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盯著視頻中自己熟悉無比的男人。
看著他將盲女的衣服脫掉,覆在了她的身上。
他抬起頭,麵對鏡頭誇讚道:“剛生完孩子就是不一樣。”
鏡頭一點點拉近,盲女沒有焦點的眼中隻剩下了屈辱的淚光。
“趙輝這個畜生……”
小劉心中怒罵著,急忙關上視頻,拿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剛才那一腳,踹的太輕了。
陸執早已不忍再看下去,調轉視線看向秦錚。
哪怕隻是聽到視頻的聲音,他的表情已經痛苦到了極點。
他的飯碗被當做了威脅妻子的利器。
他是否會自責因為自己的無能,才讓她遭受了這場災難。
視頻的時長長達十幾分鐘。
女人就像一個被肆意蹂躪的玩具,麻木的任憑罪犯擺布。
劉鳳終於是支撐不住,身體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她以為的好老公,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強奸犯。
劉鳳不敢想象,之前無數個深夜歸來的時候,他是否都是剛完成一場暴行,再回到家中扮演好老公的角色。
這樣想著,她竟感到一陣反胃。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之前無法理解的地方找到了症結所在。
為什麼趙輝夜裡會單槍匹馬拿著5萬塊錢赴約?
這部手機,就是最好的把柄。
趙輝肯定不想自己的惡行被劉鳳知道,所以他選擇了隱瞞行蹤。
卻在去往約定地點的田間路上,遭到秦錚的埋伏。
而最讓陸執在意的是,趙輝侵犯盲女的時候,現場還有一人在拍視頻。
而且他口中說的是“我們”。
這個第三人又會是誰?
如果說趙輝是因為侵犯盲女,被秦錚報複致死。
那趙偉業呢?
他又為什麼會被引誘出去?
當這兩個疑問同時在心頭升起時,陸執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這個“第三人”。
鄭義看向秦錚,皺眉問道:“既然有視頻證據,你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有什麼用?”
“就能換回我老婆孩子的命嗎?”秦錚冷聲質問道。
難道秦妻不是因為意外,自殺身亡?
陸執問道:“你的妻子和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秦錚掏出一根劣質香煙叼在嘴邊,又掏出打火機點燃。
炙熱的煙頭就在趙偉業的耳邊徘徊,燙的他大氣都不敢喘。
秦錚說道:“出事那天早上7點多,我下了夜班。”
“我先騎車去鎮大集上逛了一圈,宰了一隻上好的母雞。”
“小玉自從生完孩子之後,身體一直就不好,老是流血。”
“我得給她買好吃的補補……”
說到這裡,秦錚撣了撣煙灰。
煙頭若有似無的拂過趙偉業的耳邊,疼得他又是一陣冷顫。
秦錚說道:“我提著雞回家。”
“剛一進門,卻看到小玉上吊自殺了,她就那麼靜靜的掛著。”
“我那馬上要100天的孩子,被燙死在了鍋裡。”
“鄰居們七嘴八舌的說,這一看就是意外。”
“可能想給孩子洗澡,燒水的時候把孩子掉鍋裡去了。”
“我老婆沒有臉見我,自殺了。”
秦錚的眼眶紅了,眼淚在他黝黑粗糙的皮膚上流過,墜落在趙偉業的肩頭。
沒有人打斷他,也沒有人能打斷他。
秦錚繼續說道:“我能怎麼辦呢?”
“村裡給我開了個死亡證明,在幾個好鄰居的幫忙下,我把他們送去火化。”
聽秦錚意思,案件肯定另有隱情,
如果當時秦錚能夠報警,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了?
但是,村裡人在某些方麵固執的愚昧。
自殺,在他們眼裡是不光彩的事。
家醜不可外揚,他們第一時間是想捂著,而不是公告天下。
秦錚繼續說道:“我把他們的骨灰埋在了院子裡,我舍不得他們……”
“我三天沒合眼,葬禮順利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