,瞬間暴露在眼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都市夜景,室內名貴的紅木辦公桌後,張天遠癱坐在寬大的真皮老板椅中,麵無人色,握著鑲滿寶石黃金手槍的手劇烈顫抖,槍口徒勞地對準門口。他眼中的恐懼如同實質,幾乎要溢出來,但深處,卻還殘留著一絲被逼到絕境的、困獸般的凶戾和屬於上位者的不甘。
“林…林夜…”張天遠的聲音嘶啞乾澀,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但他強撐著沒有立刻求饒,反而試圖穩住聲線,“你…你贏了…鐘伯栽在你手裡,我認了…王猛、豹子、黑鷂鷂…都是廢物,我也認了…”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仿佛在積蓄最後的力量,“但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張氏集團群龍無首,立刻分崩離析!你父母妹妹…就算拿了錢,能守得住嗎?江城的水,比你想象的深得多!”
他死死盯著林夜,試圖從那雙冰冷的眸子裡找到一絲動搖:“放了我!我立刻簽協議!那棟樓,還有…還有宏遠集團許諾的補償,都歸你!我…我還可以額外給你張氏集團百分之五的乾股!每年分紅足夠你全家錦衣玉食十輩子!我們…我們可以合作!江城這塊蛋糕,足夠大!”
林夜一步步走近,腳步聲在死寂的辦公室裡清晰得如同喪鐘敲響。他無視那柄毫無威脅的黃金手槍,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把手術刀,直刺張天遠渾濁而恐懼的眼底,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強裝的鎮定,看透他內心的虛張聲勢。
“懸賞,我接了。”林夜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凍結靈魂的寒意,“現在,我來取了。你的命,就是我的戰利品。至於張氏集團…”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它崩不崩塌,與我何乾?你死了,自然有餓狼撲上來分食。我父母妹妹,自有我守護,不勞你費心。”
“你…!”張天遠被那冰冷的邏輯噎住,臉上最後一絲強裝的鎮定徹底碎裂,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猛地從椅子上滑落,半跪在地毯上,黃金手槍“啪嗒”一聲掉落在光潔的桌麵上。他雙手撐地,身體篩糠般顫抖,額頭抵著冰冷的地毯,發出壓抑的嗚咽,但求饒的話語卻不再像之前那樣毫無底線,而是帶著一種絕望的、試圖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掙紮:“林夜…林先生…我…我服了!真的服了!饒我一命…我…我立刻滾出江城!永遠不再回來!所有產業…都…都留給你!隻求你…高抬貴手…”
“有些錯,犯了,”林夜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如同在宣讀既定的判決,“代價,就是命。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緩緩抬起右手,指尖那道致命的微型風刃無聲凝聚,死亡的寒光在其上流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嗚——嗚——嗚——!
震耳欲聾的、遠比大廈警報更加狂暴的螺旋槳轟鳴聲,如同遠古巨獸的咆哮,猛然撕裂了都市的夜空,由遠及近,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林夜猛地抬頭!
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三架塗裝著黑色啞光塗層、機體上烙印著複雜銀色徽記(類似纏繞的荊棘與盾牌)的武裝直升機,如同來自異世界的鋼鐵巨鷹,呈品字形懸停在百米外的夜空中!強烈的探照燈光束如同審判之光,猛地穿透防彈玻璃(雖然無法完全穿透,但光柱清晰可見),牢牢鎖定在林夜身上!刺目的白光將他的身影在辦公室內拉得長長的。
一個經過高功率擴音器放大的、充滿威嚴與冷峻的聲音,穿透玻璃的阻隔,清晰地傳遍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
“林夜!立刻停止行動!我們是國家異樣生物與事件調查管理局(異管局)!你已被包圍!放下武器,解除武裝,雙手抱頭,原地接受調查!重複!立刻停止行動,接受調查!”
直升機旋翼攪動氣流帶來的巨大轟鳴聲和狂風,震得整麵落地玻璃嗡嗡作響,辦公室內文件亂飛。巨大的壓迫感如同實質般降臨。
張天遠猛地抬起頭!臉上的淚痕和絕望瞬間被一種狂喜和抓住救命稻草的希冀取代!但他強忍著沒有立刻大喊大叫,而是迅速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精光,身體依舊保持著半跪的姿態,微微顫抖,仿佛驚魂未定。他用儘全身力氣,用一種混合著恐懼、虛弱卻又帶著一絲刻意強調的“受害者”口吻,朝著窗外嘶聲喊道:
“救我!快救我!他是怪物!他殺了鐘伯!殺了很多人!我有證據!我…我可以指證他!快抓住他!他極度危險!”他喊出“證據”和“指證”時,聲音刻意拔高,試圖引起異管局的重視,將自己塑造成關鍵證人和受害者。
窗外的擴音器聲音帶著更強的壓迫感:“林夜!這是最後警告!放棄抵抗!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林夜緩緩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如同小醜般掙紮的張天遠身上。麵對窗外武裝到牙齒的空中力量和冰冷嚴厲的警告,他嘴角卻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嘲諷的弧度。
“異管局?”他輕輕搖頭,聲音不大,卻奇異地穿透了螺旋槳的轟鳴,清晰地回蕩在辦公室內,也似乎傳入了窗外指揮者的耳中,“看來,這場戲的觀眾,倒是來得挺齊。”
他抬起的右手,指尖那道凝聚的、散發著致命氣息的風刃,非但沒有散去,反而在探照燈的照射下,邊緣似乎流轉起更加幽冷的青芒。
“可惜,”林夜的目光冰冷地鎖定在張天遠因希望而微微抬起的臉上,“你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