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頭也不回的說:“快去吃飯吧,一會兒還不知道怎麼忙呢!”
這案子一出,他們這幾天是彆想好好休息了。
“等老白排查出轄區內符合情況的四口之家。”
“說不定還得挨個摸排。”
“這工程量可有點兒大。”
小劉感歎著話鋒一轉:“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今天是吃醬肉的還是鮮肉的包子呢……”
一邊說著,小劉的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卷卷都不禁佩服他了,這家夥自從在門口吃了一頓火鍋,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這兩天更是連帶餡兒的飯都敢嘗試了。
三人在食堂落座,熬了一夜,即使有案子壓著沒胃口卻依舊禁不住身體的饑餓,幾個人吃的都不少。
恢複了一點精氣神,吃飯間談論的也全是剛才的碎屍案。
卷卷納悶道:“這案子真奇怪,跟我想的一點兒都不一樣。”
“你是怎麼想的。”小劉好奇的問。
卷卷分析道:“最開始,我看到路邊的那條小孩手臂。”
“我以為凶手是將屍體肢解,然後七零八落的到處拋屍,讓我們難以查明死者的身份。”
“但是陸哥隻是看了個車輪印子,庫庫一陣分析,接著就把這想法給否了。”
“而結果也跟陸哥說的一樣,凶手的確沒有四處拋屍,溝子裡的斷臂是意外。”
“但是,我以為的是一條人命,突然暴增到了四條。”
“讓我最不理解的是,既然凶手要把他們一起埋掉,為什麼還要費勁分屍呢?”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要知道,分屍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人類的骨頭那麼硬,沒點兒技術真分不明白。”
“你們看那屍骨,剔得那叫一個乾淨!”
卷卷嘖嘖稱奇,琢磨不明白凶手是怎麼想的。
小劉麵不改色地啃著包子,思索道:“你說有沒有可能皮肉比較容易處理。”
“但是骨頭很難處理乾淨,所以凶手把肉和骨頭分開處理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屍體最難處理的就是骨頭部分了。”
“而且把肉都剔乾淨了,骨頭的體積就小了很多,隻扔骨頭看起來不起眼。”
“就那麼四個大塑料袋,誰能想到裡麵藏著四具人骨。”
無論是體積和重量,剔除皮肉之後,自然更加容易被轉移。
卷卷舉著筷子說道:“你還真彆說,我也這麼想過。”
“但是也不對!”
小劉說道:“哪兒不對了?”
卷卷解釋道:“你想想那袋子裡,四具屍體全都剔得乾乾淨淨。”
“顯然凶手處理屍體的時候很從容不迫,時間充足且充滿了耐心。”
“如果是為了剔除皮肉後便於拋屍的話。”
“他完全可以把屍骨全都剔乾淨,為什麼偏偏留下一條兒童的手臂和女人的大腿?”
“這解釋不通啊……”
小劉咬一口醬肉包,皺眉道:“你這麼分析的話,的確很詭異。”
“沒道理專門留下一手一腿不剔肉。”
兩人大眼瞪小眼,琢磨不透。
小劉看向一直悶頭吃飯的陸執,問道:“陸哥,你怎麼想的?”
陸執喝一口白粥說道:“我覺得問題就出在那一腿一手上。”
“留下的肢體部分肯定有某種特彆之處,或者凶手因為某些原因,對剔除這兩塊的肉很抵觸。”
“啊?”兩人聞言齊齊看向陸執。
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