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色的老式木箱靜靜的放置在靠牆的黑桌上,時間在它的身上沉澱出彆樣的古樸風韻,平添幾分神秘。
陸執的手電筒射向木箱的鎖扣,隻見上麵掛著一把小巧彆致的銅鎖。
他沒有任何遲疑,當即拿出了自己的開鎖神器——曲彆針。
彎曲的銀色鐵絲插入鎖芯,稍一扭動機括聲隨之傳來。
卷卷兩人見狀,也不由得好奇的圍了上來。
畢竟付平家連堂屋門都沒鎖,一個破舊箱子竟然還用銅鎖鎖著,不由得讓人猜想,難道裡麵藏了什麼寶貝?
陸執將銅鎖取下來,墜著鎖扣緩緩向上掀開箱蓋。
灰塵在燈光下翩躚起舞,想象中箱子裡雜亂填塞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當然,也沒有幾人猜想的重寶。
空的……
這個箱子裡麵幾乎是空的。
之所以說是幾乎,因為在箱子內壁的角落裡,放置了一個長條狀的黑色塑料袋。
那塑料袋包裹嚴密,裡三層外三層的看不出裡麵放的是什麼。
小王喉結滾動,咽了口唾沫。
“這是什麼東西……”
一瞬間,各種看過的巫蠱之術不受控的往腦子裡鑽,給小王嚇得心中默念了幾句阿彌陀佛。
陸執將箱蓋靠放在後麵的牆壁上,伸手拿出神秘的黑色塑料袋。
感受著裡麵的輪廓,經過係統的提示,他已經知道了裡麵藏的是什麼。
它的重要程度,的確配得上那把小銅鎖。
掂量了掂量塑料袋,陸執先給兩人打了劑預防針:“還挺重的嗨。”
“摸著裡麵是長條狀的。”
這麼一說,兩人更是好奇了。
“趕快打開看看。”
“說不定是付平藏的什麼重要物品。”
黑色的塑料袋被仔細的解開,跟套娃一樣足足包了5層。
當掀開泛黃的報紙顯露出裡麵的冰冷器具時,小王跟得了帕金森一樣顫抖著手指向它。
“我……我知道了!”
“這是凶器!”
“斧頭和刀!”
“凶手竟然真的是付平。”
“我滴個乖乖,太抽象了!”
卷卷不解的說道:“所以付迅雪逃走,真的是因為付平連他也要乾掉?”
“這是把他當成陳友德家的人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好付迅雪失憶了,這要是沒失憶還不得難受死。
與法醫推斷的凶器形狀相符,塑料袋裡是一把生鏽的斧子和一柄外形如柳葉的小刀。
發黑乾涸的血液遍布它們全身,沒有任何的擦拭和清洗的痕跡。
就像是它們在收割生命之後,被當做某種紀念品一般,被妥善封存在了黑色塑料袋裡。
陸執甚至在斧柄和刀柄上看到由黑血描摹勾勒的指紋。
這是凶器無疑,畢竟連係統都認證過了。
但疑點在於,所有的殺人凶手都恨不得能銷毀一切不利於自己的證據。
付平卻反其道而行,把凶器這種要命的證據完好保存下來,在他死後還放在了眾人眼皮子底下。
這樣做,表麵看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
除非……
這好處不是歸於他自己。
陸執看著粗獷斧頭邊上那把小巧的柳葉刀。
這造型,看起來像一把曾經銳利無比的手術刀,隻要用它就可以輕易割開人的皮膚。
這種刀具幾乎是付平一生都不會接觸到的。
如果真要給它找個主人的話,或許陳友德的女兒陳盼才更適合。
畢竟,根據資料顯示,陳盼是學醫的。
陳盼的喉嚨就是被這把刀割開了。
凶手為什麼會放棄趁手的斧子不用,反而改用這把小刀去行凶。
這把不合時宜的刀,或許就是搞清楚滅門案來龍去脈的關鍵。
陸執拿著兩把凶器,說道:“我們回刑警大隊。”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