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一個圓臉女人鼻青臉腫,麵容痛苦到扭曲,淚水鼻涕流了一臉。
她仰躺在一張肮臟的木板上,絕望地側頭看著某個方向。
嘴上因為貼了寬膠帶,隻能發出細碎的呻吟和聽不清的嗚咽。
她的頭部前後有規律地擺動著,不斷地搖頭掙紮。
下一秒,一柄剔骨刀狠狠的插入了她的脖頸,那手掌粗大有力,擎著刀柄自左到右割裂了頸腔。
大量鮮血瘋狂噴湧,短短幾秒鐘,女性死者的眼神渙散失去了生機。
畫麵到此,戛然而止。
三秒懟臉拍攝,能看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陸執的眼前似乎還是那女人前後擺動絕望痛苦的臉。
那擺動的幅度和頻率,以陸執大師級鑒黃術的豐富經驗不難看出,女死者臨死前遭受了侵犯。
但是因為皮肉都被剔除,下體也不例外,抹除了侵犯的痕跡。
她躺的地方是一張木板,不是乾淨的木板床,上麵沒有任何的床品。
相反的,那上麵遍布油汙,木屑布滿刀痕。
回想到驗屍報告中提到的分屍工具,陸執不由想到:這會不會是一塊大案板?
但是畫麵中能看到的環境部分還是太少了,這完全是猜測。
或許,還得再摸摸其他的屍骨。
陸執努力壓抑下剛才畫麵帶給自己的衝擊,將大腿穩穩地放回原位。
停屍櫃被推了回去,三人重新回到解剖台前麵。
那上麵停放的是4號死者,根據江浸月最開始的觀察,4號死者跟3號死者的年齡相同,很可能是雙胞胎或者親兄弟。
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對幾人的dna進行了比對。
dna比對結果也驗證了她的猜測,這的確是一個擁有雙胞胎的四口之家。
在陸執和卷卷緊張的目光中,江浸月輕柔地捧起了那條小小的手臂。
那手臂的手腕外側也有明顯的勒痕,與2號死者腳踝處的勒痕一致,推測是凶手為了控製受害者,全都進行了捆綁。
他們的視線在手臂的皮膚上逡巡,尋找著可能存在的黑色印記。
但是找遍了整條手臂,並沒有類似於2號死者大腿內側的黑色痕跡。
最終,江浸月下了結論:“這手臂近期沒有長過疹子。”
也就說,疹子並不是兩名死者之間的共同特征。
就在三人大失所望的時候,陸執突然發現在死者手腕上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印記。
他問道:“這個是什麼?”
這個痕跡不同於大腿上的成片黑色痕跡。
很小,顏色也很淡,隻是看起來皮膚愈合之後不算光滑。
由於手部有被繩索勒的一圈圈的淤痕,痕跡疊加在一起,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被忽略掉。
江浸月觀察片刻說道:“這也是個愈合後的小傷口,看起來像是燙傷留下的。”
“看疤痕大小,有可能是不小心被煙或者粗香燙到了。”
雖然跟大腿上的疹子痕跡不一樣,但這傷疤似乎也算手臂上的某種“印記”。
疹子還可以說是嫌棄死者有皮膚病,這煙頭燙的皮膚,又是因為什麼被凶手刻意留下了?
凶手在某些方麵似乎有些“潔癖”。
根據剛才看到的屍檢報告,凶手剔肉的手法十分熟練,並且有類似於剔骨刀和砍骨刀的工具。
再加上女性死者死亡視角中的油膩案板。
由此,陸執推斷凶手的職業很有可能是個老道的屠夫,平時的工作就是殺豬、殺牛、殺羊等大型牲畜。
為了進一步確定凶手的職業,陸執伸出手輕輕碰了下那傷疤。
瞬間,死亡視角的作用加成下,陸執看到了小死者臨死前的三秒畫麵。
畫麵中,是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男孩,留著跟小光頭一樣的毛寸,體型偏瘦。