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裡的人已經化作了枯骨,到底是誰,還待進一步化驗dna進行比對。
但是陸執的問題,小劉卻可以解答。
他繼續說道:“我們剛開始也尋思,這案子不複雜,基本已經明了了。”
“偷錢的人就是張放。”
“案發當天張放也失聯了,而且監控顯示陳大錢的車也被張放給開走了。”
“這小子顯然是心懷異心,連車帶錢的一鍋端了,準備跑路。”
“甚至是陳大錢失聯,也可能是被張放這小子給綁走了。”
“我們琢磨著才過了一晚上,而且陳大錢提前帶現金去公司明顯是‘意外驚喜’,張放肯定沒有做好充分準備。”
“所以,這小子應該跑不遠,於是立刻聯係了交警部門進行協助調查。”
“後來交警一路追蹤那輛奔馳6688c,一直追到了黃鳥區後,車輛拐進一片偏僻村落就沒了影兒。”
“那一片兒是張放的老家,他熟的很。”
說到這裡,小劉眼前一亮:“說起來,那村子好像距離陳隊家挺近。”
“都是在珠山上,那山也是,監控太少了,哎……”
“我們當時考慮,張放肯定是想要借助對地形的熟悉,鑽這一帶的監控死角,來躲避追蹤。”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車和人都進到了湖裡。”
“至於這個人是不是張放,暫時還不能下定論。”
“案發後,張放就這樣人間蒸發了,而這案子還有一點讓我們想不透的。”
“作為被盜苦主的陳大錢,也消失了。”
一起入室盜竊案,盜賊跑路了,就連苦主也跟著不見了。
小偷還沒逮住呢,刑警隊的任務又加了一項,調查陳大錢的去向。
當時警隊的調查思路:張放既然敢明目張膽地駕駛陳大錢的車到處竄,很有可能陳大錢已經遭了他的毒手。
就在案件逐漸升級的時候,鄭義和小劉在勘驗現場的時候也有了新的發現。
鄭義站在被撬開的平推窗邊上,想象著昨天夜裡張放推開門窗,進入會議室的場景。
窗台上的腳印清晰可見,張放進入會議室後,將錢一遝一遝的裝入麻布袋。
而後,他推開窗戶,觀察四周無人後,開始往下扔……
模擬著張放的移動軌跡,鄭義從窗邊一步步地向著會議桌走去。
他回頭看向窗邊,借著窗戶外麵射進來的陽光,米色的瓷磚反射著亮眼的光芒。
突然,鄭義微微眯眼,盯著窗邊的某處地麵慢慢皺起了眉頭。
他蹲下身,歪著頭貼近地麵,努力讓自己的視線跟地麵平行。
小劉不自覺地跟著歪頭,好奇道:“鄭隊,那裡有東西?”
“什麼都沒有。”鄭義說道。
什麼都沒有?
那鄭隊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是為啥?
卻聽鄭義繼續說道:“恰恰是什麼都沒有,才最奇怪。”
“這個位置,是從被破壞的窗戶進來後,最合適的落腳點。”
“你蹲下仔細看看這窗邊的地麵,上麵卻一個腳印都沒有。”
聞言,小劉學著鄭義的樣子蹲下身看過去,果然窗邊的瓷磚異常的潔淨。
這很不合理,張放留在窗台灰塵上的腳印清晰可見。
那窗戶外麵的陳年積灰,效果都跟印泥不相伯仲了。
他踩過灰塵後,接著落地,必然會在光滑的瓷磚上留下足跡。
小劉納悶道:“這麼乾淨,可能張放打掃過了?”
剛說完,他又皺起眉來。
不對,如果張放有心思去打掃的話,怎麼可能隻打掃地麵,應該連窗台一起清理乾淨才對。
鄭義也是說道:“這可不像是張放打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