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豪的兒子今年上高三,暑假之後即將上大一。
說是高三,其實學業並不緊張,也不過是上的職業學校,3+4本科教育。
前兩年都是陳豪自己在青鳥市求學,陳大錢在外地各種創業。
也是今年陳豪眼瞅著要上大學了,陳大錢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還有個兒子得照顧,跟著來到了青鳥市。
陳大錢也索性將事業發展到了青鳥市,對外自稱是心疼兒子的豪華版“陪讀”。
陳豪被警察叫過來的時候,看起來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看到鄭義和小劉進來,也隻是略略緊張,心理素質過硬。
剛開始鄭義詢問陳大錢的下落,陳豪雖然年輕,但卻是支支吾吾的沒說一句重點,跟那些常來警局的老油子有的一拚。
直到鄭義跟他說:“我們在天富理財發現了你爸的血跡,他很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聞言,陳豪這才真的慌了神,露出了年輕人應該有的焦躁和慌亂。
“我爸到底怎麼了?”他緊張地詢問。
這狀態跟剛才的氣定神閒截然相反,鄭義更是肯定了陳大錢潛逃途中遭遇不測的想法。
如果陳大錢此時是攜款藏了起來,他就算是無法接上陳豪,也肯定會想辦法跟兒子通氣。
對對方情況了解的話,陳豪自然就不會這麼緊張了。
鄭義說道:“詳細情況我們警方還在調查中,隻要你積極配合,一定能儘快找到你爸的下落。”
“配合,我一定配合。”
血跡加失蹤,陳豪已經聯想到了很多不好的效果,隻能寄希望於警方幫忙。
鄭義問道:“你最後一次聯係上你爸是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大半夜。”陳豪回憶著說道。
根據陳豪手機裡的通話記錄顯示,4月30日夜裡11點05分,陳大錢曾經給他撥打過電話。
陳豪接通後,兩人通話了2分多鐘。
11點05分……
這個時間點是在陳大錢發完最後的紅包之後。
據天富的員工交代,陳大錢發完最後的大紅包,就獨自結賬離開了。
留下一眾員工繼續通宵嗨皮。
從時間點上推斷,陳大錢是在離開ktv之後,立刻就聯係了陳豪。
“陳大錢跟你說了什麼?”鄭義詢問。
陳豪緊抿著下嘴唇,眼神躲閃地望著對麵的警察,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要是再不說,延誤了救援時機,你爸可能有生命危險。”鄭義嚴肅地闡明事情的嚴重性。
陳豪畢竟隻是個18歲的半大孩子,聞言眼圈肉眼可見的紅了,很快就吐了口。
原來陳大錢給陳豪打電話,讓他趕緊收拾好貴重物品和行李。
“我爸說五月一日要帶我出國。”
原本陳豪以為陳大錢要趁著五一勞動節假期,帶他出國去旅遊。
現在聽說陳大錢失蹤了,他瞬間想起來之前父親說過的一些話,做過的一些事,更是擔心對方的安全。
陳大錢離異之後,帶著陳豪在南方各個城市輾轉,一直經營的養生館。
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保健品生意。
什麼海參口服液、紅外線枕頭、納米養生杯、治療儀、磁療床……
你想都想不到地五花八門的養生坑,陳大錢貼心地為老年人們挨個挖了一個遍。
每天除了發免費小禮品,如雞蛋、掛麵、抽紙等,就是帶著老頭老太太聽健康講座。
跟在青鳥市搞的投資理財有異曲同工之妙,坑得都是老頭老太太的養老錢。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陳大錢絕對不抓著一個城市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