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的麵部被打的比較嚴重,但是並未傷及五官,多是皮肉傷痕。
再看看原配,除了手上有兩道抓痕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沒辦法,苗姐的幫手太多了,許願根本沒機會反擊。
雖然許願作為小三,窩在了道德的低穀,但她無疑是被揍的一方。
民警還是主要做她的思想工作,跟她協商爭取能達成和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民警說道:“你看你這邊有什麼訴求,可以提出來。”
許願指著自己慘不忍睹的臉,說道:“把我打成這熊樣,總得道歉吧!”
“對,她必須給我道歉!”
讓脾氣火爆的原配給小三道歉?
這個要求令民警感覺有些棘手,他又問道:“咱這邊除了道歉外,還有彆的訴求嗎?”
“當然有,動動嘴皮子又不值錢,又治不好我的臉。”
“她得賠償我醫藥費吧,還有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
許願掰著指頭數了一堆,民警皺眉一一記錄了下來,一會還得去做苗姐的思想工作。
基本情況了解之後,民警就歎著氣出去了。
許願看看身側的兩位冷麵警官,說道:“謝謝啊,你們肯留下來陪我。”
“你覺得她會給你道歉嗎?”卷卷問道。
許願一攤手:“不知道。”
注意到二人眼底烏青的黑眼圈,她說道:“你們放心吧。”
“一會兒就算是她不道歉,我也會儘快跟她和解的。”
“好讓兩位警官早點回家休息。”
陸執沒吭聲,看著眼前目光狡黠的女人。
道歉這件事,應該是最讓原配為難的。
但現在看來,許願似乎並沒有嘴上說的那麼在意。
她的右手輕輕撫弄著左手腕間精致的女表,剛才跟民警對話,包括現在跟他們說話的時候。
許願總會下意識的去看一眼時間,是著急走嗎?
如果著急的話,剛才在酒吧街的路邊就和解了,何必鬨到警局。
那這麼在意時間,是今天晚上還有什麼事嗎?
亦或者單純的隻是覺得時間晚了,像她說的那樣,想儘快解決完了早點兒回家?
“越看越有意思了。”陸執暗想。
閒著也是無聊,許願看向陸執問道:“我剛才看見你們的證件了,你倆是刑警?”
“嗯。”
“哪個刑警隊的啊?”
“陽城區刑警大隊。”
“平時案子多嗎?”
“還行吧。”
“殺人案呢,多不多?”
殺人案?什麼標準算多?
最近好幾天沒死人了,所以……
陸執理所當然的說道:“也還行吧。”
“那還好。”許願隨口說著。
見對麵兩人望向自己,她解釋道:“要不然我拖著你們熬夜,心裡怪過意不去的。”
足足等了20多分鐘,雙方才被民警重新帶到了辦事大廳裡,填寫調解協議。
雖然民警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半天,但苗姐寧願多賠償許願一些醫藥費,也拒絕跟她道歉。
“賤人,挨打就是活該。”
“注意你的用詞。”民警嚴肅喝斥。
“哼——!”
看著苗姐轉賬的2萬塊錢,許願也沒有再咄咄逼人,痛快的在調解書上簽了字。
此時麵對苗姐的言語侮辱,許願沒有了在酒吧街上的尖銳,理都懶得理對方。
她再次抬腕看表,竟然已經快晚上12點了。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她望向陸執和卷卷笑道:“拜托你們把我送回家吧。”
這一笑又牽動了她唇角的傷口,疼的她嘴唇不由得顫抖了幾下。
卷卷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