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急忙放下地瓜擦擦手接起來:“喂,二叔,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是不是有什麼事?”
陸執支棱著耳朵聽著,不由得靠近了幾分,聽得更加清楚一些。
“墩兒啊,我現在在醫院裡。”
墩兒?
這是劉哥小名?
樸實憨厚,很符合劉哥的氣質。
小劉聞言著急起來:“醫院?!”
“你怎麼了,是身上哪裡不舒服嗎?是你還是二嬸啊?”
“哎呦,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二叔壓低了聲音,語氣帶著一絲憋屈。
“我哥呢,他在家嗎?”小劉焦急詢問。
“不在啊,他年初的時候被公司外派到漂亮國,得去三年呢。”
“說是等回來給他升職加薪。”
陸執默默點頭:要麼是被發配了,要麼是去國外“鍍金”了。
二叔繼續說:“我實在想不到該聯係誰了,這不琢磨著你是警察,想找你幫忙。”
嗯?
怎麼回事,這二叔竟然特地找警察?
看來是遇到什麼事了!
通過手機漏音聽了個大概的卷卷也瞪起眼來了,跨過桌子湊過頭來,嚇得劉哥戰略性後仰。
“行,你們在哪家醫院呢。”
“在骨科醫院。”
“著急嗎?不急的話我下午下班就去。”
二叔連忙阻止:“不急不急,你可彆請假,大忙忙滴領導再不樂意。”
“你啥時候下班啥時候過來就行,這邊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
“好,我知道了。”
兩人又簡短的交流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小劉看著手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在電話裡好像聽到我二嬸在哭呢。”
“似乎在念叨著什麼,沒聽清。”
陸執分析道:“他們肯定遇到難事依靠個人力量無法解決了,這才會想到身為警察的你。”
“可……”小劉微微低頭欲言又止。
他乾咳兩聲老實道:“雖然我是個警察,可我自己個兒不行的。”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就是來湊數的。
當初還是老姐幫他托了關係,這才進了刑警隊。
“你不曾經說自己是鄭隊的得力乾將麼……”陸執嘴角抽搐。
“那是你剛來的時候,大家又不熟,我不要臉瞎吹的。”
他眼巴巴地看著身旁的兩位高手,發出求救信號:“要不你倆跟我一塊去?”
“剛才你們不是還感歎沒啥案子麼?”
“說不定我二叔就是遇到啥案情了。”
小劉說這話純屬忽悠,要真是遇到案情,二叔還不得早就報警了,怎麼會私下裡叫他過去。
隻不過這邀請正中陸執兩人的下懷。
他倆就像是許久未曾吃過葷腥的貓,乍然看到有魚在眼前躍過一般心癢難耐。
最近上班總覺得自己是在被動摸魚,很是乏味。
而他們所謂的摸魚,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什麼都不乾的躺平。
隻不過缺少了些新鮮大案、重案來刺激兩人的多巴胺和腎上腺,連卷卷都覺得自己卷不動了,卷得莫得激情。
終於熬到了下午下班,三人在小區裡彙合,由卷卷充當老司機向著骨科醫院駛去。
下班高峰期,一路上堵車堵得厲害,遇到個紅綠燈都得堵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